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到底耐不住寂寞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凹凸山的姑娘,你乔治冯只要不嫌弃,要谁我给谁。你说吧,是哪个姑娘?”
乔治冯的脸顿时涨红了:“刘先生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需要一个助手,我看中了那个叫韩秋云的姑娘,她很聪明,有很好的手指,适合我的要求。事情就是这样,我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刘汉英表情古怪地窥着乔治冯的睛,像是在挖那里面最隐蔽的东西:“你为什么就不能有别的意思呢?君好逑无可厚非,在凹凸山,你对抗日事业是有卓越贡献的,我们能为你什么呢?别说你喜一个姑娘,你就是要几个如夫人,那也是看得起我们嘛。”
乔治冯有些不兴了:“刘先生你这样说不合适,很不尊重人哦。”
刘汉英又斜过:“你说什么,不尊重人?哈哈,你老弟真是个书虫。你哪里知,在凹凸山,说这话的如果不是你乔治先生,换任何人用这气说话,我可以毙了他。当然了,我们是无话不谈了。至于那个姑娘,我跟你讲,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就留在你那里了。你说是当助手也好,当学生也罢,只要你老弟兴,怎么样都行。”
乔治冯觉得,在刘汉英的面前,实在有难辩。虽然他有着特殊的待遇,可以称呼人见人怕的刘旅长为刘先生,但国军军官的专横他是不断耳闻目睹的,他只是在心里为韩秋云和凹凸山的女们到难过,在这里,在国军的队里,她们的人格很难受到起码的尊重,为了某利益,她们甚至随时都有可能被当成一件工或者礼转让。
这难过的情绪使乔治冯更加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悻悻地说:“刘先生既然同意了,那就请你给黄女士下一指令,请她不要再三番五次地到医院纠缠了。”
刘汉英说:“当然可以,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还是那一条,本离开凹凸山之前,你老弟不能再提走的事。送佛送到西天,烧香要烧到底,你老弟回国援助抗日,也得善始善终。”
正在说话间,程女士来了。刘汉英乐呵呵地说:“洁芬,这回你有事了,我看你那个妇女新生活运动,可以从乔治这里起了。你知乔治今天为何而来吗?”
程女士笑说:“不知。”
“嘿嘿,凤为凰栖蝶为舞,我们的乔治大夫相中了一个姑娘。”
程女士作一个夸张的表情:“是吗?这是好事啊,谁呀?”
刘汉英说:“乔治老弟的光别一格,他上了一个凹凸山村姑。”
乔治冯涨红了脸,赶辩解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或者说不完全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需要一个助手和学生,她就是我们治愈的那个姑娘,名字叫韩秋云。”
程女士粲然一笑:“果然好力,那可真正是一个小人儿。可是,她还是一块璞玉啊,她没有受过教育,你…她吗?”
乔治冯这下更说不清楚了,支支吾吾地回答说:“我当真…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但是我的确很喜她。”
程女士又问:“她知你喜她吗?”
“不知,我可从来没有说过。”
“那么,她喜你吗?”
“那就更不知了,我从来就没有问过。”
程女士咯咯一笑:“那么你想过吗,比如你曾经想要拥有这个姑娘,你甚至有可能娶她?”
乔治冯愁眉苦脸地看着程女士,很大一会儿才老老实实地回答:“想过,我想我是想过的,因为我喜她,所以…不过那往往是非常偶然的一个念,你们知,我不是一个…”
“行啦。”刘汉英摆摆手说“什么喜呀的,这里是军队,不讲究那些婆婆妈妈的。这样,这件事给我们来办。洁芬,我看你面比较合适,你去找那个姑娘谈谈,晓以大义不她是怎么想的,怎么想的都得以国家利益为重,以抗日大局为重,既然乔治大夫情有独
钟,她就算是为党国特别是为凹凸山抗日独立旅了贡献,要她照顾好乔治。”
程女士笑笑说:“听你这气,下一命令得啦。”
刘汉英说:“你先去动员嘛,我相信她会很乐意的。万一她有异常想法,下命令也未尝不可。”
乔治冯顿时急了:“程女士你千万不要面,就算我…有那个意思,也得我自己…当面说啊,那应该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啊…”程女士又咯咯地笑起来,笑得鲜盛开绿叶飘扬:“乔治,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当这里是大不列颠日不落帝国吗?你以为这还是加拿大吗?你还想跪下来向那个姑娘求婚吗?你要是把那样的绅士当上了,我们的姑娘可就吓跑了。中国的红娘传书倒是很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