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好成坏人了?”
三
三个“区队长”也参加了瓦岗寨驻训,这一很让七中队学员反,程度之则在反中又多了几分警惕,程度曾经不止一次对凌云河和谭文韬嘀咕:“看看,这几个狗日的果然是有狼野心的,你说我们学员来定,他们来凑什么闹?还主动作业。谁让他们的?多事不是?”
谭文韬不客气地训斥程度,说:“你小也太小心了,你那么多什么?你把你那一摊学好就行了,像你这样疑鬼疑神的只顾把心思放在琢磨别人上了,成绩能好吗?成绩要是上不去,我看他把你了也是活该。”
话是这么说,但是持谭文韬这态度的毕竟不是很多,多数学员还是用一颇不友好地态度对待这三个不速之客。
从瓦岗寨驻训回到N-017之后,关于时熄灯的问题仍然解决不了,而且说风凉话的已经不是程度一个人了,对于窥伺提指标的人,七中队学员有理由同仇敌忾。于是乎,有人活学活用,结合祝敬亚的四十五度人格论,经常沙影地说些谁谁谁德才兼备,谁谁谁有才无德,谁谁谁有德无才之类的话题。程度甚至在公开场合下不怀好意地问张崮生,一个死赖脸企图替别人指标的人,他的人生线是多少度?与此同时,二、三区队也有人采用不拘一格的方式,分别对童自学和江村匀行神包抄。
在这样的环境下,张崮生、童自学和江村匀自然十分孤立,照多数学员的想法,他们居然没有卷起铺盖逃之夭夭,简直是个奇迹。
“就冲这一,也可以看来,这三个家伙是个岗岩脑袋——狗日的早晚要把咱们掉几个。不信你们等着瞧。”——程度忧心忡忡同时又信誓旦旦地如是说。
有天吃过晚饭,张崮生独自一人爬贯山,步走得很慢,一耸一耸的,两肩耷拉着,无打采的样。谭文韬从饭堂回来,老远看着张崮生的背影,觉得那背影居然很有苍凉,顿生恻隐之心,便信步跟了上去。
这正是夏日黄昏时刻,落未落的太像是一粒硕大的黄,挤压在西方的山脊上,下缘已经被挤破了,桔黄的将山染成一片一片灿烂的海洋。谭文韬追上张崮生,两个人对视一,谁也没有说话,就在山坡上选了一块地方坐了下来。落日的余晖从远方弥漫过来,在两副军装上面铺排斑驳的图案。
还是谭文韬先开的:“老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啊?”
张崮生苦笑着说:“没什么。”
又说:“谢谢你帮助了我。”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谭文韬想了想,单刀直地问:“老张,咱们都是老兵了,明人不暗事。你告诉我,你是怎样到这里来的?”
张崮生说:“你是说…你也相信传说,说我是来等待替你们的…?”
谭文韬说:“我是不会担心的,有人有这个担心,你也应该谅解。大家到了这一步,都不是容易的,谁也不希望节外生枝让自己泡了汤。”
张崮生说:“我理解,可是…我也难啊。”
谭文韬心里一动,看来,传说还真不是空来风。
“你真是来…等待什么的吗?”
谭文韬以为张崮生也许会否认或者糊,却不料张崮生回答得十分肯定:“是的。我是在等待。”
尽早有思想准备,但是当张崮生自己证实了那些传说,谭文韬还是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牙痛似的。事实本让他意外,张崮生的坦率也让他意外。
“你估计这等待会是什么结果呢?”
“不知。但是我必须等待,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要等下去。这是我的最后一个机会了。我谢有人给了我这个等待的机会。”
谭文韬注意到了,张崮生的话里有一句“谢这个机会”他地意识到在这句话的背后好像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