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解下,系在自己腰间,同他舂捣起来。熊氏久未此事了,今日忽然得此,那里肯就住?两人足足了半日。老来叫门方歇。因有了此,熊氏此后待甘寿大不相同,心疼他了不得。甘寿暗暗念佛,又买了三四个来送他备用。还拿了一个供在祖先龛内,朔望烧香叩拜。谢他之力,免了多少打骂。
游夏:“外面晌午了,恐你婶要吃午饭,我回家去服事。”
熊氏:“老才,你看看大叔在外边还记挂着婶呢。你在家还懒动,样样靠着老。他明日嫁了,你也不动罢,除非就死了。”
熊氏便忙忙上床。甘寿怕女儿来,挂了门,也上去。将两袜带解下,拴在那角先生,替熊氏脱了,叫他仰卧,又替他扎在脚后跟上,弯着,中,手扳着脚尖,来回。熊氏笑:“好是好,我费力得很。”
又吃了一会,游夏起告辞。熊氏:“又不是外人家,多坐会去罢,忙甚么?”
甘寿见他去了,要去,怕熊氏又寻事打骂,到街上去躲得一会是一会。信着脚步走到大街,见一个广货铺内摆着几角先生卖。他心有所,想:把这东西买一个去送,或者宽恕我些,也不可知。边还有先买酒菜剩的几钱银,遂买了一个,藏在袖中,欣欣的回来。一房,熊氏骂:“你送游大叔去,就躲死不来了,我当你永远不回来了呢,你一般的还要来见我。这老才,样样惹我生气。”
向游夏:“你要为别的事,我不放你去。你为婶的饭,这是要该去的。空空坐了,闲着常来走走,教导教导这老才。”
游夏:“我知。”
熊氏要问甘寿用法,见女儿在跟前碍,忙拿了十多钱给他,:“你到门等着去,看过路有卖的,买一个顽罢。”
说着话,他一连喝了许多酒下去,把心事赶来了。向甘寿:“你先听见大叔说了没有?他这样个壮小伙,昨日婶恼了,还把他的下夹得稀烂。要论起你这有名无实没用的老才来,该拿铁夹剪夹得碎碎的喂狗才好。我见你年老了,这样宽恩待你,你还不知激小心呢!”
甘寿愁着眉:“别的罢了,那个痔疮怎么个添法?如何倒怪得我?”
游夏叹了一气,:“不好对哥说的,我甚么不添,还打打骂骂,扯不得直呢。也不过两次恶心些,惯了也就不觉。哥,古人说得好:在人矮檐下,怎敢不低。说不得那添不得的话了。”
熊氏一手接过,看了看,喜笑:“这东西得倒有趣呢。”
他掇了一个杌,打横自坐,让游夏同熊氏对坐了。熊氏让游夏吃了几钟,游夏:“我的酒量有限,倘一时醉了,回去怕你婶怪。嫂请自已多用几杯罢。”
熊氏向甘寿:“看大叔的面上,赏你坐了罢。”
再说游夏别了甘寿,路上暗笑:怕老婆竟骗得嘴来吃,可见不可不怕。卜氏那日吃了饭,房中独坐。又想起昨日的事来,暗:世上想偷妇人的汉还恐怕偷不到手,我倒好意去就他,以为十拿九稳,【偷妇人之汉固有,偷妖怪之汉决无也,如何怪得他人?】得尝他那妙。谁知这样个大汉,却是个蠢货,一窍也不知。古人说,大汉不呆真是宝,一丝不错。当面错过了这样好东西,真是可惜。
熊氏看着甘寿,:“你竖起驴耳朵来听听。婶的家法这样严,大叔是这样畏敬的法,也不枉自是个人。”
游夏:“哥在嫂跟前站着罢了。我是兄弟,如何使得?那里有这个礼?”
正在说着,不防他那女儿老一把抢过去,:“妈妈,把恁个鱼泡儿给我顽罢。”
又:“你嘴上的都白了,还不如大叔一个小伙,你不羞么?你别人赶不上也还罢了,自己一个亲表弟也赶不上。你不如撒泡死了罢,你活着现世。你看他待婶何等小心,是怎个孝敬法,你也请教他教导教导你。还不去预备些酒饭来投师呢。”
“仔细着你的狗命。”
甘寿亏游夏救了他,激得了不得。虽心里要请他,不敢作主。听得熊氏吩咐,忙去街上,到大荤馆中,掇了四碗上好肴并些果品之类,又是一小坛上好的金华酒。将菜碟摆下,斟了酒,送上熊氏,让游夏坐。游夏:“哥站着,我怎么好坐得?”
说罢,别了回去。
那老拿着钱去了。
甘寿:“自己用也得,拴在我上用也得。请到床上去,我给看。”
心里想着,火又动。昨日还有剩的冷酒,喝了几碗。走到临街窗内,往外张人解闷。忽见两条狗搭链在一,他家那条大黑狗急得在旁边,张着嘴,伸着。抱住那母狗,伸个通红的膫来混耸。他不由得中的那的达达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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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来。甘寿送到大门,游夏:“哥,你有年纪的人了,凡事顺着嫂些罢,不要讨苦吃了。”
熊氏:“他应该站着伺候,你只坐着。”
甘寿:“怕费力,让我来。”
甘寿等他骂完了,向袖中取那角先生,双手捧着,:“我到街上去,偶然看见这件东西,买了来孝敬。”
甘寿忙夺过来,:“我的小姑太太,这是我的救命主。你要跌破了,就活杀我了。”
熊氏笑问:“这东西好是好,怎个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