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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宦萼逞计降悍姑妄言1(4/10)

。这样个蛮偏有好,他生的这士英,也竟能中举中士,又还官,而且宦。

虽如此说,然而与中华妇人所生者到底有些个别。何以见得?士英生贪苛刻,那奇异心却大异于人。譬如人说他坏,他知了,更要坏得尽情。人说他,他听得了,定然到至极。当日人说王安石拗,他生来是这样个倒还罢了。这士英却又有古怪,他一生难就无丝毫好?设或有人称念他好的,就更该好了。他却决不肯照那好去行,定要改坏了才罢。这岂不是异乎于人?这士英颇生得聪明,十数岁就在庠。他二旬之外父母皆故,只他同妻蹇氏,【蹇者,驴也。与驴便生骡,原是杂台之于阿呆,原无足怪。】并一老仆妇,同一个小厮阿呆,四过活。这阿呆就是他生母的侄儿,也是个苗,同士英嫡亲姑舅弟兄。因他是异类,便把他一半当仆。

说起这阿呆来,比他那姑娘老苗婆更蠢。真呆得奇,一些人事也不懂。蹇氏见他呆呆脑,耍他:“你拿一块炭替我洗白了来。”

他当真拿一块去洗。从早至晚,洗得粉碎。拿了些碎末来,向蹇氏:“我洗了一日,都洗破了,也不得白呢。”

蹇氏忍不住大笑。一日吃,剩了些给他吃。蹇氏:“你吃这这样的好东西,仔细掉了耳朵。你拴着再吃。”

他果然拿线拴着才吃。吃完了,摸了摸,向蹇氏:“,我的耳朵没有掉。”

蹇氏笑向士英说知,以为取笑。不意士英听了暗暗喜。你为何?士英在外县馆,一年只端、中秋、年下回来数日。这蹇氏生得貌既妖娆,士英常不在家,恐他少年妇,些偷期的事来。见这阿呆呆至于此,尚有何虑?便叫他在堂屋中睡。不但不防他偷这嫂主母,【嫂主母之称甚奇,或苗家之礼耶?】且恐蹇氏偷人,叫他个监使者之职。【此等官职,不知服何衙门所辖?】这蹇氏极好士英不但孽鄙猥,且本事甚是不济。他馆,三分是为糊之计,倒有七分是躲避差徭。故士英喜阿呆之呆,可无后患。

且说蹇氏向日士英未去教馆之先,虽夜夜在家,也不能满他之。自从他去之后,创了个新奇异想。云贵有一土产的黄萝卜,细虽与胡萝卜相等,却长将一尺。他每日买两大的,刮得光光,留为夜间取乐之。每到得趣的时候,呼曰“黄心肝”黔中天气暑,这萝卜四时不断,他守着这姓黄的假夫,倒也不生他想。

一日,六月炎天,他夜间与那老黄消遣了一会,未免自己费力,汗如浆。叹:“这黄心肝权则可,若论守常之,如何及得那宝贝?”

偶念及此,火炎蒸。忽然渴,要些凉压一压。他住在东边房内,那老仆妇在西厨下睡。叫了几声,不见答应。夜静更,浅房窄屋,又不便大声喊叫。只得起来,披了一件长衫,拿着灯到西屋去取。刚房门,不想那阿呆赤条条睡在一条凳上,正腰中一个竟有六七寸长,又又大,横拖在上。氏一瞥见,由不得浑一麻,轻轻走到跟前,拿灯照着,细细赏鉴。越看越,此时不渴,心里反劈劈的往上撞起来,脸上如火烧的一般。暗忖,不想这个呆人竟有如此奇。我若偷上了他,不但有许多乐境,且夫主决不动疑,岂不大妙?才要伸手去推他,忽然心中一愧,:“虽如此说,到底不好意思,忍忍罢。”

也不取,仍走回房。刚要上床,那心中像有拴在堂屋里一般放不下,又拿着灯走来,又照着细看了看,才要伸手去,又忙缩住,:“不好,恐或有人知怎么?”

方才转,忍不得又回看了看,此时火如焚,也顾不得了。便走到跟前,一把将他攥祝那阿呆猛然惊醒,灯光下见是主母,吓得几乎要哭,说:“我再不敢了,饶我罢。”

蹇氏笑着悄声:“不许声,跟我去,有话问你。”

他爬起来,蹇氏攥着不放,似牵牲一般,到了房中。将灯放在桌上,到床沿上坐下,笑着问他:“这东西叫甚么?”

:“叫饶我罢,我再不敢了。”

蹇氏又笑问:“你这样大了,可看见过没有?”

:“我不知甚么叫我倒认得。”

蹇氏:“你可会过?”

:“那一回赏我,叫我拴着耳朵吃来,我会吃吧。”

蹇氏见他总不懂局,心中火发,把衫脱了,光着,跷开,指着问他:“你看这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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