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要找罗士信，也不是甚么难事。

大雪停了，满院的白树银，吕仲明与罗士信并肩坐在廊下，两人都是半晌无话。许久后，罗士信枕在吕仲明的上，闭着睛，像个小孩般睡着了。

秦琼带着包袱过来，里面是沉甸甸的银，吕仲明正要示意他别声，让罗士信睡会儿时，罗士信却本没睡着，只是闭着睛想事情。

“这些年里你让我保的银钱，都在这里了。”秦琼说。

罗士信接过盘川，：“我走了。”

秦琼又：“白云驹在后门，骑着去罢，快去快回。”

吕仲明本想再说什么，罗士信便摸摸他的手，又伸手，经过秦琼边的时候，秦琼伸手，与他互相拍了拍，罗士信便也不回地走了。

吕仲明还以为大家会叫齐人，让李世民给他想想办法，至不济也是聚一起，喝杯酒，或是送他到长安城外，没想到罗士信说走就走，无声无息的，就这么带着盘川离开了。

秦琼在吕仲明边坐了下来，颇有唏嘘。

“这么就走了。”吕仲明无奈。

“随他去罢。”秦琼答：“打完一场仗，人也疲了，以前他就说，想去扬州。黑炭不也说了，想到雁门关下去么？”

吕仲明隐隐觉得，武将们都有离心了，都不太想为李家卖命，他问：“因为昨天老没有封赏的原因么？”

秦琼没有说话，看着吕仲明，过了一会，答：“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可能知节他们，觉得不太妥当罢，我去天策府，你去不？”

吕仲明转念一想，也该去见见李世民，好几个月没碰面了，罗士信一走，多少得给他个代。

天策府上屋檐积满雪，银光闪烁，走廊下挂着冰棱，自建府以来，尉迟恭便常来往此议事，除了第一天贺，吕仲明就几乎没来过，现在远远一看，登觉气派。

然而他与秦琼刚走去，便听到殿内的争吵。

“国师大人到！秦将军到！”

当差守卫禀报，争吵声登时一停。

李世民，尉迟恭与房玄龄，杜如晦四人站在后殿内，尉迟恭简直愤怒无比，半晌说不话来。

李世民有犹豫，朝秦琼与吕仲明，吕仲明倒是无所谓，笑：“吵什么呢。”

没有人回答，秦琼又主动：“接着吵，别我们。”

数人反而吵不起来了，吕仲明莞尔：“以前你们碰上什么事，也是用吵来解决么？”说着上前摸摸尉迟恭的，尉迟恭个甚，就像只愤怒的熊，却乖乖站着，被吕仲明安抚下来。

房玄龄：“国师来得正好…”房玄龄刚开，便被杜如晦以神制止了，然而房玄龄却摆手示意不妨，说：“国师是自己人。”

吕仲明眉微微一扬，知房玄龄又要行拖他站队，然而尉迟恭在场，自己说不得，听了什么，也不能去朝李渊说。只得淡淡：“自己人不至于，但守如瓶，是可以到的。”

“先请来喝杯酒吧。”李世民笑。

李世民带数人了内府，地方十分宽敞，今年冬雪来得早，府中梅已开了不少，李世民早就预备下烧酒，准备了饭，各人依次坐。尉迟恭沉声：“我到外去喝。”说着便把盒一收，酒一提，坐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