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浅浅带笑,听不到底是何情绪。
“燕儿是凉城太守之二女,奉爹爹之命前来伺候殿下。”燕儿情意,嗓音嗲得让人酥骨。
宁天歌一抖。
抖落一地疙瘩。
拂了拂衣袖,她脱去外袍上了床。
墨离想玩就让他玩,想让她听墙角她就听,但站着怪累得慌,躺着听戏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不过,这凉城太守可真是有心了,为了遵从苏屿的旨意竟不惜让自己的女儿来贴伺候,神着实可嘉,哪天她一定要在苏屿面前对这位太守多夸奖几句,不枉他这番心意。
那边静了一静。
墨离望着对面房里的那张床,角往下沉了沉——她就这样去睡了?
“原来是郑太守的女儿。”他的声音忽然淡了下来,将那条粉衣裙扔了过去“郑小是千金之躯,又怎可这下人之事。郑太守的心意本王领了,郑小还是把衣服穿上去吧。”
燕儿一呆,不明白刚刚还笑若风的安王怎么就冷了脸,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当下急:“殿下,若是燕儿哪有得不是,殿下尽说,燕儿改。”
“郑小不需要改什么。”墨离的声音越发淡了“门就在内外,本王不送。”
“殿下…”燕儿带着哭腔,几乎要哭来。
“去,不要让本王再说第二遍。”
如此冷淡的言语与态度,终于让燕儿哭了声,她边哭边穿着衣服,既羞辱又委屈。
宁天歌叹息一声。
不顾廉耻地卖相与,本想平步青云,一朝飞上凤凰枝,从此成为人上人,未想凤凰枝没攀上,却白白招来一场难堪。
世人只安王貌又风,却谁又能知他的心其实可以比石冷,比铁。
女人们只梦想着与安王*共度,便可拥有世间最貌的男与最大的财富以及权力,却不知,愚蠢的行为只能让自己毫无尊严可言,自尊脸面全丢尽。
那边的墨离不为所动,连句安都没有。
宁天歌叹息之余便默默谴责这个男人,若不是他的相长得太好,一开始又态度不明给人以希望,那郑燕儿又怎会落得如此不堪的下场。
郑燕儿楚楚可怜的哭泣并未为她换来任何转机,最终满面羞红地跑了房间,守在门外的墨迹见里面突然跑个梨带雨的女人,瞪大了,这是咋回事?
阿雪连都未抬,上前将敞开的房门合上,重新退回原位站好。
房间再次归于寂静,墨离望着那扇镂隔门,角一勾,伸臂打开信步而。
宁天歌闭上,装睡。
前面光影一暗,明显可觉床前站了个人,那人却偏偏什么动静都没有,就那样站在那里居临下地俯视着她。
她无视之,不断眠自己,告诉自己快睡着,也就不用受这男人的扰了。
她又不是钢铁骨,连续赶了几日的路,一路换的都是快,这颠簸下来要说一都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也许是真累了,这样自我眠下来,时间一久,还真陷朦胧睡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