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皇帝在内的众人皆一怔,刚才安王如此重大之事都曾有此神情,现在又是为了何事?
因为晗月公主一事,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墨离上,安王派系与太派系更是心无旁骛,如今经他一说,才觉不对劲来。
墨离拱手微笑“父皇,对于此事,儿臣暂时未能找到证明儿臣清白之法,只想请父皇给儿臣宽限几日,容儿臣彻查此事。”
“父皇,儿臣尚有一事未禀明。”墨离忽然笑意尽敛,撩起袍摆跪于殿上,尽显沉重。
墨离清冷一笑“如此重大之事,若非有人欺上瞒下,刻意隐瞒,父皇又怎会不知分毫?”
“皇上,此事千真万确。”宁天歌掀起袍摆跪在墨离旁边,眸中隐泛泪光,昂首说“若非微臣当时恰好在殿下边,被殿下全力救护,只怕微臣的尸骨亦留在甘遥,再也回不了京都了。”
“父皇,儿臣也还有一事尚未启奏。”这次,声的却是墨承。
众人面面相觑。
“儿臣向父皇说一件事,父皇便能猜来了。”墨离眸光一转,与墨承的目光铮然相撞“父皇应该还记得儿臣上次在宁府遇刺之事,
群臣静默。
“有这等事?!”皇帝一拍龙椅扶手,霍然起,大为震怒。
墨离睫微垂,复抬眸笑:“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一石击起千层狼,殿内震惊之声不异于刚才那封所谓的密信,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此事尚待一步查证,如此仓促便给安王殿下定罪,未免显得仓促。”发白的大理寺卿列,年岁虽,语调却是铿锵。此言一,两列文武官员中便有不少大臣列附议。
皇帝盯着他“你说,有人刻意隐瞒,可是已查到是谁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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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皆低了,除了震惊之外,无人敢声。
“到底发生了何事?”皇帝的声音更沉了一分。
“没错,昨日殿下回京,听说只带了宁主簿。”
“对,如果张大人他们回来,今日也该来上早朝才是。”
宁天歌朝墨承淡然一瞥,心下冷然,接下去的事情,恐怕不比刚才那事简单。
皇帝着御案,手背青突绽,怒目扫过众人“此事为何至今无人来报?”
皇帝扫向墨离“老七,你可有话要说?”
墨离眸一沉,字字清晰有力“儿臣京半月之后,行至澜州甘遥地界,本想稍作休整翻越北邙山与青石岭,走捷径前往天祈,却不料在到了甘遥的第二天,便被一群来历不明之人伏击,四位大人当场被杀,众侍卫亦落事先设好的机关不知去向,多半凶多吉少。”
下议论纷纷,皇帝的目光变得犀利“其他人为何不跟你一同回来?”
“是谁?”皇帝声问。
墨离转看了墨承,冷然一笑“父皇,儿臣奉旨使天祈,共有四名礼官员和二十名侍卫随行,此次儿臣回来,边只带着宁主簿,父皇不觉得奇怪么?”
“是谁主使,儿臣确实已经查明,但只怕那人不肯承认。”
“朕给你三日,三日后晗月公主将被送回西宛,朕希望到时能给西宛一个满意的答复,而这封密信,朕也希望你能给朕一个解释。”皇帝语气一顿,“不过,这几日你不能,此事只能给你边的人去查。”
“还不仅仅于此。”墨离神情更为肃冷“儿臣带着宁主簿北邙山,本想借着山林藏,却不料在北邙山与青石岭多次遇到追杀,即便后来了天祈境内,亦杀手不断,如今儿臣能安然回来面见父皇,可谓经历了九死一生,这其中的凶险现在想来仍觉后怕。”
“嗯,若无他事,今日便到这里吧。”皇帝显倦意,意退朝。
皇帝了眉心坐回龙座,望着这两个儿“一个一个说,老七你先说吧。”
“父皇,并非他们不跟儿臣回来,而是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回来。”墨离抬眸直视着皇帝,掠过一丝讽意“澜州甘遥发生那么大的事,莫非父皇未收到任何奏报?”
这两个一直在暗中争斗的龙,今日在这样的事端上,是要摆到明面上相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