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自大:“我也没有听见过,也没有看见过。没得说,就说我自己发昏了的这个笑话罢。我家的一个丫叫仙桃,生得好不标致。那一日我无心看了他一,他望着我一笑,我从心上一酥就到脚底板上,便昏了过去。被我家看见了,拿担帚把儿好打,把我光脖上打了十来多下,几乎把脖梁骨打断了。即刻把丫卖掉。你说这事冤枉不冤枉?好笑不好笑?”
每人罚了一大杯酒,才不言语了。
童自大见贾文有些瞎,笑着向他:“我听见人说一个瞎的笑话,我说与哥听。哥不要恼。”
贾文:“无伤也。是乃笑话也,何以恼为?”
众人大笑了一常邬合:“老爷说的固然是笑话,然而竟实有这样的事。晚生前日往北门桥去,见一家门围着许多人,晚生也挤了去看看。原来是弟兄两个,有一个老娘,还有一个嫂。他娘晌午有些困了,在堂屋里凳上睡觉,怕苍蝇,拿一只袖盖着脸。这小儿打外边来,只当是嫂,轻轻的爬上,拿的膫向中狠狠的一戳。他娘惊醒了,见是儿,骂:“要死的才,你甚么?”
童自大:“哥不恼,我就说了。一个人专好,同他老婆兴,十回倒有七八回后。他老婆说:‘你既这样它,该替它起个名字。’那男人说:‘这个极有趣,就叫它趣罢。’他老婆又指着门:‘这个东西你也间或还用他,也该起个名字。’男人说:‘他同趣相近,就叫他近趣。’宦萼大笑。
众人听了,倒大笑了一回。
童自大笑:“这看昏了的事你当假么?我就过一回,吃了一个大亏。”
童自大只争竞起来。宦萼:“好弟兄,说笑话如何认得真?”
他娘:“一家只有我同你嫂,你又没媳妇,你既说是错了,这明明是要偷嫂了。’要送他到官,拉到街上,众街邻问知了缘故,劝了回来,只叫哥哥打了他十扁担,撵了来。这是晚生亲看见,也可当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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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文:“言悖而者亦悖而,前言戏之耳,何愠耶?”
贾文见童自大伤了他,因看他有些呆气,便:“我也有一笑谈,说与诸位听之。一男呆人也,其妻之内生其疮焉,呼其夫而告之曰:‘我此之内痛不可忍也,可呼医而治之。’厥夫延医至,命妇人而视之,告其患。医曰:‘此非汤力所能及,当以杀止痛之药敷于之上,送痛之而之即愈矣。’其呆夫曰:‘我不知病在何所,汝医也,可自行之。’医闻而喜甚,即以药用唾调之敷其,送其妻之,来往拽不止。呆夫大诧曰:‘汝药耳,何故动之不休?’医曰:‘无目者也,安能便见其病之,须探得要害而后可。’来回拽愈急。其妻乐甚,连呼曰:‘好太医,好太医。’其医亦乐极而,伏于妇人之腹。大叫曰;‘吾得其病矣。’呆夫在旁注视良久,曰:‘汝二人若非用药,看此举动,吾疑之甚矣。”
宦萼向他:“贤弟也说一个。”
宦萼:“我也有个笑话说与你众位听。一家弟兄两个,有一个嫂。他哥哥门去买卖时,许下了一个愿心,若赚钱回来偿还。果然去得利,回家买了几斤,煮了还愿。那嫂在厨房里烧火,他弟兄两个收拾供桌,香蜡纸停当了,哥哥叫兄弟:‘你看要好了,拿来烧纸。’兄弟到了厨房里,见嫂弯着腰撅着烧火,破了,刚刚把来。那兄弟忍不住伸手去一摸。那嫂吓了一,回一看,见是小叔,笑骂:“斫千刀的,你能吃得几块。”
个女孩,大的不过十四五岁,小的也有十二三岁,都打扮得齐齐整整,在门站着说笑。一个老有七十多岁了,手里拿着个筐远远站着,两只睛定定的看了一会,忽然跑上去抱着一个大女孩,一连亲了几个嘴,脖上腮颊上一阵混咬,把那女孩吓得叫,别的跌跌往里跑。他家男们听见,跑了来,看见那个老儿还抱住不肯放。众人打了一顿,见他有年纪,不敢狠打,拉到上元县禀了官。官也见他老了,薄责十五板。打完了,那老跪禀:‘蒙老爷天恩赏责,小的却冤屈得很。’县里老爷大怒:‘你这老才这样可恶,这等事来,本当重的。姑念你年老,薄责示罚,还说本县冤枉了你。’那老叩了个,:‘小的活了这样大年纪,难王法都不知?敢去这样的事?不知怎样,一时看昏了,跑了去抱着亲嘴,小的自己并不知。后来众人拿住了打,小的方醒过来,方知是错。小的说的是这个冤枉,那里敢说老爷?’那县里老爷倒反大笑,命撵了来。这样事岂不是个真笑话?”
宦萼笑得一仰一合,连酒杯都打翻了。童自大胀红了脸,:“哥,你骂我是呆罢了。如何说我家与医生,说别的顽话还行得。一个老婆那是混说了顽得的?”
他哥哥听见了,只当兄弟偷吃,骂:‘你害了馋痨了,还没有敬神,你就想受用。’原来妇人的这件东西都是敬得神的。”
童自大:“你说这嫂的事,我也想起个笑话来。一个扬州人托个朋友件事,说:‘你要替我成了,把我家嫂让你一下。’他哥哥听见了,骂:‘腊,你个嫂怎
他见是娘,忙下来,说:“哎呀,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