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至少我是没有看到。但有没有给她,我就不清楚了。”
陈墨涵击案脱而:“俞真,现在我可以得一个结论了。如果她当真还活着的话,那么,上次到凹凸山七二八农场找我的那个小伙就是她派去投石问路的。她有话要跟我们讲,而且不是针对刘汉英的,是冲着我们内人的,这个人也许现在还居位。”
俞真再次震惊:“难…梁…他真的…?”
陈墨涵挥了挥手:“嗨,你想到哪里去了!关于当年凹凸山分区委托刘汉英下令给秋江除掉李文彬的事,就是在七二八农场劳动期间梁必达告诉我的。我们那两年说的话车载斗量,没想到还会复职,也没有顾忌了,说的都是真话,他连他后来在丹东舞的时候把一个苏联女人的…他咬人的事情都说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梁必达这个人,中有细,该智慧的时候智慧,该坦率的时候坦率。智慧的坦率和坦率的智慧结合起来,恰到好,就是他的魅力所在。我跟你讲,凭我的判断,在李文彬这个问题上,梁必达是清白的,张普景也是清白的。别的你就不要多问了。没有事的栽赃也栽不上,有事的跑也跑不掉。”
这以后,俞真几次要去洛安州坐镇寻查,都被陈翠涵制止了。陈墨涵持一条,她在暗,我们在明,她既然不现,就自有不现的理。如果她已经不在人间了,找也是徒劳,还是把这个悬念留到离休以后去解比较妥当,那时候无官一轻,没有顾忌。
第二十五章
三
军区司令副参谋长窦玉泉在离开两年之后首次回到K军,是来参加张普景追悼大会的。
清晨五时许,天刚刚见亮,梁必达和K军政委章光辉、参谋长陈墨涵、副政治委员西平以及上述人员的夫人,K军司、政、后各门以上四十余人便守候在军第一招待所小红楼的门前。
这支队伍里少了个朱预。
本来,朱预现在的份还是副军长,作为张普景治丧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和实际的筹备负责人,陈墨涵拟订的治丧委员会名单里是有朱预的,但是被梁必达圈掉了。
陈墨涵觉得不合适,说:“约定俗成的惯例,哪一级的首长逝世了,同级党委和首长都是治丧委员会成员。老朱现在还是副军长,还是应该面。”
梁必达冷笑着说:“朱预同志现在学习很忙,这事情就不要分散他的力了吧。”
陈墨涵再三争取,梁必达再三驳斥,别的什么也不说,就一条,说朱预学习忙,不分散他的力。
所谓的学习,就是参加“说清楚学习班”军里先办,军里结束了军区办,什么时候“说清楚了”什么时候“毕业”梁必达自任学习班的班主任,朱预的检查写了几十份,梁必达说,没有一份是清楚的。
陈墨涵设地地替朱预想想,也觉得可怜,在那环境里的事情怎么能说得清楚啊?全看班主任的好恶了。最后,陈墨涵搬了当年朱预“借礼堂”的事情,说:“老朱有错,可是在张普景的问题上,他没使坏啊,不让他参加追悼会,张普景也会有意见。”
这样一说,梁必达才勉同意朱预参加追悼会,但是规定,其它活动概不参加。
“不给他饭吃,有他在,他尴尬,我们也尴尬,大家无话可说,难堪。”——梁必达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五半后,梁必达不时看表,不时询问后的参谋火车是不是准到达,显得有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