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虽然如此，每日在风清月朗之夜，或锦衾绣榻之中，捶床捣枕，短叹长嗟，两泪偷垂，咬牙切齿的暗恨。那本听说蔺家好信佛，连女儿也叫佛姑，三十岁了，生得甚是齐整，在家吃蔬看经念佛，一心要选一个持斋的好女婿。

本听在心，暗想要替他女儿开一开荤，就到他家去化斋。于氏听见是个姑，忙叫请内室，蔺馥见他相貌端庄，语言稳重，就盘问些经释典，应答如，夫妇二人满心喜，以为是他心地虔诚，动了活仙姑降世，盛斋款待，苦死要留在家中，长远供养，晚上就叫他与女儿佛姑同卧，求伊夜间传授女儿些释妙谛，以将来成佛祖的津梁。那姑满心喜，正合他来意，连声应诺。蔺馥、于氏喜非常，以为女儿若得了这个仙姑心印妙义，倘得正果，将来他夫妇这一对公母佛，一定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不消说。

且说这姑同佛姑二人得在一，以柴就烈火，岂有不生燃之理。本见佛姑果然生得俊，晚间上床，见他上雪白肤，两只三寸的金莲，换了一双大红睡鞋，好生动火。心中虽然，不敢造次动手，只好慢慢的引动了他的心，才可行事。

住了两日，熟了无人间或说两句笑话儿勾引他，他三十岁的聪明女，甚事不知，何事不想，但只是女孩儿家脸，不好答应，只微微笑，心中也不得问问过来人此内中的妙。

一夜，本同他睡着，说：“姑娘，你今年将三十岁了，别人家的女儿十四五岁嫁了丈夫，到了你这样年纪，养过了七八胎，连孙都差不多见了。男人的那件好东西，也不知受用过几千回了，可怜你还不曾尝着那味儿，你心里不急么？”

那佛姑笑着，不好答应。本又：“女人生在世上，只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二十年的风光，夫妇快乐，过此便是半老佳人了。你白白的虚度到三十岁了，再捱几年，岂不空过了一世青，亏你这样空房独守的不急。”

引得那佛姑抓耳挠腮，只是叹气。

本虽知他情急，却不敢下手，渐渐假装睡着。只听得佛姑翻来覆去，不住声长吁短叹。本假梦中颤着声儿哼，不住往上颠簸。佛姑见他这个样，只他是梦魇着了，忙推着叫他，他那梦中惊醒的光景，连叹了几声。：“可惜，可惜，一场好事被你这不知趣的人打脱了。”

佛姑：“你睡着了，有甚么好事我打脱了你的。”

他：“你是女孩儿家，告诉你不得，就对你说，你也不知那里的妙。”

佛姑先听他说了那些话，心中已是很难过，正要老着脸细细问他，见他睡着，只得忍住，此时又听得他说这个话，笑嘻嘻的尽着追问。本：“你这样苦苦的问我，我对你说了，那时动了火，没发，却不要怨我。”

佛姑笑：“我不信就这样的，甚么好吃的果，你就说得金绿绿的，你只说，看我可动心。”

本：“你没有尝过，怪不得你，若尝着了这滋味，只怕要想死了你呢。我才睡着了，梦见-个标致小伙把我抱住，扯掉了，着他那又又长的东西，铁的在我这里。”

本嘴里说着，就一把将佛姑搂住，下一阵耸。：“他就是这样把我一阵捣，得里面酸酸，那说不来的快活，我浑都酥麻了，正在受用，被你叫醒了，岂不可惜。”

佛姑听了这话，心中火已引动，笑着说：“我不信这东西就这样有趣，你一个家人，得这个事的。”

本：“你将三十岁，怎还说呆话，人生在世上，还有快活过这事的么？你家老爹也是在家持斋把蔬的呢，要不这事，你打那里来的。我听得人说的一个古语儿，说给你听听，你就知这件事的妙了。”

几个妇人偶然在一说村话，内中一个说：“我们大家想想，人生在世上，第一件快活的事甚么事？”

大家想了一会，一个：“我想来极快活的事莫过于男女事。”

众人齐：“果然不错，真快活。”

又一个：“这一件是极的了，可还有快活的么。”

这一个又想了一想，摇：“没有，没有，要快活，除非再。”

“你想想，这是天下第一件快活的事，你没有尝着，所以不知。不瞒你说，我十三四岁时在家女儿，就同人偷着了。后来嫁了一个丈夫，那东西一，甚不济事，不上半年，他就死了，恐怕再嫁了人，又遇着这样短小不济的，岂不耽误了一生，借名家了，在外边看有又又大好件的壮男，相与几个，也不枉为人一世。我今年与你同年，不敢夸嘴，大大小小的，也见过有百十个。”

佛姑：“我听见说还要疼，你怎倒要大的，不怕疼么。”

本：“女儿破，不过一次有些疼，后来就好了，越大越有趣。那小东西得不疼不，要他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