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知。后来被人着,才醒了过来,不知如何到那里去的,这明是我丈夫来报仇了,求大王爷怜察。李自成听了这些话,说得富新如此标致,怒:“有这样妙不来上献,竟公然私自留着,且又杀害,可恶至此。”
传了李四来,吩咐:“你到前日这三个妇人那帐房中,查收留杀害富新之人,即刻斩首。”
那坑蛆享用了几日,换去了一件吃饭的家伙,大折其本,也是凶之报。李自成向三妇:“你夫妇四人被拿了来,你们得了乐,就负了丈夫,今日在我这里,又公然私偷,本该碎尸万段,据你们说,是你丈夫魂魄诱了去,他来报冤的。这还情有可原,饶你们一个全尸,叫你们快活死罢。”
吩咐取三条板凳来,将三妇剥得光,仰绑在凳上,在凳外,将两弯用绳捆住,使牝大张。叫抬营门外,传令命守内营众兵,转,以死为度。那些贼得了这个令,他畜生一般的人,知甚么羞耻。大家起,纷纷攘攘上前去,这个完了,那个就接上。起初这三个妇人还不觉得,后来渐渐腹胀如斗,受不得了,哀号之声震耳。那些贼只是捣攮,又过一会,已经死了。众贼他标致,还个不歇,直至小腹胀裂了,臭不可闻,方才罢手。缴了令,命抛了去,恰好撂在富新一。他四人生虽析离,死后得在一,真个可谓不是冤家不聚了。富新已受了负心之报,这三妇又受了负富新之报,可见负心人不可的。举一推百,不但于此,即世间大小事,皆负心不得也,冥中负报最重,世人可不慎欤?【世上惟负心人最多,故此谆切以言之也。】李自成见三个妇人死了,怒气稍息,想了一会,忽命传金星帐。说:“方才那三个妇人说他丈夫是个官儿,我营中的人既拿了明朝的官来,为何不解上来见我,竟大胆公然留着,这等可恶。我如今正要收买人心,今杀了他一个不打,别的官儿听见到了我们这里要,了还要杀,谁还肯来投降?”
金星:“这人是个小官儿,还不妨事,若是大官,便不可了。”
李白成:“军师差矣,古人说,兔死狐悲,伤其类。大小总是一理,小官儿得,大官儿也就得了,这个名可是传得去的。”
金星:“大王只放心,就是明朝的大官,既背主来降,忠义全无,良心丧尽,他也就不怕了,大约像臣们要他,他或者还有些难意,若是大王爷之玉卵行幸,恐他们还求之不得呢。”
李白成大笑:“这是军师过于奉承,孤家之德,或者还未必使众人仰慕至此。”
金星:“臣非无据之言,敢欺诳大王。那太监杜勋,他也是个督师太监,八舆黄盖,衣蟒腰玉,职分也不算卑了,齿过四旬,年纪也不为幼了。只因他没有胡,还装作媚。前日,同了十数个少年文武官儿,都是新来投降的。到臣帐中,说大王宝睡之内,女固然众多,恐无妖好狡童以荐枕席,他们情愿以上献,稍表归顺之诚。臣不识大王尊意若何?可这后之地否?故不敢上启,以此言之,就也不妨。”
李自成喜:“他们来降,我还恐他们是不得已,尚怕他们不忘故主,心怀二念,既肯这样效忠于我,都该重应封赏,你速去传谕他们,孤家一人之雨不能溥及,他众人之情孤已心领,还叫他们传扬开去,孤家极好此的。倘或明朝的那些将相不怕的闻风而来,那时,孤家也说不得破些力对付他们。万一不能遍及,少不得叫你们来替我代劳。”
金星忙跪下叩首,:“臣预谢大王隆恩。”
李自成哈哈大笑。后来,各的少年文武稍有姿的,都归之如市,久之,连那白发苍髯的大臣都来归附,希图一时之恩,便可长保富贵。南风之炽若此,亦千古来未有之佛事也,那时有人笑:余桃一啖羞千古,断袖相辱史书。
堪叹明朝诸将相,贼泣前鱼。
又有一作,金星虽是个贼的军师,竟有那知人之哲,能识那时文武的心腹,他们:既降寇,何辞献之。
只贪一时,那惜万年嗤。
还有四句打油叹那时的臣宰。:
何以后,全忘故主恩。
南风缘大竞,笑骂复奚论。
闲话且住,再说司朝因这一番,此后大改前非,再不贪。服满之后,又续弦娶了个妻咸氏,乃钟生舅母之女,咸平之姊,十分贤淑,后来生儿育女,一冢乐团圆到老。他父亲司导所遗的官有二万之外,尽够他一生受用了,下不题,且接前传。
崔命儿自从学会这采战之术,行了多年,也葬送了无限贪的恶少在此牝之中。到此时,年已四旬之外,相貌还是二十来岁光景,较少时更加艳丽。他把男人的此见过无数,因那铁化同竹思宽来访他,铁化连火氏都敌不住,可还禁得他采锁,不到一盏茶时,早已完了两度。自觉抱愧,因力荐竹思宽的本钱雄壮。命儿是无不领纳的,也同他试了试,谁知他的这会了采战,竟能开能合,竹思宽如驴之,竟容之有余也,被他采了两次。命儿也不过见他大而已矣,亦别无他趣,因:“我阅过多人,此之大,要算你第一了。但不知世间可有会采战的男人,同他试试,想定别有妙。”
竹思宽:“铁大爷的令妹夫童百万,是有名会采战的,何不会他一会?”
就把他如何会酒详细告知。
命儿听了,喜不自胜,他就想遇采战的人,要得他久蓄的髓,今日忽听见童百万的会酒,他想,一定是会采战的了,我何不会他一会,怎么得他来。又想:不如我去就他为妙,设或把他采了,就有命之忧,在他家中,还可为辞,若在庵里来,倘有长短,那就不妙了。想定主意,叫了两乘轿,带了妙炎往童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