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庆的意味。
房?
宁天歌一怔,想起之前那个郑燕儿,敢情是把今晚真当作与墨离的房之夜了?
能逃过外面那么多双睛到如此隐密,倒是真下了不少功夫。
心下便有些哭笑不得,转眸笑睇着墨离,后者则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模样。
“娘,暂且就把这里当成我们的喜房吧。”他缓缓收起先前与她竞输赢的神,眸转为邃。
她望着那床鸳鸯喜被,垂眸一笑,未作答。
墨离也不再多言,执起她的手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
她靠着他的肩,合上眸。
谁都没有说话,有些话不需要说,能懂的人,自然会懂。
“天快亮了,睡吧。”他扶着她躺倒在床上,拉过锦被盖住两人。
“不继续了?”她带着睡意,笑问。
“嗯,为夫服输,不及娘厉害。”他溺地笑了笑,搂她在怀。
输给她又如何,只要她一辈在边,输多少次都愿意。
宁天歌弯着角环住他的背。
这样的战争有过一次就好,若再多两次,她的腰就要断了。
睁望向窗,窗纸还没有透白,心里便想着少少睡上片刻,等天亮时就睡回到隔去,意识便有些朦胧。
觉中似乎并没有睡多久,却被轻微的敲门声惊醒,门外,墨迹压低的声音传来“主,有信到了。”
有信到了,这只是一隐晦的说法。
这个时候来敲墨离的门,除非有重要的密函过来,否则,就连墨迹也绝不敢来打扰。
她将手从他背上挪开,想要起。
“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墨离将她回床上,起披上衣服去。
天尚且暗沉,宁天歌睡意全无,索拥被坐起,听见外面墨迹低声禀报了两句,墨离便关了门折回。
送过来的密函有两封。
一封来自京都,一封来自天祈。
墨离坐在床边,先将京都那封拆了,扫了一便递给宁天歌。
宁天歌心里一动,迅速看完,却正如她所想,是关于宁泽轩母的消息。
只不过,有消息与无消息区别并不大。
密函上说,宁泽轩母京都之后便往南而行,然而不几日,宁泽轩之母便染重病,在途中不治而亡。宁泽轩就地葬母,在坟前守了三日,却突然失去了踪迹,再也无从查起,不知去了何。
失去了踪迹,会去哪里?
宁天歌握着这薄薄的纸,心里只有沉重。
因为上一代人的恩怨,二夫人对她恨之骨,连带着宁采诗与宁泽轩对她也尽是敌意,如果仅止于此,她想,她还可以将他们当作弟妹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