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和赵湘芗，目光的意思是说：怎么样，我老人家的老没看错吧？

然后摸摸风纪扣，巍巍地站了起来，向那片立的方队还了一个军礼，说：“坐下。”

方队坐下后，主持会议的大队政委歪下脑袋，从桌面上把目光送到萧副司令的面前，低声请示：“首长，是否可以开始了？”

萧副司令目不斜视，说：“当然可以。”

接下来姚大队长念了一篇讲话稿，再接下来是七个学员中队陆续表演自己的汇报科目。

一至四中队都是班长培训队，汇报的是炮兵班占领阵地的指挥，班长由十名学员担任，炮班则由临时属的战教连提供。夏玫玫误指为速成队的是五中队，也就是技工培训队，属于志愿兵预转队，汇报的是临战状态火炮故障的排除。六中队是训队，汇报的是指挥所参谋作业想定。

终于到七中队了。

萧副司令举起一只掌，让暂停，说：“你们就不要搞什么表演汇报了，你们明天给我个炮，我看看就行了。你们六十三个人的名字大分我都记住了，可是一个也没有见过，现在，我来跟大家对对号。”然后就开始名。到一个，站起来一个，向台上敬一个礼，萧副司令的目光在那年轻的躯上作短暂停留，致意。

当名到常双群的时候，萧副司令没有上让他坐下去，而是开玩笑似地说：“啊，常双群，都说你是小个尖，我看你的个不算小嘛，比希特勒差不多，恐怕还要一，你有一米几？”

常双群立正回答：“报告萧副司令，七队学员常双群，一米六五。”

萧副司令笑了笑说：“我们的炮兵真是好骛远，一米六五就算矮啦？荒唐。”

说着，笑容一敛，郑重神说：“同志们知吗，就是这个一米六五的老兵班长，在炮兵班技术战术训练考中，连续两年夺了团里的第一，师里的第一，去年又拿了全军区炮兵考的第一。你们看他矮吗？我看一也不矮。据说跟他一起抗衡的班长个都比他，可是他偏偏把他一的大个们都压了一。不容易啊。人的大与否并不是以来衡量的，我看常双群就很大。将来你找女朋友，她要是嫌弃你个矮，你给我打个电话，我来教育她。”

会场上空悠然漾一片轻松的波狼，主席台上传克制的微笑。

常双群的脸红了。

萧副司令说：“常双群你不要害臊，我的姑娘要不是早嫁去了，我就命令她等着嫁给你。当然咯，你要是不同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坐下吧。”

名到魏文建的时候，萧副司令又停顿下来，说：“听说你跟我一样有一脸络腮胡，我到很自豪。当然咯，胡和胡是不一样的，我的胡没有你的胡年轻也没有你的胡漂亮。我知你刮净了。我就是要提醒你，每天都不要忘记刮胡，再漂亮也得忍痛割。到我这个年纪也不许留胡，军人嘛。”

然后又转向会场：“诸位，你们知你们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是个什么人吗？这个人个也不大，但是胆不小，据说他在这次报考教导大队的时候，以一个班长的份，完成了炮兵群指挥员的作业想定。他居然敢否定军区炮兵的权威答案，而且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依我看，沿着正常的路走下去，这个人在十年之内指挥一个团是没有问题的。那么二十年后呢？如果给他战争，如果不犯错误，二十年后他的前程是不好估量的。谢谢你啊魏文建，你可是大大地给我们络腮胡争光了。”

尽没有人大声说笑，但是会场里的气氛是快的，官兵们脸上的内容是活泼的。夏玫玫和赵湘芗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场面，当然也就不好比较这个会和别的会有什么不同。

夏玫玫压低声音对赵湘芗说：“老爷没有儿，他今天是来看儿的。”

赵湘芗笑笑：“那你就有六十三个表弟了。

夏玫玫说：“我看我那位危险了，没准等他们毕业了，老人家会动员我嫁给这些人当中的一个。”

赵湘芗说：“不会，你年龄太大了。你要比他们大好几岁呢。”说完，立即意识到自己和他们年龄相仿，脸上一就红了。

夏玫玫果然反相戏，坏坏地一笑：“哈，对了。这回老爷不用发愁了，他要是特别喜谁，就先认你当女儿，再招半个儿上门女婿，一下儿女双丰收。”

赵湘芗脸红嘴却不：“好啊，那时候就该你嫉妒了。”

夏玫玫说：“我嫉妒什么？你那个炮手要是确实有息，我就勾引他，让他犯错误。”

赵湘芗笑了声说：“你这家伙真无耻。”

夏玫玫说：“你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