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允不迭。
过了两日,玉仙家的鸨儿来说他姑娘今日在家得闲,叫他来请。问或是相公到他家去,还是接了来。铁公心中暗喜,便:“我就差人去接。”
忙着人去定河房,吩咐家人到他教门馆中定了桌席。又着人去邀了四五位朋友来,无非是哈回、回、锁回、伍回几个同教。然后叫个伶俐小厮,附耳嘱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行事。他遂到河房中来,玉仙也来到,看时果然生得还好。他便善于诙谐,硕于酒量,所以人都他。少刻这几位朋友也来了,大家坐下。众人见了他,都来奉承。也有赞扬他貌的,也有说慕他大名的。那哈回:“今日铁兄同玉仙真是一对佳偶了。”
那玉仙微笑:“当日《琵琶记》上原有一句:这回好个风婿。”
众人大笑。铁化见打趣他是回,心中虽怒,却不好发,也笑了一笑。叫拿上酒肴来,席共饮。铁化:“我素知玉仙大量,我们今日较一较下。每人面前放一把自斟壶,自斟自饮,豁拳打关,不许代酒,不许错斟,违者罚三壶。”
众人都说:“好。”
玉仙自以量大,也不推辞,大家直吃到二鼓时分,都有八九分的酒意。众人:“酒够了,不要耽误了你二人的好事。”
铁化也就止住,又叫烹茶来。小厮们送上茶,此时酒多渴,众人都吃了几杯。铁化:“夜了,众位弟兄不回府罢,床铺都预备下有,在此下榻罢。”
这是铁化要留他们在这里,明早好大家一笑。众人虽不知其中就里,见天气迟了,各自去睡。
铁化同玉仙到了一间房内共寝,少不得脱得光一番生活。看那玉仙时已醉得动不得了,铁化有心算计他,如何容他就睡?服了药,安心捉他一常翻来覆去,个不歇。婊被孤老接了来,可拦阻得他不?只得任他翻腾,直到四鼓方祝既说玉仙有好量,为何众人还好,他倒大醉起来?这就是铁化的恶计。他是主人,又自己定下:行令打关,自斟自饮。他预先备下的两样酒:众人吃的就是随常的酒,那玉仙吃的是他特寻下十多年窖下的醇醪。吃着了,玉仙所以不觉。后被茶一冲,那酒力发作上来,就有支撑不祝上床又被他一阵鼓捣,,受不住了。虽忍住了不曾吐,却有醉得不知人事。铁化有心,彻夜无眠。到了天明,把他一看,还昏昏的不醒。他昨日吩咐的那小厮,将他的那假粪拿了来。你甚么东西?是黄酒糟拿来得稀烂,搓成长条,从竹筒中楔,俨然粪无二。他接过,轻轻揭开被,放他底下,又将些抹在他粪门上。然后大叫起来:“不好了,小厮们快来,这丫撒了屎在被窝里了。”
几个家人跑来,那玉仙已惊醒了。铁化骂:“没廉耻的臭娼,如何把屎都撒在褥上?”
玉仙吃了一惊,光着,忙起来一看,果然两三撅屎在那褥上。粪门内还觉有些黏达达,也疑是自己醉了撒的,那知是那铁化的楦,急得只是哭。那时众朋友听见,都起来跑了来看,大家鼓掌大笑。铁化恐怕人看假来,忙忙的喝那小厮:“脏的,还不拿了去。”
那小厮拿了两截芦柴来,将那粪夹住,故意把鼻得的拿。铁化吩咐家人:“快叫轿夫送他去到他家,对他老鸨说,他撒了屎,污了我的铺盖,饶了不要他赔,把我前日与他的东西都要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