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来罢。”

那小满应允，笑嘻嘻提着篮要走。多银：“你站着，给你拿钱去。”

小：“多谢你，不好要钱的，送你罢。”

多银：“你多大本钱，我要不给你，你下次就不敢来了。”

【不想把势也会招揽主顾。】倒多数了几文给他。那小既白了，又还多得了钱，何等快乐？迎喜喜的去了。此后但凡没有人在家就叫来，也过好几次。但那小的甚微，且又不甚在行。先还将就了，后来得不甚足兴。

一日，在门站着闲望，见一个卖杂货的担，全是小孩顽戏的件。他见有许多搬不倒儿，心里想：“这个比那小的好些，买一个看。”

遂买了一个，走房中，脱了，揸着，拿那圆泥底往里。了一会，不去。他着了些唾沫，将牝了，些圆泥底上，用指又将掮得开开的，往里狠狠的一杵，也就去了。他着那人来回送，正在有趣，不想那纸被透浸了，一下断了，扯来，把个泥底掉在内中。费了许多力，抠得生疼，才抠了来。这一下被他楦大了，再同那卖的小时，毫无趣味。他想：“这个人是没用了，须拣个大些的才好。”

每日在后门张看，或见有大的，无故又不好叫了来。或有生意可以叫的，他母亲又在家中，总不遇巧。

那日家中无人，他守定了，在那里张看过了几个，全都细小不像意。正心中发急，一个摇鼓儿卖绒线的，把箱放在傍边地下，忙忙去溺。大约是急久了，胀得的竖着，甚觉可观。他一见了这个大，顾不得了，把门一开。那人一抬，见是个女孩，忙背过去。溺完了，背上箱要走。多银叫：“我要买你的线，同我去拣。”

那人同到了堂屋内，才把箱放下，他一把拉住，变下脸来：“我家一个大人也没有，【使之闻之，有此慧心巧，不可以貌量人。】你无缘无故到我屋里来，要想我么？”

那人陪笑：“姑娘是甚么话？我怎敢无故来，你叫我买线，怎说起这样戏话？”

多银：“我同你戏甚么？实对你，你要同我呢就罢了，不然我就吆喝起来。”

那摇鼓的：“这事如何得？我怎么敢？”

多银急了，：“你当真不么？”

遂大声叫：“救人。”

那人急得忙掩住他的嘴，：“姑娘，依你就是了，不要叫。”

他笑：“我当你不怕，你也怕么？早这样说，省了许多事。”

携他同到屋里床上，脱衣睡下。【从来皆是男妇人，他竟是男，也是罕见奇闻。】那人可不是甚么至诚君，先推辞不过是怕事，况且又是个没老婆急三枪的光汉，今见他至此，虽然丑陋，叫饥不择。且又不费钱，何乐不为？竖起一个大，恐他年小当不得，还用了许多津唾，轻轻一，孰知是个多见广识的，一下就去半截。几耸尽，那人知他是个惯家了，遂大起来。那多银乐所未经之乐，也就学他令慈，也我死、我死的哼个不祝事毕了，穿衣起来，拉住那人再四叮咛，叫他常到前门来摇鼓，撞巧好约他来。后门远，恐一时听不见。那人一来得了趣，二来别那里有这样舍的善女？果然每日在他家门摇上几次，遇便就约来兴一番。有二年光景，这女腹中竟有了宝货。他母亲在外生意盛兴，也竟不知。到了月分满足，肚里疼将起来，氏才知女儿是要生产。喜得他会收生，不多时，养了一个好白胖娃娃。拿去埋了，也不曾与卜通知。过后氏见女儿连外孙都养过了，严也是无用，任凭他的尊好。这也是甑已破矣，顾之何益之意。况自己外边生意又撂不下手，也竟由他。

多银一日到后门去张张，见一个讨饭的，在对过墙下脱了破袄蹲在那里捉虱。稀烂，下一好，叮当大长的拖着。他心大动，开门叫他到家中来，舍了他一顿饱饭吃了，又给了他几十文钱。那恩不尽，正然要走，多银笑：“你站着，我问你话，你是孤一个，还有老婆没有？”

：“自己一一还糊不过呢，还禁得有老婆？”

又问：“你难这样大还没有见女人么？”

那笑：“当日见过来。”

多银：“你如今女人不想？”

：“我恁个贼样，谁来我？【孰不知竟有之者，不人而此耳。】想也是无益，想他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