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刺客所说的语言与所使用的毒虫,正与儿臣此次在青石岭遇到的一样。”
皇帝一震,并未去看墨承,而是沉默半晌之后,缓缓坐回龙座。
面对皇帝的长久不语,群臣纷纷心中猜测,只不过不敢于表面,对于墨离重提上次遇刺之事,又有了疑惑。
那时此事雷声大雨小,到最后不了了之,多数人都以为最终未能查明背后主使之人,而如今看来,皇帝分明是知情的。
可是,并未见皇帝置何人,那么,他要袒护的人,是谁?
想到此,谁也不敢再往想,只觉得后背汗重衣,冰冷黏腻。
墨承脸隐隐泛白,然而因为这长时间的死寂,边渐渐泛起一丝冷沉的笑意。
墨离静静地望着龙椅上的皇帝,似乎对这沉默并不意外,只有他旁边的宁天歌看到他袖中的手指慢慢曲起,直至握成拳。
终究还是在乎的。
哪怕无数次失望,亦不到完全不在乎。
他平静地笑了笑,最终从怀里取那封并不打算在今日拿,甚至有可能今后都不会现的密函。
“父皇,儿臣这里也有一封密函,请父皇过目。”他缓缓说着,将密函双手举过。
宁天歌看得清楚,正是赵匡给墨离那封,上面字迹不为人熟知,里面却是墨承的亲笔所书。
墨承在看到这信封时脸大变,双手亦微微发抖,随即竭力掩饰住,不让自己显异样。
他再怎么也想不到,赵匡会将这封密函给墨离,这件东西,关乎的可不是只有他一个,对赵匡来说也是一样。
不,他应该想到的。
以墨离的心机,又怎会如此轻易放弃追究赵匡,他得到消息时本有些奇怪,还以为赵匡用了什么手段,却原来已将他卖。
御前太监急匆匆接过密函,转呈给皇帝。
群臣不由抬,不知这封信又将带来怎样惊天动地的消息。
说起来,今日意外太多,心里都有些麻木了。
皇帝拆开看完,着纸笺的手已骨节发白,脸上怒容隐现,不难看正在极力克制某情绪。
墨承垂手立于一边,低盯着自己的靴尖,不敢抬,生怕会中的张。
墨玮看了他一。
“此事牵扯甚大,需谨慎理,朕定要彻查此事。”皇帝将密函折起放袖中,对墨离说“你放心,朕查清之后定然还你一个公。”
就这样?
不光宁天歌大意外,便连墨承与其他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墨离拿的必是重要证据,皇帝却什么都不说,只说了这一句场面话以作代。
唯一淡定的只有墨离。
他眸光微垂,长睫掩去所有明暗错的重影,只是浅勾了角,淡声:“一切仅凭父皇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