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不能赞一辞。老爷结尾这一句五个字,都用傍,从来罕见,真是千秋绝唱。”
童自大:“二哥,我听得人说,诗从放来。方才也没有听见你放,怎么诗就来了?这想是才学的缘故。”
贾文见众人赞他,喜得心窝里都,嘻嘻的笑在椅上,:“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以求之者也。”
宦萼叫人到上房取了一把磨骨白扇来与贾文写。邬合:“不要说贾老爷的诗似他万倍,只大老爷这把扇,就比他的想好多了。那金扇俗极,这白面何等雅致?”
那贾文在扇上写完,恐怕诗稿留下被别人看见,遂将来收袖中,把扇递与宦萼。宦萼:“贤弟再念起来我们听听,每人吃三杯贺贺诗。”
童自大:“我连一个字也不懂,吃他甚么?”
邬合:“贾老爷这样才人的作,也是轻易难得听的,老爷也要请用三杯。”
贾文听的夸得,兴越发哼腔来,又念了一遍。众人饮了三杯,宦萼又叫斟了三杯与贾文,:“这是挂红的酒,也要吃的。”
贾文燥脾之甚,也就一气连。宦萼:“扇是有了。只是钱贵有病,去也没趣。迟些日他果然好了,我们再去访他不迟。”
叫个小厮把扇收好了。宦萼又:“我看如今的人,肚里一窍不通,拿着古人的诗看还不懂得,动不动也要作诗结诗社。我们难肚里的才学就不如他们不成?我们四个人在这里,何不各本,也学联他一首,试试大家的学问。”
贾文:“妙哉,不学诗无以言,理当而学诗。哥就请起句。”
宦萼:“却要合自己,不合罚一大碗,我就先说。”
父官享福。
邬合:“诗要有真味,大老爷的佳作真妙绝千古了。”
宦萼大喜,笑:“二弟快联。”
贾文:为士妻严肃。
邬合:“贾老爷对得却巧得好,真是名公才。”
贾文:“三弟来。”
童自大:“叫邬哥且续着,让我想想。”
邬合:“晚生怎敢僭老爷?”
宦萼:“作诗何妨?你肚里要有,只就说。”
邬合:“既然如此,晚生便斗胆了。我也实其事:一生只善帮闲。”
宦萼笑:“不错不错,接得好。”
贾文:“此可谓辞达而已矣。”
邬合:“晚生是狗尾续貂,怎敢当二位老爷大赞?”
只见童自大大笑:“我也有诗了。”
便:我见了就要哭。
宦萼笑:“三弟的多了一个字了,你好好的哭些甚么?”
童自大:“我不像二位哥哥假装好汉,我是老实人,有话就实说。我怕得很,怎么不哭?多一个字那罢了,虽不成诗,押韵而已。”
宦萼向贾文:“贤弟写来,改日等他们诗社刻诗,我费几席酒,请请他们那些假名公,把我们四个人的名字刻上,也好四海驰名。”
邬合:“三位老爷的是诗,要刻只刻这三句。晚生的那一句是,不上的。”
宦萼:“甚么相?你看近日的假诗伯,虽作的是诗,不过都是放而已。”
贾文:“也者诗也,诗也者也,二而一,一而二也。”
童自大笑:“我的这一句比你们的略些。”
宦萼笑:“想是会哭的缘故么?”
童自大:“这七个字的,人放得多的很,成了宿了。我的虽是,这八个字还是个新鲜,岂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