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实在不好意思,手指甲划到你了。”宁天歌先是表示歉意,之后笑眯眯地撑着桶沿,十分心地对他说“你看,我这人手脚惯了,整天舞刀剑的,看到有人跟我近接就下意识地想着怎样对付他,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
说罢,很哥们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简晏纵然心中万般怒火,在见到她眉弯弯满脸笑容的脸时,也是发作不来。
“我看,我还是替你洗发好了。”宁天歌遗憾地放下棉帕,拿去他上的玉冠。
乌黑健康的发便散落下来,飘浮在上,她拿起来看得啧啧有声“这发真好,君上是怎么保养的?跟我分享分享。”
简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黑亮如缎的乌发,不语。
宁天歌已拿起皂抹在他发上,细致地用手心洗着,看上去专注又小心,连衣袖从皓白的手臂上下来落在里都恍若不觉。
雪白的袖随着她的动作在里来回轻漾,简晏的视线已不知何时从她的发转移到那衣袖上,眸光也随之而起了变化。
正看得失神,一阵刺痛令他陡然拧眉,转的眸中迸两似要杀人的冷光。
“实在是不好意思。”手指上缠着几发,宁天歌歉然地看着脸沉的简晏“要不,我扯几自己的发赔罪?”
简晏眸中已是风雨来的霾,的起伏使得面都跟着漾动。
她垂了眸,贝齿轻咬着下,似有些怯意,又似有些委屈。
如此模样,令他看着看着的怒意便象风过般消散了去,最终只是动了动嘴,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无法说她什么。
“君上是想自己来么?”她很是善解人意,梢里未漏过他这个细节,立即读懂了他的意思,当即甩了甩手上的珠,一指椅那边“那我先去那里坐会儿,你有需要的时候再叫我,一定不要客气。”
简晏:“…”——
“你睡了我的床,我睡哪里?”洗完澡之后,新一对话开始。
“你随便找个地方睡。”简晏着轻薄的单衣,发尚未透,便长手长脚地霸占了宁天歌的床。
随便找个地方?
宁天歌站在原地片刻,一言不发地转开门去。
听到门的开合声,本闭上睛的简晏睁开睛看了一,去了?去哪里?
这外面都是他的人,以她现在的能力本就不去。
再者,谅她也不敢有逃跑的想法,她那样聪明的人,绝对有自知之明,不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绝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