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又又，但这个像刀山一般，先着还不觉，此时我这块骨损得生疼，用不得力，怎么？”

妇人：“把提起些就好了。”

卜通依他，又了几下，不想落空，：“越发不好用力，你上我上来试试。”

那妇人到他上，果然两无妨碍，成了例，定了这倒置的款式。

天将明，卜通复跨墙而回，仍将桌椅搬。他欣欣自得，以为奇遇。忽然想起“钻隙相窥，逾墙相从”

这两句，他不住赞：“盂夫不但是亚圣，又是真仙了。怎就知二千年后有我，就先把这两句说定了。圣人说：百世可知矣。也一丝不错。”

又拿过《孟》来翻，翻见“逾东家墙而搂其”说：“这一句略差些，我是逾西家墙而搂其寡妇，圣贤也还有说不着。”

到晚，又过去那地天泰的事。每夕如此，不必细说。

日间偶然兴，还在那板中媾几下。虽不能大畅，两人聊为适兴而已。此后卜通不但不要他的学钱，把别人家得来的束修都赠他为衣之费。卜通他善战，故此不舍归家。况且见氏四十外的人了，儿又老大，料决无他事，所以更自放心，那里知他同杨大相公与得更契厚。

一日，焦氏生辰。卜通先也送了三百文钱与他，：“没有甚么与你庆寿，你拿这钱，烦人打些酒，买斤，收拾两碗菜，我同你夜间叙叙。况向来都是一来就睡，总不曾坐一会儿。”

那妇人接过，次日预备停妥。到晚上他儿放了下学，看见了，定问娘要吃，焦氏给了他些。乡下人容易不得见些奇，那小孩未免就多吃了些饭。焦氏要等卜通过来寿，也不顾儿饱胀，忙忙撵他睡下。听他睡着，然后唤猫。卜通越垣而来，二人明灯对饮。先是一递一的吃，后来你了哺我，我了哺你，说说笑笑。又彼此脱了小衣，互相摸二调笑，无所不至。卜通：“我们向来全是黑地摸索，今日着灯一个快活的。”

那妇人也兴动了，忙把家伙收拾，开灯亮了，一同上床。卜通卧倒，叫他上来。焦氏：“我还亏你先生，连礼都不知。每常罢了，今日是你替我祝寿，你是主人，还叫我上去费力。”

卜通爬起，笑：“有理，有理。祝者，筑也，筑之一事，应该是我在上。”

遂客反居卑而主居，两人将起来。一个是祝寿，一个是领情，祝者祝之不已，领者领之不休，不肯便祝不想那孩吃多了就睡了，忽然肚胀疼得醒来，才要叫娘，一睁，见先生光着压在他娘肚上捣，他娘不住的哼，吓得不敢声，忙闭上，不觉又睡去。二人狂了半夜才睡下。

天明，卜通过去。那孩醒了，向娘：“我夜里看见先生来。”

他娘：“你在那里看见的？”

他：“我肚疼醒了，要叫你。看见着灯，先生光光着压着你肚上动。我不敢叫，又睡着了。”

那妇人不好意思，假说：“胡说，那是你梦。半夜三更，先生到这里来甚么？”

【来祝寿的。】那孩：“我何尝是梦，明明看见先生在你上一动一动的，你的着，还哼呢。”

焦氏把他打了两下，他叫哭起来了。到了馆中，卜通问他：“你必定在家中又淘气来，我听得才打你呢。”

那孩：“我何尝淘气？我才对我妈说我昨夜见先生在妈上睡着动，他打我呢。”

卜通红了脸，喝：“放！不许胡说。”

喝了过去。这些学生听了这话，背地拿果馍馍与这孩吃，哄着问他。一个八九岁娃娃知甚么？把他所见他令堂的这行乐图细述，这话外边也就传开了。地方上没有生事的人，也无人他闲事。晚上卜通过去，二人说起，笑话了一会。此后再不敢灯，只是一味黑。

过了二年，这孩渐渐大了，有些知觉，夜间常醒。他二人正在兴，一听得这孩有些辗转声息，只得要住，常常阻兴，为不便。两人商议将板撬开一块，仅可侧而去。安个活栓，日里安好，夜间除下。焦氏过来就教，始得着灯，放心大胆的。

也混了四五年，易勤、易寿也成了大汉，仍一字不识。易于仁也不叫他念书了，卜通只得辞了归家。氏查问他数年束修下落，卜通无言可对，夫妻大闹了几常氏还借名在外生意，不住还同杨大往来。卜通无所事事，靠着老婆吃饭，耳中也风闻得氏有些走邪路，又不敢查问他的来去。一日私下问卜之仕：“我不在家这几年，你妈常同谁来往？”

卜之仕：“自从爹爹下乡，妈认了个杨夫，常到他家去同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