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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5/7)

首长的行列里,而是隐蔽在一堆参谋事助理员中间。朱预瘦了,原先胖的脸一旦减少了脂肪,就显得格外松弛,两无神且又卑琐,躲躲闪闪。但朱预的泪似乎比别人的要多得多,偶尔,失声掩面,或者木然地把目光投向某,但脸上的泪却始终不断。此泪为谁而,就只能是他自己清楚了。那情景让陈墨涵大为不忍,这毕竟也是从抗日战场上从枪林弹雨里同一条血路杀来的啊,没想到会落到这步田地,真是沧桑难测啊。

梁必达没有看见朱预,或者压儿就不看他一,他被真实而大的悲痛淹没了。

到了向死者家属致哀问的时候,张普景的夫人汪成华握着梁必达的手,竟然冰凉,惊骇在一瞬间挤走了这位遗孀的悲痛,反而老泪潸潸地连声劝梁必达:“军长节哀,军长保重。人死不能复生,有梁军长这样的评价,老张可以瞑目了。”

站在汪成华边一直搀着母亲的张原则泪满面,扑在梁必达的怀里,放声大哭。

梁必达老泪纵横,抚摸着张原则的肩膀:“孩…孩啊,还是把名字改过来吧,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张原…吧!”

第二十五章



陈墨涵陪同窦玉泉回到小红楼,大家的心情长时间沉重。

窦玉泉把埋在沙发里,很长时间一言不发。这一瞬间,窦玉泉真的现了老态,不知是旅途劳累,还是在张普景的追悼会上悲痛所致,气很差,很长时间还长吁短叹:“腥风血雨腥风血雨啊。打打杀杀一辈,革命成功了,该甩开膀了,可是,走的走了,倒的倒了,老的老了,不堪回首啊。”

陈墨涵说:“窦副参谋长太累了,稍事休息,恢复一下情绪。今天中午开了三桌,都是凹凸山老战友,首长恐怕有一场鏖战。”

窦玉泉看着陈墨涵,欠了欠,慢吞吞地说:“这么个情绪,还喝什么酒啊?”

陈墨涵说:“凹凸山上二下来的,活着的,没倒的,没跑的,都在这里了。梁军长说,上午把泪哭,中午把酒瓶倒。这是革命者的作风。”

窦玉泉淡淡一笑,说:“这家伙,倒是会动员。他也不怕张普景九泉有知骂他贪杯忘义…老梁现在还能喝多少酒?”

“你是知的,梁军长海量,八两是不在话下”

“哦,”窦玉泉坐正_了“这个老梁,虎威不倒雄风仍健啊。今天我倒是要跟他比试比试。不过,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陈墨涵心里一动,这话好像有什么潜台词呢。陈墨涵说:

“我说的八两是号称八两,是有虚的,吓唬别人。我跟老首长个实底,他现在也就是三四两了,他的胃不好,上个月检,医生给了他严重警告。”

其实,陈墨涵还知,梁必达的心脏也有问题,但是这个他不能说,这属于保密范畴。

窦玉泉又看了看陈墨涵,说:“那就要注意了,你们要监督。老梁这个人是个才,要保护好,你们几个人联合起来,看能不能抵过一个张普景。他比我小几岁,但怎么说也是过了五十奔六十的人了。”

陈墨涵说:“我们哪有张政委那魄力?谁敢夺他的酒杯?你跟他说,要注意,不烟少喝酒,他骂你,他说我们这些人谁没个这病那病?谁都有。肝啊肾啊肺啊,要是听医生的,早就被吓破了胆。不听,酒都不能喝了,要命鸟用。”

窦玉泉说:“这个老梁,总是语惊人。这个我得他,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说完,转过话题:“夫人和孩都还好吧?”

陈墨涵说:“都很好。谢谢老首长关心。”

陈墨涵心里一直有个疙瘩想明白,就是关于张普景的事。大家恢复工作以后,有人传说,张普景并没有疯,也不是在“作报告”之后死于心肌梗死,问题在他面前的茶杯上,他是有备而为之,茶杯里装有氰化钾。但这个问题直到目前还是民间演义,今天终于有了机会,陈墨涵也想知一二,便试探着说:“老首长,梁军长一直念叨一件事,说窦玉泉不简单,路遥知力,日久见人心。在那样险恶的环境里,窦副参谋长还敢把张政委保护起来,确实是件了不起的事。”

窦玉泉笑了,扬起手向脑后捋了捋稀疏的发:“如果你有那个条件,你会不用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人之常情也。要是梁必达,他可能比我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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