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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作恶深终罹恶报2(8/10)

奢华而敦俭素,老年台所悉者,在书房中知已谈心,还可多坐一会。若必在此,弟先告过三杯之后即告别了。”

阮大铖知他是个拗的人,只得:“既承尊论,敢不如命?既然如此就请到书房中宽坐罢。”

让到书房中,请他宽去官服,然后安坐。

二人饮酒,闲谈了一会,阮大铖:“老年台临南直,这些黎庶告得蒙覆载之恩了。”

:“弟虽不敢自谓泽民为尧舜之民,然一片锄恶之心,为民除害,虽梦寐不忘,即权贵之家,弟亦不惧,拚此一官以救百姓,舍此一以报朝延,上不愧祖宗,下不负所学,此弟之素志。【这些话向阮大铖说,真如冰炭。】弟辞朝之时,把功名二字已付于度外了,但恐耳目不广,或有漏网吞舟者,则负弟之初心耳。”

阮大铖乘机:“这是实言,如大大恶,他上下皆有线索,互相蒙蔽代为隐瞒,一时如何查访得。即如苏州府昆山县恶聂变豹,戕杀人命为儿戏,夺人妻,占人田产,无恶不作,且大肆毒。一县之民为所鱼几尽,历过多少代巡,他尚安然无恙,即此一端,便可概见了。”

:“老年台何以知之甚详?”

阮大铖:“受害之人屈指难数。”

因指着赢:“此人即其一也。”

:“此是贵纪纲么?”

阮大铖:“不是,他夫妇受害,几至丧,避难到此,犹恐他追求,投在弟门下为之护庇,今十数年了,他思乡念切,返故园,适间来辞,弟因老年台谈及好恶,弟偶然想起他来耳。”

【其人则非,其言甚巧,说得毫无痕迹。】铁院问赢:“你受过他甚么害,他作恶如何,你不可妄为加减其辞,若果情真,本院自有公。”

忙走过,叩了,跪禀:“蒙老爷下问,小的敢有一字涉虚就是欺天了。小的名叫赢,祖籍昆山。小的有一个表闵氏,生得颇有几分姿,自幼曾许过人家。聂变豹他家这些恶仆,专一在外替主人探听得男俊女,产良田,就去报知主人,以图功赏,就将小的表报他知。他着人来说要了妾,小的母舅不肯,又不敢得罪他,婉回已许过人家了,不然敢不遵命。他遣了二三十个恶,公然抢去,小的母舅约同亲家告到县中,他反假写小的母舅卖女文书,买保,说小的母舅串同光诬告图骗,反受重责枷号。至于小的受害,事属鄙秽,不敢上禀,恐污老爷金耳。”

院摇:“不妨只说。”

他又叩了一个哭起来:“小的今日得在老爷台下诉冤也是再生了。小的少年时生得略似人形,他不知如何知。忽然一日,他家看了一个人来对小的说,你家约你去说话,恐你不信,这是你上的簪为据。此时小的又不知的死活存亡,听得有信来叫,喜不尽,那里还思前想后。二来少年孟狼,就跟了他去,领内室,叫小的等着,他说去叫小的表来。等了片刻,聂变豹带领多人将小的拿住,搜,说小的是贼,剥光捆缚在一间屋中。小的表闻得奔了来哭救,悄向小的说,这恶人想男,昨日他家人说你标致,故设此计骗你来,你若不从就不能生此门了,你忍受他一场毒,或天可怜见,逃得命,我弟二人将来此仇或可有报复之日,倘你不幸而死,我报仇无日,你此来因我而死,我决不偷生负你。”

院笑:“这件事南人皆以为常,为何你说得如此利害,这就是挟仇的诳语了。”

又叩:“小的敢有一字虚无,罪该万死,他有名叫聂驴,这些娼不幸遇他尚还啼哭不禁,少年女为他所者,十存四五,还俱带疾,何况男人。小的那时不能自主,尚图一线之生,只得依允。他好狠,将小的绑在凳上媾,将小的尺余,至今尚拖数寸。老爷不信,求差人验着,彼时小的已经死了,小的救了半夜始得复生。小的醒后,哭说小的死了的时候,他叫家人拉去撂,是小的再三求告,才留得命,次早买嘱他两个家人送了小的回家。”

院问:“你表在他家作何项下,就可以自主救得了?”

:“小的表悄告小的说,初到他家时,聂变豹恨小的母舅抗拒,将小的表毒,也意主意死地,侥幸不死,又幸亏有几分姿,他还有丝毫怜惜,命人扶养数月才好,后来竟得他专房之。他拆我父,分我夫妇,且我父翁皆被他陷受官刑,我与他之仇不共天,养此,忍辱报仇耳。”

:“果如你说,这闵氏也还算个好妇人。”

:“小的表又嘱小的:‘你逃命去,万不可想要告理,不要府县,虽抚衙门也是无用,倘有不妥,我弟二人命都不保,皆负屈之鬼了,你可到南京去,或遇有铁面无私的上台哭告,或可除恨。’小的忍多年,今得见青天老爷金颜,是小的弟之万幸了。”

院想了一想,问:“这是你多大的事?”

:“那时小的才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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