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回答，只得忙忙去了。

日御山时分，邬合来家。手里拿着个纸包儿，又拎着些银锞白钱。【说猜要甚事？】敲门来，问：“他来了不曾？”

妇人笑：“来了。”

就把先的话向他说了。两个人笑着，将包儿打开。一包是靛，一包烟，一包沥青。又把前次妇人指剩下的银朱，【好记。】也取来，拿几个碗装了。都用香油调好，寻几枝旧笔来洗净，都放在那边客座桌屉内。又寻一晒衣裳的细长绳来，也放在客座屋里，找了个槌放在手边。安排停当，专等他来行事。看看天晚，夫妻饱餐了夜饭，上灯来。

约起更时候，只得外边轻轻敲门，知是他来了。邬合拿着槌躲在厨房里去，那妇人去开门，放那小来。忙把门上，走房来。那鬼把妇人抱在床上，不暇言就替他褪。【真可有趣。】妇人总不推辞，他自己脱得光。也没工夫上床，就站在床前，扛起妇人的两条来，将拉床沿外，灯光下照得甚明，站着一攮到。一个其大无外，一个其小无内，那小如渴龙见，命也不顾，下死力一阵，不多几下就完了事了。正在麻的时候，被妇人伸手将他的脖搂过来，把递在他的内。这小快活得了不得，咂了几下。那妇人也叫他伸过来，【不意赢氏竟善兵法，这叫将取之必姑与之。】那小忙把伸，恨不得连都吐来送他中。被妇人住，猛的下力一，格蹬一声，齐齐咬下。【也可为他的丑声之报。】那小疼得喊叫不，一跤跌在地下。妇人忙把断吐，叫：“有贼了，快些来。”

【果是偷贼。】只听得房门外喝：“贼在那里？拿住了，不要放他走了。”

那小正疼得发昏，耳中忽听得这话，晓得是被他暗算。也顾不得衣服，爬起来，光着就往外跑。那邬合嘴里吆喝，却不来。他有心算计无心，在房门外等着。说时迟那时快，他才一只脚跨房门槛，屋内有灯，外面黑，看不真切，被邬合下死力对准踝骨一下打得哼的一声，一跌倒。邬合上前住，坐在脊背上。【邬合会降龙。】那妇人也将穿上，拿灯来。【细。此等句极易漏者。】取过绳来，同邬合将他的背绑起来。那小没了，疼得一声也无。又打伤，又跌得昏脑，动也不能一动。况这小官只会中捱那的膫，槌打踝骨上，从不曾尝过这横量的木槌。他挣挫不得，任他夫妻二人舞。邬合把他绑得定定的，然后起来把他的发打开，妇人已将日间预备的宝货都搬了来，邬合用沥青将发替他刷得直竖竖的，然后将油调的红黑蓝三样颜，从至脚，二人用笔一阵混涂抹，彩画了个绿绿，【画工画龙原是五彩的。】将银锞纸钱替他浑挂下。

妇人向小：“你了我几年，我那些儿亏了你？你还四败我。你今日又想来我，我且气着。”

拾起槌来，拿那一细些的把儿，对准他的粪门，尽力往里一，竟去了四五寸，疼得那小把只是扭。又拿着一细绳，将槌扎，系在他腰间。一在粪门内，一托在外边。又找几旧绳来，拿了些烂纸拴在槌上，像个大尾。【这椎可名曰华韵。何以言之？曰龙尾。】才提将起来，开门放他。那小得了命，一瘸一跛的才要走。他夫妻二人各拿了一把锥，照厚戳了两下，【这昔日也曾有人惜过，今日何不幸一至于此。】那小疼得又叫不来，内又是槌着难走。戳得没奈何，只得瘸着一拐一拐的没命往外跑。邬合还恐他躲在僻静，故意的大吆小喝，后面撵着。那小怕锥利害，直往前奔。邬合一直送他了大街，见去远了，方才回家关门。夫妻笑了一场，上床而卧。他这条死巷内竟无一人得知。

再说那龙飏跑到街上，已有二更天气。人都尽了，静悄悄的。虽有微月，昏昏脑，连路都认不清白。拐呀拐的跑，远远看见一簇人拿着灯笼，知是巡夜的官来了，转往回里就跑。那官同众人已经看见，说：“那是个甚么东西，快快的赶上。”

众人一轰赶来，那小被赶急了，瘸着也跑不动，倒站住了脚，有个要人救他的意思，却说不话了。众人离他不远，见他不动，反吃了惊。仔细定睛一看，从不曾见过这么个怪。众人心里都是有些发，胆小的退在人背后躲着看。有几个胆大的，声喝问，又不见他答应。那小分明是说甚么，因全没，说不明白，只听嘴里呜噜呜噜的叫。那官儿仗着胆，说：“要是人必定会说话，他只会叫，不是鬼定是妖怪。我们人多，气盛，住了他脱不得形。你们快动手打，不要被他走了。”

那小也听见了，着了急，越发奔了人来，要人看看的意思，嘴里更叫得凶。众人见他扑了来，心中大慌。想是本官说的有理，到底是读书的人不同。又恐他先下手伤了人，仗着胆，一齐上前。一顿，打得脑浆直，浑骨折，方敢近前。将灯笼照着细看，方知不是鬼怪，倒是个人怪。吃了一惊，：“这官儿因太通格，格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