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得肚山响。他兴:“这件东西倒长大的有趣呢,比狗的了许多。我何不试他一试?难也会下个小驴不成么?”
兴不可遏,见那个大驴的膫太大,那一个小驴的略细短些,他:“先向这小的试试。若不妨事,再试大的。”
那一日将午,铺中将大驴牵去,换了小驴来暂歇。不多时,那驴便将膫伸了来。多银忙拿了凳来放下,褪掉了,一手牵着驴,自己仰着在凳上,将驴上拉。那驴蠢夯,没有狗通人,见人睡着,不但不敢上,竟反往后退。如此数次,多银急了一冷汗。坐起看时,那驴连膫倒缩了去,伸手去他,反混起来。多银没法了,火都急了上来,又见那狗往上混爬混。他牵着驴看着,又复睡下,凭那狗一度。一连几日,那驴也看熟了些,大畜生也有些灵,他虽不敢便,也就把那鼻到门上闻闻,仰着,龇着嘴,一会又来闻闻。卜氏见他教得有些要会了,越发拿狗来个样与他看。
忽一日,卜氏才在凳上睡倒,牵驴到跟前,他闻了闻,嘴龇了龇,膫的突的,就往上。卜氏大喜,忙住了,送牝中。那驴也往里耸了耸,卜氏觉得中了一个满足,浑都觉得受用了。怕他太长,一只手攥住了小半截。那驴耸了几下,不得尽,用力一送,那凳一歪,卜氏几乎跌了下去。忙放手,把凳一搬,不意那驴觉那膫上没了阻拦的东西,狠命往里一下,直攮到心窝之内,卜氏早已告毙。那驴那里知人死了,他还痛快了几下才来。【试看这段,一想多银为谁,驴为谁,狗为谁,则不足为异矣。】午后,游夏来家,要打发卜氏吃午饭。到门敲了几下,不见来开,疑是睡着了,不敢惊他。等到日西时分,恐误了煮晚饭,又要获罪。在心中着急,只得轻轻将门撬开。到房中一看,不见有人。到了后院,见多银光着下,仰睡在凳上。两条拖着,那条大狗爬在上抱着耸,见人来还不肯放。
游夏还当是卜氏偶然醉了,乘凉睡觉,狗来放肆。到跟前,忙把狗打开,中鲜血淋漓。又见满地全是鲜血,吃了一惊。看卜氏时,已经死了。心中大疑,不解其故。忽见那驴散着在地下啃草,膫外边血滴滴的,方知是被他杀。又见那狗的这一番作为,方悟到前次所生皆此犬的令嗣,并非甚么戾气。只得将死尸抱了去,展尽血污,将扯直了,替他穿上。去下块门板来,停好了,忙跑去丈母家中报信。
恰巧氏才从杨大家回来,面上还带着些酒意。游夏将他令的死状细细奉告,那氏听见女儿这个样风死法,通红了脸,说不来。卜之仕咧着嘴,不住嘻嘻的笑。氏同游夏到了他家,去见了女尸,哭了一场回去。游夏买棺盛殓,这一回他不遵文公家礼了,竟延僧念经礼忏。也不用庶人葬礼,整放了三七二十一天。又雇人下乡报信与卜通。
原来卜通在土山一个姓易的财主家馆,私通着一个学生的母亲焦氏。是个寡妇,打得火,恋着他,有半年多不曾回来,那里知他夫人也厚上了个女婿?可见男人以为在外边偷老婆是件极便宜极快活的事,孰不知自己的老婆在家中也会偷汉,更受用更快乐呢。世人想到这个上,像这样风的事不他也好。
卜通听见女儿死了,不得不来。到了女婿家,也哭了几声。氏同游夏都只说多银病过,不曾告诉他那些妙。一来他心中记挂着焦氏,二来夜间氏合时,费尽力,毫不见他有乐意。那氏自经了杨大同众轿夫之后,量大开,大非向日之比。卜通又不好问得,他觉全无趣味。等不得女儿下葬,推馆旷不得,忙忙又下乡去了。氏正嫌他来家碍,正要他早去。见卜通去了,也不死女儿家中念经,且去同女婿饮酒作乐。游夏将卜氏殡埋葬,不必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