又听老汉后的话儿,心里忽悠就动了动,这平却也不是什么正经汉,在家时,也与隔邻的寡妇不大净,是个胆包天的,如今听说老死了,丢下个青年少的寡妇,怎不动心,哪还顾得什么柴阎王大爷,想自己是亲戚,怎不比旁人近些,且生的还算端正
的错。
婆听了,睛一亮,忽的生个念来,便:“既是亲戚,不好慢待,你去让他来。”
那老汉这才转去唤人,她女儿埋怨:“娘怎让他来?八百年不见走动的亲戚,又是家里闹瘟来的,不是穷的连饭都吃不上,如何大老远来投亲?”
便:“我一个年轻寡妇不好见他,娘去招呼他,先让他在前坐一会儿,我自去那扇屏风后躲着瞧他,若他真好,就依娘的主意,若不好,直接与我赶将去。”她娘应了,一时到了前来。
这平的媳妇儿孩死了,连老娘,两个哥哥,嫂,侄儿,侄女儿,满家里竟没一个活,倒是他命大,熬过来,葬了爹娘,哪还敢在家里待着等死,思来想去,便想起青县的亲戚,便把家里不多的银细包了个包袱,连夜了孟州府直往青县来。
那老汉半天才憋一句:“算着该二十三四了,底细的倒记不得了。”
那老汉听他问起家,倒上下打量他一遭:“你是家什么人?”
说的郑桂儿也动了意,这郑桂儿生来一个轻浮儿,偏生嫁了个不中用的老,怎能如意,好容易望上柴世延,快活了才多少日柴世延就要丢开手,白日给柴世延抚的燥火,这会儿还没消下去呢,听说那二十三四的汉,倒勾起了,心来,又怕那汉不和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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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汉听了才:“这倒还罢了,他家那当铺的买卖倒是个好营生,只说不得过几日便不姓了。”
那老汉当个笑话儿说给了平,平先是听见老死了,心里不禁一凉,想自己千里迢迢投亲不遇,现如今盘缠哪还剩多少,如此可如何是好。
这平倒有些心计,便扯了个谎:“不是他家什么人,是路过这里,听说他家开铺当东西,银钱有些不凑手,想去当几样东西来。”
那老汉:“你是外乡人,说与你也无妨,我们这青县,有个大的阎王,便是东街当的柴家大爷,爹娘丧了,留下家资千万,手里的铺营生不知多少,赚得金山银山,任他一个人胡为,谁来拘他,人生的魁梧端正,又习得一拳脚功夫,更与那县太爷沾着亲,青县里谁敢惹他,成日里院中走动嫖粉不说,最喜勾那些轻浮妇人,偏巧家老家里便有一个,老一命呜呼,丢下个十七八的寡妇,青年少,如果守得住,不知怎的跟柴家这位活阎王勾在一,早睡到一个被窝去了,先还知避讳避讳,如今大街上就拉扯着去呢,今儿晌午老汉赶车从西街过,正瞧了个满,那郑婆为着拉汉去,坐在地上使泼撒,倒不知她闺女怎就这般缺汉捣,真真也不怕人笑话。”
平忙问:“老丈这话从何说起?”
那婆便顺问了一句:“你家老爷这个侄儿多大年纪了?”
一路餐风宿且不细说,只说他了青县,倒未着急往家门上去,先寻了个茶棚,吃了碗茶,扯住一个老汉扫听家。
却说来投亲这个汉,姓名平,因在家里排行在三,又称一声三郎,家里原也有些薄产,虽比不得老家里有钱使,却也过得富裕日,不想今年一开就遭了瘟疫,村里的人死了一大半,剩下的都逃了来。
她娘低声:“我是听见说他的年纪动了心,你没听见说,家里死光了人,就剩下他独一个逃来,前娘与你说的怎忘了,一会儿唤他来,好好端详端详,若果真不差,招他来岂不便宜,也省得老旁的亲戚来闹着要分家产,你一个年轻寡妇,又没个嗣傍,与那些人啰嗦什么,日长了,也不是事儿,若哪个豁去,递了状告上衙门要家家产,岂不成了祸事,早早招个汉来是正经,况他又是家亲戚,年纪与你也相,且瞧瞧他如何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