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之策的。
吕仲明又说了公孙氏之事,尉迟恭微微皱眉,问:“怎么也拦不住她?”
“拦不住。”吕仲明:“你觉得她愿意让我哥…罗大哥看到她又老又丑的样么?”
“那有什么的。”尉迟恭不以为然:“我要是变老了,还不是回来见你,你若是变老了,还怕被我看见么?”
“这不一样。”吕仲明:“不能拿咱们来类比。”
忽然间吕仲明又觉得似乎是这样,他看看尉迟恭,想象他变成老儿的样,说不定也好看的,于是笑了起来。
“怎么了?”尉迟恭眉一扬,不解。
“没什么。”吕仲明:“你变…了。”
尉迟恭:“?”
他们认识至今,也有四年了,吕仲明还记得四年前的冬天,他们在代县认识的那个下午,那时候尉迟恭就像个大大咧咧的外小伙。在唐王府内再见面时,更显得沉稳了些。
四年来一路征战,风日晒,行军带兵十分艰苦,每次上阵都拿命去拼,吃了上顿没下顿,确实会令人变老,所幸尉迟恭底好,从前是打铁的,才不至于生什么病。
但二十二岁与二十六岁的男人,依旧有着明显的区别,尉迟恭变得更沉稳,更成熟了,依稀有大叔样。而吕仲明自己,却还是十六岁的容貌,一直没有长大。
“你还是像个小孩。”尉迟恭注视吕仲明,笑了笑,伸手指,以指背轻轻捋过他的侧脸。
一夜过去,翌日,吕仲明睡醒时,尉迟恭留了张字条,是天策府议事,让吕仲明自己吃,中午前一定回来。
吕仲明吃了早饭,忽然想起昨夜许多武将都被留在中,今天早上应该都回来了,罗士信也该到家了,不好!
吕仲明匆匆扒了饭,直奔罗府,刚门,便见所有的婢女都不敢声,罗士信拿着公孙氏的信,站在房里不住发抖。
秦琼也正在院里,朝吕仲明看来。
“大哥…”吕仲明张地叫了他一声。
光透过窗格投,照在罗士信的脸上,吕仲明没看过那封信,不知信上写的什么,或许公孙氏另找了个借,借机离开罗士信。他不敢贸贸然说破,答:“我正想找你商量这事,大哥?”
他试探着看罗士信,只见罗士信双目发红,也不知是一夜未睡好,还是在哽咽泪,他有怕罗士信发疯,摸了摸他的肩膀。
“时日无多的事,是真的么?”罗士信问。
“没…没有吧。”吕仲明心想多半公孙氏另找了个借,但仔细想想,公孙氏的衰老,说不定既是容颜的老去,多半也是寿命的终结,如果无法逆转,多半只活得到五年或十年,也可以这么说。
他沉片刻,便把那天夜里的事,都朝罗士信说了,此事虽责任不在他上,但吕仲明总觉得那天夜里,不该任由公孙氏施法,毕竟自己虽然疲劳,如果罗士信金鳞呼唤他,勉要再来一次,在战场上幻化法相,护佑罗士信也是可以的。只是自己还没应到罗士信遇险,公孙氏便提前施法,化凤凰前往战场。
能知罗士信一生之命的,除了吕仲明自己,还有燃灯人。而燃灯一定是告诉过公孙氏,罗士信这辈里的劫数。
于是吕仲明总隐隐约约觉得内疚。
罗士信甲胄未卸,站在房中,低声:“这又有甚么打的…说走就走了,不是瞧不起我么?”
吕仲明说:“我爹想办法去了…大哥…你听我说…”
罗士信长吁了一气,说:“叔宝,仲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