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刀枪不了，个对个，我连你也打不过。像你这样学过武功的，在我们的队伍里，是可以大显手的。”

一句话挠到了梁大牙的，梁大牙得意地向四周瞟了一圈，看见两个青年女八路冲着他笑得尤其灿烂，心里顿时一，一句话便冲而：“那好，他娘的这个八路咱就当上了。”说完，并且站起，其不意地把杨辉上的八角帽摘了下来，扣在自己的上，了一下，不合适，又摘下那个青年女八路上的军帽，这下觉得合适了，便把杨辉的那军帽捂在朱一刀的上，大大咧咧地说：“不过呢，咱还是先当着试试，合适了咱就当到底，不合适了再说。”

三

对于当八路，梁大牙最初的想法是当着试试，而且还是看在那个青年女八路的面上，可是一试就试上了瘾。参加八路后的第一仗，别的新八路大都吓得哆嗦，梁大牙却跟着那些老八路抡着大刀片往上冲。他觉得杀日本鬼跟揍地痞无赖二混没啥太大的区别，杀人这个活计没多少大学问。

十多天后，游击支队里又陆续来了百十个跑反的难民，杨辉挑了二十几个凹凸山乡亲给梁大牙，让他当上了小队长。

自然是如鱼得。

但梁大牙人心不，当了一阵八路，就看一些蹊跷了，在八路的队伍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杨司令那样对他客气和重用，譬如在榆林寨见到过的那位挂了彩的张主任张普景，对他总是不咸不淡的，不像杨司令那样先前称呼他梁先生，也不像杨司令那样后来称呼他梁大牙同志，张普景就叫他梁大牙，有一次还板着脸把他训了一顿。那次是因为梁大牙命令本小队的一名弟兄把新鞋换给他。那个弟兄不，梁大牙就骂骂咧咧，说反了你狗日的，本队长穿的是旧鞋，你穿新鞋吗？两个人于是吵将起来，梁大牙还差儿动了手。

这事恰巧被张主任看见了，就训梁大牙，说梁大牙你已经是八路军的小队长了，不能搞军阀作风，欺压士兵。

梁大牙对这个张主任早就看不顺，总琢磨这狗日的对自己不不的，便没好气地说：“我是小队长，大小是个官儿。我穿旧鞋，他就不能穿新鞋。我就搞欺压士兵，你咬我的。”

张普景的脸当时就气白了，指着梁大牙的手哆哆嗦嗦直抖，说：“岂…岂岂岂有此理，梁大牙你哪里像个八路军啊，简直是个土匪！”

梁大牙的心儿多得的确是个地方，张普景委实很不欣赏他。还不仅是不欣赏他梁大牙，这个游击支队里的很多人张普景都不欣赏，其中的原委，梁大牙自然不摸底细。

这就要说一说凹凸山据地的历史了。

杨辉原先是江西红军一个团的政委，四年前在红军大迁徙的途中被派到江淮之间开辟据地，刚到凹凸山的时候，别说队伍，整个凹凸山区民众中只有三个人知这个世界上有个共产党，除了杨辉和他带来的姜家湖等三名，能够跟他们一起对话的只有洛安州里一个搞地下工作的教书先生王兰田。

队伍是杨辉拉起来的，原先叫红军凹凸山游击支队，归某某方面军领导，抗战爆发之后才改成八路军凹凸山游击支队，划归江淮军区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