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最初所见的那般清冷虚无。
“我此生从不求什么,但现在,在你这里,我想要求一回。”他凝定着她的双眸,缓缓说“天歌,我的女人,我会用我的一生去护你…仅你一人!”
仅你一人!
宁天歌静静地看着这个许下承诺的男人,这是他对她的誓言么?
犹记得在变前的那个晚上,她曾对他说过,这个世上,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帝王更是后佳丽三千,然而她想要的,不过是希望她与她的夫君都成为彼此生命中的那个唯一。
那个时候,他只是用他墨玉般的眸静静地望着她,什么都没有说。
她当时心下哂然,终究,他还是无法超脱于这个沿袭了上千年封建传统的社会,而她也不过是个俗人,太过在意某些在别人里并不觉得珍贵的东西。
但他终是放在了心里,在今夜作了对她的许诺。
“你知,我不会一个依附于男人的女人,更不会如别的女那般,甘心金丝鸟笼中的那只等着主人的鸟儿。”她轻声开“你可会容忍你的女人如天上的苍鹰那般自由翱翔,如江海中的游鱼那般迎风逐狼?”
“只要是你,我没有什么不可以容忍,而你,也没有什么需要让我容忍。”墨离的指腹抚过她圆的鼻尖,落在她泛着珠光的,眸光飘渺,似乎透过她的容颜飘到了不知名的去。
“还记得我在你所住的西院遭到墨承暗杀的那一晚么?”他的角透一柔,象是回想起某段珍藏的记忆“那是我第一次想让人陪我一起睡,哪怕只是一晚,哪怕只是躺在那里什么都没有,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可,还是想。”
那一晚,她当然记得。
正是在那一晚,她正式走他的世界,从此风雨同舟,共拓前路,将彼此的生死到对方手里。
如果没有那一晚,也许他们至今仍是两条叉的直线,即使难逃相的那个时刻,最终依旧会两两分开,越离越远。
她的前突然现那只被鲜血染透的长袖,雪衣红梅,如此瑰艳,又是如此惊心。
那时候,他固执地要她上床同睡,她不愿,是要挣脱他的手,结果他整个上半都悬在床榻边,受伤的那只手攥着她的手指,手臂上伤裂开,雪白的衣袖红梅渗,不断洇成一团团红的血迹,而他就那样微抬着静静地望着她,双抿,眸幽黑。
他说“我只是想让你陪我一晚,一晚就好。”
她最后心,却未想过,当时的他为何要如此执意于此。
“我记得。”抚上他俊如玉的脸,宁天歌微微而笑“你说你那时有多傻,连手上的伤都不顾,偏要我上床与你睡,可同了床又偏偏什么都没。”
“确实傻,人在侧却了个正人君。”墨离眸中的火苗轻轻跃着,脸上现懊悔之“难得的良辰景,那么大好的机会让我给浪费了。”
“后悔了?”她挑眉笑看着他。
“后悔了。”他握住她的手,苦恼地问“怎么办?”
她“扑哧”笑声来“怎么办?好时机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来问我,我有什么办法?”
“当然有办法。”眸逐渐幽,他缓缓敛去笑容,眸光专注地凝着她。
她亦渐渐收了笑,安静地望着他。
“天歌…”他低声喟叹,俯吻上了她的睫,下羽睫轻颤,在他的亲吻下轻轻翕合着。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宁天歌阖上眸,轻声笑问“过时不候。”
“没听过。”他的落在她秀的鼻梁上“我只知你要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