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她知,可她却执意看了,会有怎样的后果?
外袍衣襟绣着片片兰,宽及两指,较为实,她用拇指与指一寸寸掂过去,当及他前的位置,指腹下手突有不同。
她盯着上面的字,却什么都看不清楚,或者说,看清了,却不知究竟在看什么。
可是,正因为两人已走到这一步,他还有何事需要瞒着她?
墨离从一开始就瞒她,防她,这是为何?
这是后半夜收到的密函,来自天祈,自李正之手。
她再用两指了,沿着针脚摸过去,在找到一脱线之伸手指,将里面折成长条的纸笺夹。
她微微一顿,仔细回想之前穿衣的细节以及一天相下来的情景,确定他没有转移或毁去密函的可能,手指便沿着衣襟一摸过去。
这后果,可是她,或他,能承受得起的?
将纸条展开,铺展成一纸薄薄的信笺,在眸光即将落下之时,她却有了一瞬间的犹豫。
怪不得墨离不肯让她看到,难怪,难怪…
睛不自觉地落在纸笺上,光线昏暗,她看得很慢,然而,随着逐字逐句地往下看去,她脸上因烈酒而蒸腾的云霞如被一阵风忽然散,脸瞬间变得苍白,唯一的彩只有那双漆黑的眸。
她终于可以明白,为何墨离在看到这封密函之后便显失态之,便是她,此时也难以避免。
为了防止被她找到,他真是费了一番苦心。
遇事犹豫不决,从来就不是她的事风格,但此刻,她确实有些未决。
他今早穿衣之时虽然转过去,却并未避开她,后来她又一直跟随在他边不曾离开,整整一天,她没有给他任何销毁密函的机会。
里衣上没有任何异样,衣料柔服帖。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腹及温的肌肤,在酒的作用下比往常了许多,细腻依旧,然而却没有摸到她想要的东西。
白的纸笺上,那些方正的字已成一大片黑,再也看不清上面所写的是什么,但上面的字字句句,却敲打着她的心,哪怕只看一遍,便如石刻般再也无法忘记。
密函被多次折叠,折成半寸见宽的纸条,宁天歌拿在手中,无声苦笑。
她跟墨离走到如今,什么样的惊涛骇狼没有经历过?两人携手共依走到现在,她愿意对他付所有,也愿意相信他对她的真心,既然相信他,她是不是就不应该私自拆阅?
李正还说,因兹事大,怕消息不实,故经过多次查证,不敢误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纸很薄,信却很长,超过以往任何一次密报。
李正说,当年天祈先皇后与庆王情颇,虽为后,但两人情却一直藕断丝连,在诞下太之后,两人仍暗中频频相会,直至后来先皇后发现怀。先皇后不舍得打掉,便收买了太医并称病直到把孩生下,生下公主之后又命人秘密送到庆王。
那时庆王妃已怀足月,在公主送府的当晚生下一名女儿,因弱在生后即夭折,因此正好让先皇后与庆王所生的公主替王妃所生的郡主,也因此,所有人都不知郡主实则是公主的份。
她知,李正办事谨慎,消息向来准确,从不错,这次,亦不会例外。
任他藏得再好,只要在他上,便不可能找不到。
“殿下:属下近日无意中探查到天祈多年前的一宗皇室秘事,因与兰妃娘娘有关,事关重大,不敢有误,故速报殿下。属下探知,兰妃娘娘并非是庆王与王妃之女,而是庆王与先皇后所,与当今天祈帝乃同母异父兄妹。”
这里面所写的,到底与她有关,还是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