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个样?”
虎:“不要说起。我去偷一家的,遇见了一个漏。我驮着跑了半夜,他爬上一棵树去了,我才脱跑了来。”
猴:“从来没有听见甚么叫漏,大约是个人。”
那虎同他商议:“你拿一条葛藤,一拴在我的脖上,一拴在你的脖上,我同你去看。你上树去,真是个人,你推下来我吃了,改日我寻些鲜桃果谢你。若是漏,你望我挤挤,我好拖着你跑。两个同到树下,那猴往上爬,那贼着了急,扯开溺下来,正撒在那猴的脸上。猴低下,把一阵挤。那虎正仰着脸望他,一见它挤,大骇:“不好,是漏了。”
拖着就跑。跑了几里,回看那猴,那猴已拖死了,把嘴龇着。虎:“猴儿猴儿,我这样费力,你龇着牙望着笑呢。”
说得大家大笑。童自大忽:“一打着了三个,把我们都骂着了,说我们龇着牙望着他笑呢。还不该罚?”
邬合:“晚生是无心,老爷要这样计较,就不敢再说了。”
宦萼:“免你罚,你说个篾片的笑话儿罢。”
邬合:“有,有。”
大老官放了个,旁边一个小孩:“是那里鬼叫?”
那篾片喝:“胡说,放狗!”
宦萼大笑:“这该罚,这该罚。”
邬合:“晚生本是奉承的话,说叉了些。晚生该罚。”
吃了一大钟。宦萼将骰盆送与童自大,:“该你掷。”
他捻起来,:“菩萨,不要掷着我自己才好呢。”
掷将下去,是个么。他:“还好,还好,要是五就坑人了。”
想了想,:“我想起一个来了。我前日听见人说个笑话,打趣那好打吊的。”
一个怕老婆的人好打吊,一日输了钱,人上门来要。他老婆恼了,叫他桶跪着,他说:“,你看我着这东西可像着汤?”
那老婆大怒,拿起桶盖,劈脸一下打去。他笑:“,你打的诌得很,一文钱怎打得汤?”
齐笑了一阵。贾文心有所,叹:“滔滔者天下皆是也,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
众人也不懂得他说甚么。童自大送盆与他,他也掷了个么,笑说:有一文人娶其妻焉,晚间向妻一揖,:“周公之礼不可不达。”
其妻不知何谓,默而不答,彼即趋而。如是者一月矣,妻归而告诸母。母曰:“尔但云:既侍君,任君所。”
妻记其言。他日归,其夫又如前揖而言之,妻以母教之言相答,遂如此云云。久之,妻得其乐趣,不待其夫来揖,便:“既侍君,任君所。”
其夫则媾之。如是者屡屡,其夫力不能矣。对一揖而告之曰:“非敢后也,不也。”
众人见他讲得文绉绉的,倒都大笑了一常递盆与邬合,邬合忙站起接过,拈起骰,:“尊令了。”
【写篾片是个活篾片的分话语,一毫不肯苟下笔。】掷了个二。该是宦萼,他说:一个人门回来,见床上睡着个汉,问老婆:“这人是那里来的?”
老婆说:“他家因妻狠打了撵来,没安,借我家睡睡。”
男人说:“我回来了,他在那里睡?”
老婆说:“他是客,自然让他床上睡。你将就在地板上睡睡罢。”
男人说:“你呢?”
老婆说:“我是自家,我自然是陪客睡。”
那男人想了想,忽然大笑。老婆问:“你笑甚么?”
男人:“我想这人被老婆打了来到我家来睡,恐怕后来要当忘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