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我的上起作用。杨司令和王政委是很懂搭的,用两个主官都是手未必是好事,当然两个都是弱手更不行,这里的学问就是在于搭,往往是以柔克刚,以静制动。
梁必达对于女人也很有一自成系的见解。梁必达说:“那时候不知什么是情,什么情?男人跟女人不就是那回事吗?后来跟东方闻音接的时间长了,慢慢就会来了,情和喜确实不是一回事,喜一个女人,就想要她,想占有她,要她伺候你服从你,譬如对韩秋云,我就是这个主意。可是跟东方闻音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是这样想的,我老想护着她,捧着她,不能看她受委屈,不能看她作难,更不能看她吃苦。你说有没有想把她吃了的念?有,但是不忍,倒是想把她嘴里。现在我可以跟你讲实话了,反正咱们现在都不不类了,不用再军长参谋长的假面了,可以掏心掏肺真腔实调地讲人话了,嘴脸丑恶不丑恶都无所谓了。那时候,要是韩秋云早几年跟我在一起,那我能放过她吗?可是我对东方闻音就没有,刚开始有放肆,有非礼行为,可是后来她对我真的好了,我反而小心翼翼起来了。还不是刻意克制,而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陈墨涵说:“哎呀,真是看不啊,你这个雄狮猛兽还知怜香惜玉,还知女人。不过我相信你是真的。从东方闻音牺牲那次我就看来了,这个男人是真了。尤其是像你这样耀武扬威的汉,在有的人面前可以充当鬼,在有的人面前则又是天使。在东方闻音的问题上,我的确是有责任的。”
梁必达说:“这监就不要说了,这不是以我们哪一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我受了七次伤,都没有伤到心上,东方闻音牺牲了,我差儿都丧失了革命意志。可是冷静下来想,东方闻音就算活着,我能给她幸福吗?我能永远把她像个孩护着吗?恐怕也不到。”
陈墨涵说:“从婚姻的角度讲,你也多亏了有个安葛梅。老安这个人厚,能忍让,有牺牲神。其实她对你是很的。人家在凹凸山,也是呼风唤雨的巾悯豪杰,在你面前,却甘当家属。我建议你纠正一个问题,不要再让她喊军长了,老夫老妻在一起,还毕恭毕敬地保持上下级关系,不成统。”
梁必达笑:“她习惯了,我也习惯了,习惯成自然,无伤大雅嘛,嘛要纠正?不过,她以后再喊我军长,那就是于礼貌了,就属于幽默了。你说是不是?”
至于说梁必达昧过_一个女人,则是指那个名叫柳芭的俄罗斯女人了。在谈论东方闻音、韩秋云和安雪梅的时候,梁必达还是一本正经,实事求是地披真实的会。但是,一说起柳芭,情况就完全两样了,眉飞舞,绘声绘,简直就像炫耀天外奇遇。
那天晚上,借着几分酒意,梁必达兴致空前昂,对陈墨涵说:“哈哈,你没见识过俄罗斯女人发情吧?他妈的,厉害啊。我说我不会舞,她死拉着我,老给她齐步走,大步星,昂首。哎,你说怪不怪,就这她还喜,说梁师长有英雄气概,风度翩翩。妈的那时候连什么叫风度都不明白,就翩翩了。我不跟她,我抱着一条长凳自己,我是把那条长凳当东方闻音了,跟着曲走,走得还合拍节。我一想到我是和东方闻音在一起,心里就不慌,心里就难过。东方闻音要是还活着,我怎么会跟这些臭烘烘的娘们同合污啊?我一边,没觉着泪就来了。”
陈墨涵说:“老梁我跟你说实话,就是冲着你对东方闻音的那分真情,我才开始尊重你的,也原谅了你的好多混账行为。一个男人能够掏心掏肺地一个女人,这说明他至少不是个自私鬼,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梁必达说:“哦,你原来以为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鬼啊?不是,我跟你讲,当年,为了东方闻音,我既可以自己去死,也可以把你这个白匪假消灭掉——这话不像理想远大的革命者说的,但我当时确实有这个念。好了,不说这个了,这话要是放在从前,让张普景听见了,他又会斗你的小资产阶级情调…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陈墨涵说:“说到抱着长凳舞了。”
梁必达说:“对了,我抱着长凳得正起劲,那娘们看得稀奇,就过来了,说梁师长真英俊:也真奇怪,放着这么丽的女人不搂,搂着个木板有什么意思啊。拉着我。还不光是一回,今晚了还不罢休,隔一晚上一次,有时候通宵达旦,我脚都磨起老茧了,上七伤,有八疼——那一疼在心里。她倒越越来劲,说是志愿军恢复健康是她们的责任。有天半
夜,舞厅里…什么舞厅?就是伙房,伙房里都没有人了,连留声机都哼哑了,她还要。你猜猜她了什么动作?”
陈墨涵回答说:“猜不,反正不是革命动作。”
梁必达说:“娘的,她把我的手从肩膀上拉下来,放在她的xx上。我的个天啦,俄罗斯女人的xx好气派,乎乎的两大坨。你没见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