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直言不讳地“你要当了皇帝,这东陵就由你说了算,哪里还要受这些气?”
“平王,此话万不可再说。”宁桓微微变,连忙阻止。
司徒景忙安“岳父大人莫怕,只要你跟七妹去了北昭,那里都由小婿作主,绝不会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
“老夫倒不是怕,只是担心这些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会对安王不利。”
“不利更好,到时候直接就反了他。”司徒景却哪里会在乎这些,朝墨离勾了勾下“安王你说是不是?”
墨离只微微一笑,不作答。
司徒景甚觉无趣,便想找宁天歌说话,却见宁天歌忽地眉一蹙,:“停车!”
“怎么?”见她神情凝重,阮清立即俯过来朝窗外看去。
“我有事,你们先送我父亲回去。”宁天歌却不回答,起掀帘下车。
默然站在路边,对面,有十几名年轻妇人排成一排,手中抱着黑的瓦罐与牌位,正静静地望着她。
缓缓地走过去,耳中象是在这刹那间静了。
走到一名长得极为好看的妇人跟前,默默地看着牌位上那几个字,上面写着“亡夫李石之位”
伸手在那个黑瓦罐上抚过,动作极轻,象是怕惊动了里面的亡魂。
“回禀宁大人,小的大名叫李石,他们都叫我石。”
“你们别说,王寡妇跟我是真心的,这个荷包还是我临走前她连夜给我绣的。她答应过我,等这场战结束,我一回去她就嫁给我。”
李石,你回来了。
你的女人没有忘记你,以这样的方式嫁给了你,牌位上的“亡夫”二字,你可看到?
“宁大人,我叫王凤。”年轻的妇人轻声开“谢谢你让他们把我丈夫的骨灰带回来,他能在战场上英勇战死,我为他到骄傲。”
宁天歌静默片刻,了。
此时此刻,任何安的语言都显得太过苍白,太过无力。
缓步走向下一个,脑海中却浮现一个瘦的影。
“唉,我也想我家那娘们了。那娘们上的特乎,抱着睡觉可舒服了,只可惜白长了个大,到现在也没给我生个儿来。”
“儿有什么好,还不如生闺女贴心。”
“你那是自己有了儿,站着说话不腰疼。闺女长大了就得送人,生个孩还要跟别人的姓,这亏本的事谁愿意?”
“儿也一样,有了媳妇忘了娘。”
“那我也要儿…”
抱着瓦罐和牌位的年轻妇人肤白皙,袋浮,很明显是刚刚哭过,但在宁天歌走到面前的时候,却对她笑了笑。
宁天歌轻轻抚上她往外突起,已无法用衣衫掩盖住的肚,轻声问:“几个月了?”
“快五个月了。”妇人脸上泛起温柔的微笑,看着突起的肚。
这微笑特别动人,能让别人受到这份发自内心的幸福,使整个人都仿佛沉浸在一温和的光辉中,那是只有为母亲才能有的光辉。
五个月,是在行军离开京都之前,钱生却不知,那时他妻的肚里已经有了他的孩。
“是个儿。”妇人十分自豪地回答“我请大夫诊过脉了,大夫说我肚里怀的一定是男胎。”
“儿好,钱生一直想要个儿。”她微微笑着,前却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