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万万不可,皇后着正红五凤吉服,佩的却是千叶攒金牡丹首饰,枝枝叶叶缠金绕赤,听闻整个人似被黄金镀了淡淡一层光,娘娘若是穿黄,定会惹皇后不快。”
白芷笑容淡了几分,偏首说:“那紫总可以吧?”
“紫也不行,因为皇贵妃今日穿的是紫凤袍。”
白芷无声笑了笑,隐带冷嘲,也难怪抱琴会这么上心,后嫔妃最忌颜相撞,尤其是在今日。
今日看似主角是父亲,但素来有皇上的地方,自是后妃如云,一个个貌若天仙,在服装首饰上没少下工夫,今天众女眷其实都是陪衬,很多官宦女眷早在几日前就打探后嫔妃今日会穿什么衣服,也好事先知晓有备无患,免得到时候成为后娘娘的中钉。
其实后娘娘倒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娘娘们在皇上耳边枕边风,届时谁倒霉,就不一定了。
抱琴见白芷没有说话,一时也不敢多言,拿着那件蓝长袍杵在那里,等着白芷发话。
白芷轻轻地笑了,带着张狂,带着傲慢,示意抱琴将蓝长袍给她穿上。
抱琴松了一气,大概是怕白芷改变主意,连忙服侍她穿上衣服,腰间系上了白玉锦带,中间以蓝宝石相映。
穿完,抱琴又将白素馨香涂了一些在白芷手背上,时间已经迫近父亲寿筵,再加上还有路途行,而步辇这时候已经停在了夕颜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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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末,正是末好时节,光透过枝杈,在白芷上洒下一片片斑驳的树影,她看着连绵起伏的墙苑,心却宛若寒冬腊月般冰冻慑人。
刚夕颜殿,她四张望,李恪在一旁似是知晓她心思,对她恭声说:“娘娘,殿下在门车上等您。”
“怎在门?”隐隐有些失望,早前燕箫特意来此,说是会在夕颜殿门等她一同前往,如今没看到他人,难免觉得失落。
李恪眉目低敛:“云妃娘娘也将一同前往。”
白芷正被抱琴扶着上步辇,听了李恪的话,脸当时就寒了:“这场合,她去什么?”
“是皇上的名。”李恪上前几步,凑近白芷耳边,压低声音说。
这位东娘娘,变脸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这不,李恪刚说完这句话,白芷脸又变了变,不过这次压下了怒气,反而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是皇上亲自的名,总好过燕箫亲自让阿七去相府,更让白芷容易接受一些。
况且,这场合下,皇上传唤阿七前往相府,后事难定。
白芷心事落定,坐在步辇上,仰透过枝杈看着天空,孤雁迁徙南归,何其自在潇洒?
了东,果然见外面早已有车等候多时,珠帘垂挂,不用看都知里面坐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