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一个等待的机会,在最后的角逐中,净漂亮的把他踢下阵来,让他输得心明亮。你要是草包一个,终于被他扑上来咬了一,那是你自己不争气。
谭文韬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便是张崮生神秘的背景,这也是引起众多学员反的因素。
“老张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个很有权势的…家或者亲戚?”
张崮生怔了一下,笑了。“谭文韬…哦过去,我说的是我们见面以前,我一直在心里把你作为标杆的,我是佩服你的,我都应该称你一声谭老一…谭老一你想啊,我要真是有一个当大区司令的伯父,还能等到今天来跟你们挤得破血吗?无稽之谈。”
“那么,你是通过什么门路到七中队来的?”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我惟一可以告诉你的是,我问心无愧,我到七中队来,完全是走的光明大,个人没一动作,是组织上安排我们来的。请你相信我。”
落日终于全隐山脊线下面,山野里升腾起初夏的暮。从这里望去,在群山中间有一块小小的平原,阡陌纵横,青纱无垠。太落下去的方向,放状地辐许多云絮,那就是火烧云了。火烧云笼罩着已经升起炊烟的村庄。田野里见不到农人和拖拉机的踪影了,只剩下晚归的牧童,在田埂边牵着慢悠悠地晃。
在这个霞飞满天的夏日的晚间,谭文韬突然暗中了一项决定,他要帮助张崮生。把他当真正的对手来帮助。但是这个意思谭文韬没有说来,他只是善意地提醒张崮生,能考七中队的,不说有三六臂八仙过海的神通,但是,在炮兵这个行当里,七中队的人的确是经百战久经考验的,恐怕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败阵的,也许你等到最后还是竹篮打。
张崮生笑笑说:“当然,我知。”
谭文韬后来把他和张崮生的往告诉凌云河了。
凌云河笑着说:“好啊,你成了咱们七中队的内了。等结束的时候有人被他们了,你不挨掐才怪。”
谭文韬说:“机会是大家的,不能说一七中队就算了保险柜,咱们也一样多了挑战,我认为这不是坏事。”
凌云河说:“好,迎参与,不怕竞争,有大家风范,丈夫气概。”
顿了顿又说:“你老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底厚实基础好,脑反应快,成绩始终都是于领先地位。可是你看程度蔡德罕他们,考七中队已经使了吃的力气,成绩栏里的名次一直都在五十名以后徘徊。原先还不那么张,自从来了两个区队长,神状态上就不一样了,空前迫,程度的夹差法本来就是弱项,这段时间没命地练,脸都熬绿了。要是让张崮生他们了,岂不也是个悲剧?”
谭文韬怔怔地想了想,凌云河的话不无理。可是,他又委实很同情张崮生。他自己也闹不明白,他在情上甚至偏向于张崮生,也许是张崮生那副忍气吞声的样打动了他,也许是他的竞争条件更加恶劣?
谭文韬说:“这真是一件残酷的事情,反正总是有人得到鲜,有人要泪相看。为什么会这样呢?”
凌云河说:“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左中右,就有争夺,这是人际关系原理的一条铁的法则。”
跟谭文韬一样,凌云河是用不着为自己担心的。在七中队,他虽然不是最冒尖的,但是保持前十名的地位是轻而易举的。
四
星期六的下午理论课结束之后,凌云河笑嘻嘻地问谭文韬:“伙计,星期天怎么过?”
谭文韬老老实实地回答:“上午打球,下午睡觉,晚上写信。”
谭文韬说的是实话,他到教导大队来,只给已经升任营长的李建武写过一封信,其他连家信都没有写。
凌云河说:“好主意。不过还有比这更好的主意。有人邀请我们去云雾峰玩,中午野餐。你看怎么样?”
谭文韬警觉地问:“谁邀请我们?”
凌云河笑笑说:“你张什么?是丛坤茗和楚兰。”
谭文韬狐疑地看着凌云河:“那…不太合适吧?”
凌云河反问:“有什么不合适?”
谭文韬想了想说:“反正就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