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
这个世上,还有比他更纯粹的人么?至少她认为是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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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伺机而动的时机。
在刚发的那一日,冉忻尘所说的余毒未尽应该是真的,毕竟在皇政变那一晚,墨离余毒发作,仅仅一晚的医治不可能将全余毒去除,但这几日冉忻尘每晚都有替他银针祛毒,再加以药治疗,这内的毒也该去得差不多了。
她还能说什么?即便他有可能会成为累赘,即便他的一医术没有用武之地,她也不能让这份晶般的心意折损。
但也只是一霎,快得几乎觉察不来,他复又垂了眸,用手中的枝条拨着前的火堆。
宿在外的众人皆侧沉睡着,而在剑柄上的手却一直保持着握的姿势,一刻不曾放松。
“从箭的数量来看,对方弓箭手至少在三百人左右,再加上其他兵不动的人手,恐怕人手远在我方之上。”宁天歌用手中枝条将过来的一支羽箭拨开,一双眸冷静地扫过四周,已大致估算对方人数。
宁天歌被他挠得有些昏昏睡。
“不,冉忻尘有其他人保护就够了,他不是主要目标,不会有大碍。”宁天歌将手中枝条舞成一个光圈,护着两人,沉着“我跟你一起。”
也不知是因为这几日晚上都没怎么合太累了,还是墨离上散发来的淡淡兰香太过怡人,靠了片刻,宁天歌竟渐渐睡了过去。
没敢真睡着,只是趁着现在有时间休憩片刻,照这几日的情形来看,今晚并不安全。
她敛眸凝神细听,优的角挑起一抹冷峭。
前篝火忽地一晃,火焰扑向一边,大风过,远树枝哗哗作响,就在这一刹那,四周的黑暗之有无数羽箭朝这边空地了过来。
而边那人未再挪动半分,她多日来于警惕状态中的心亦逐渐放下,朦胧中,额似乎有意拂过。
说实话,她也不信墨离内还有余毒残留。
因为这份浅得不能再浅的情分,他来了。
说起来,冉忻尘明着似乎是为了她才偷偷,要与她同行,实际上,这里面也未尝没有墨离的因素存在,只不过那人极好面,不肯透半来而已。
墨离与她背向而立,冷眸淡睨“稍后等箭势一停,我们便找机会分不同方位突围去。对方的目标是我,只要我将大分人引开,你护着冉忻尘率人离开应该不难。”
等的,只是一个时机。
也就在这一瞬间,刚刚还在原地沉睡的众侍卫剑而起,形矫健,挥砍着空中箭矢向墨离与宁天歌二人靠拢。
偏偏在今日他还一本正经地说墨离的还未好,却只字不提要为他施针的事,这不正是说明墨离内的毒已完全清除了么。
麻。
明知此行凶险,明知自己一旦遇到危险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很有可能会丧命,他却依旧不不顾地来了,说白了,她与墨离二人与他非亲非故,他完全不必冒险前来,不就是因为这段时日以来,那份连情都算不上的往么。
“困么?”墨离见她双眸微阖,便放下了碗,将她往上带了带“想睡就靠我上睡会儿。”
要说别扭,这天底下真没有比冉忻尘更别扭的人,但正是这别扭,却让她觉得更为难得,更为珍贵。
她明白墨离的意思,之所以不城,怕的只是城更不安全。
她“嗯”了一声,将轻靠在他肩膀上。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声柴火的“哔卟”声惊醒,睁开直起来,却见墨离正双眸微眯,凝眸望着前方沉沉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