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什么也没说,吕仲明却微微一笑,答:“谢谢你,建成。”
这夜,尉迟恭被押了牢房里,吕仲明买了酒菜,便在牢中陪他,寻常木栅铁索,也拦不住吕仲明的穿墙之术。尉迟恭被捆着双手手腕与脚踝,靠在墙边,吕仲明便给他喂吃的。
尉迟恭若有所思,答:“李密已不再是当年的他了,天下已无他容之所。”
尉迟恭,说:“初始我被安排在唐王府里杂役,他一直记得我,把我逐级调上来,最后安排我跟着他,当他的亲卫。他们都说,我一个外族人,说不定是突厥派来的细作,只有世民一直相信我,当然,还有你。”
正在这时,脚步声近,两人都止住了谈,见是李建成了大牢里。
“自然不是。”李建成叹了气,又说:“今日本与魏征商量许久,如今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不能治尉迟将军死罪,今夜我会向父皇求情,尉迟将军只需在牢狱中稍等几天,待父皇想清楚,当可把将军放来。来人,松绑。”
吕仲明拿起酒壶,给他倒酒,又喂给尉迟恭喝,说:“所以你才跟着他这么久么?”
尉迟恭答:“没有的事,你放走了李密,我也没说你什么。”
“这个时候世民才十二岁,他骑来,朝唐王持说,他看到了我杀突厥人,这个人,他要了。”
狱卒恭敬:“太殿下,陛下吩咐…”
“所以这也是我他不得不这么的理由。”尉迟恭:“你懂了?”
“有人问起,就说是我的命令。”李建成自若。
吕仲明:“可是你杀了突厥。”
尉迟恭一本正经:“我如果再这么下去,你会把我甩了么?”
“因为你很聪明。”吕仲明无所谓:“我就是因为你的
“尉迟将军。”李建成无奈:“你妄下决断,斩杀朝中官员,本是死罪。”
“你真的不考虑我说的么?”吕仲明。
吕仲明哭笑不得:“这倒不至于,我连佛门都赶长安去了,会在乎你跟谁么?我爹说潜心修,修的就是平心静气,不为外所动。有时候朝你生气,是因为觉得你不把我放在心里。”
尉迟恭笑了笑,说:“太陛下是来赐我一死的?”
秦琼也不多要求李密,只勒令他在邙山下给翟让守十年的灵。
“你怎么伪造的尸?”尉迟恭又问。
吕仲明:“可你替世民下的决定太多了,不仅仅你,还有房玄龄,你们忘了,世民自己也是人,也有人的情和弱,建成不是你哥,你当然杀得下手且一辈不在乎。世民可不这么想,他是和建成一起长大的。”
从李密参与杨玄叛的那一天起,便过得颠沛离,抛弃妻,最终杀了翟让上位,瓦岗众叛亲离,又遭到李家驱逐,如今天下,已再没有他发挥才的一席之地。
“李代桃僵术。”吕仲明:“一个小伎俩而已。”
短暂的沉默后,吕仲明与尉迟恭俱心知肚明,尉迟恭也不正面回答,随:“再说罢。”
吕仲明停下动作,看着尉迟恭,知他想起了与李世民相识的时刻。
吕仲明与尉迟恭同时动容,本以为尉迟恭先斩后奏,杀了李密,会引起李建成警觉,至不济也是来愤怒斥责一番,没想到李建成此来,竟是答应为尉迟恭求情。
“是。”尉迟恭说:“但我也是从突厥营里冲来的,我本来背着把铁锤,跟着他们走,想找个适当的时候,投奔汉人去。结果他们反倒说是我杀了汉人的将士,要把我治罪。”
吕仲明霎时就静了。
吕仲明本以为尉迟恭会生生气,说几句你私自放走了李密我面搁不住什么的,没想到尉迟恭却仿佛完全不把李密的死活放在心上。
“后来因为主帅死了,要斩我。”尉迟恭说:“我没有任何军队,只有一把打铁的大锤,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治我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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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英灵再次被吕仲明召唤来,李密犹如大梦初醒,心如死灰。
“我还记得,隋帝巡视并州那天。”尉迟恭吃着菜,若有所思:“突厥侵,兵荒,我们都杀昏了…”
“…是世民一箭将我救来。”尉迟恭神地说:“我救了杨广,要不是我,他早被突厥人劫走了,是我不要命地在前线拼杀,才帮助宇文化及的御林军拖住了颉利的队伍。”
“太殿下。”吕仲明淡淡。
李建成摆手示意不客气,又说:“不知并州一战归来后,尉迟将军可愿与建成一谈?”
李建成看看尉迟恭,又看吕仲明,继而了,告辞离开。
李建成一气,先是朝吕仲明拱手,继而又看尉迟恭。
吕仲明笑了笑,尉迟恭说:“我知你有时候心里对我的事不认同,却从来不反对我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