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很抱歉“殿下，请让一让。”

墨离满意地，这回总算摸准了他这个主的心意。

“我不累。”墨离笑说。

“以后我就是清贫之人了，还望阮将军能照应照应我。”宁天歌知阮清为她难过，却不知这结果是她最想要的，便有意调侃。

“决不能待在京都！”司徒景袍袖大力一挥“万一皇帝怀恨在心，明着不杀暗着杀可怎么办？我可不放心把七妹与岳父大人留在这里。”

“各位乡亲。”宁桓腰背直，拱手环顾仰首翘望的百姓，虽已削去宰相一职，却依旧落拓洒然，不损半分风姿“宁某此次得以安然狱，仰仗于各位乡亲的鼎力相助，宁某在此携长女宁天歌谢过。”

“七妹，你不当这劳什主簿才好。”司徒景趁机着她“明日你就与岳父大人一起随我回北昭，平王府要什么没有？别说北昭的东西，就算是全天下的好东西我都替你去搜罗来。”

“你累了。”她很肯定地重复。

前面的百姓纷纷让一条，后面的百姓亦步亦趋地跟着，一条街行至，依旧是人山人海。

“宁公，上车吧。”街角，停放着墨离准备好的车。

除了阮清与陆凯，还有阿雪与墨迹之外，其他人宁桓一概不识，但这一声亲切又不失尊重的晚辈自称，令他眶微。

万民请愿的事她已知晓，如今面对这些京都的百姓，她无法表现漠视。

大勇铁的兴奋之立即变成着急，而最为着急的却还不是他们，而是墨迹。

“起来，都起来。”宁桓上前将前面的百姓扶起，又让其他人都起来，面对这万千百姓的泪，亦泛起泪光，终什么都不再说，摆了摆手往前行去。

“从今日起，我父亲便再也不是东陵宰相，你们以后也无需以宁相相称。”在宣旨太监在大牢中宣读了圣旨之后，宁天歌反倒一轻松，此时对他们笑“以后，我也不再是宁主簿，朝堂上的事，与我们宁家再也没有任何系。”

“嗯，如果有时间，我还真想再回桑月看看。”宁天歌赞同。

“这…”宁桓转向宁天歌，一时百集。

说罢，便朝着百姓们一揖，宁天歌亦作相同一礼。

“宁大人，使不得啊，使不得。”百姓们无不动容，纷纷下跪，哭“宁大人当了一辈的好官，不该有这样的下场…”

——

“没错没错。”其他人见重量级的人已经会晤完毕，亦笑嘻嘻地上前行礼“晚辈们见过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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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天歌假装未见。“父亲，你就不必了，就当他们都是你的小辈，随意些就是。”她不着痕迹地拨开司徒景，扶住了宁桓。

而司徒景对于宁桓与苏屿的对话已皱了眉，这伯父伯父地叫得如此亲，苏屿想什么？

“来了，来了！”

“天歌，如果你喜，桑月随时迎你与伯父前往。”苏屿说话最是蓄。

宁天歌扶着宁桓上车，司徒景，苏屿，墨离与阮清亦随后跟上，其他人则随在车后面。

宁天歌朝众多百姓，护着宁桓穿过人群，其他人连忙跟上。

“这个就不劳平王心了。”阮清看不过去“皇上再怎么恨天歌也不会暗中动手，给自己留下诟病。”

车启动，跟上来的百姓终于渐渐少了，车内无人说话，宁天歌挑起窗帘一直望着窗外，阮清则重重叹了气。

“阮清说的对。”宁天歌摆了摆手，制止司徒景再说，“有什么话等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阮清，你来扶着我父亲另一边，殿下累了，让他歇歇。”

“有我阮清一吃的，就绝不会饿着你宁天歌与伯父！”阮清立即表情肃然。

受伯父如此大礼。”

倒是墨离，边始终笑意微噙，带笑的眸光轻轻飘向宁天歌。

“我要这全天下的好东西什么？”她好笑地拍开他的爪。

“天歌。”阮清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睛悄悄的瞄向墨离，却未在墨离的脸上看任何端倪。

大勇铁兴奋之。

“宁主簿…不，宁小…咋这么别扭！”墨迹了自己一掌，为找不到合适的称呼烦得不行，情急之下，他张就“宁主！我说宁主，我叫您主还不行么？你可不能跟着他们去，万一回不来咋办？这里有我家主在，你还担心什么？保你吃住不愁！”

“安王，我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当皇帝？”司徒景压抑得不

正午的光有些刺，当一白裙的宁天歌现在刑门时，等待多时的百姓立即有人喊，人们不觉都往前涌，眯起了睛想要竭力看清她的模样，却又似有一层白的光笼罩在她上，无法看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