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这是一篇描绘战争的小说,同赵湘芗以前读过的所有的战争小说都不一样,这里面既没有英雄主义的格调,也没有国主义的激情,整个小说就是一场战争的过程,就是一群形态各异的人,在作者布置的战争舞台上充分地表演。小说写的是没有时代背景、没有是非比较甚至没有国籍国界的一片地域,一支炮兵队伍在一场鏖战中被数万大军围困在某座神秘的山上,在团长谭西南和政委魏东北的率领下,在山上筑城垒寨,与敌人形成长期对峙,等待援兵。而在等待和对峙的过程中,军医主任雪儿和副团长凌光耀相,从而情这条线贯串了战争的全经过。为了解脱围困,参谋长常书韧通过对于突围路线和兵员力的密计算,掌握了气候变化的契机,制定了一项突围计划。在突围中,副团长凌光耀和随他的雪儿带领一支小区队杀开一条血路,穿至敌人的大本营,迷惑敌人视线,最后全阵亡。谭西南和魏东北则分别带领主力沿峡谷神秘转移。小说的结尾是这样的:
一切复归寂静。半个时辰前还狼奔豕突的林带中央飘动最后一缕的硝烟,倒下的躯和倒下的树木互相凝视,用无神的神询问各自的历史和未来。一支古老的兵在年轻的自行火炮的嘴里,两面颜和形状不同的旗帜的同时黯然无,斜斜地挂在残缺的树枝上,像是两只息的苍鹰。有一只松鼠试探着从躯们的脸上来去,嗅着新鲜的散发的气味。月亮升起来了,它缓慢地抖动着,将一汪幽蓝的光晖无声地泼撒下来,霎时,便有凉飕飕的夜风从树林的隙里过,满地都淌着这幽蓝的波涛…女人站起来了,她去除了上的褴褛的衣衫,捧起了那副前着利剑的武士的躯。淡蓝的轻烟随着她上升的胴而徐徐移动…然后她和他凌空飞翔,在林的上空飘来飘去,俯瞰着检阅着他们的过去。当林里传来野兽第一声咳嗽的时候,她了人前的剑,用把它轻轻地划开了自己的,两颗心于是像两极磁石一样粘和在一起,悄然飘落尘埃,在地上溅起两幽蓝的波狼…
作品的名字叫《一地幽蓝》。
难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文学的战争或者说是战争的文学?
大军区政治文化事赵湘芗以其所能拥有的文学觉,居然很难对这篇作品的优劣评价。但她又不能不承认,她从这篇被楚兰谦称为习作的作品里领略到的是一前所未有的受。她简直闹不清那个极像村姑的别茨山女兵的的小脑瓜里都装了些什么,她以为她对楚兰已经十分地了解了,可是这篇作品使她几乎是大吃一惊地发现,她甚至压儿就不认识那个女孩。可是她又不能不承认,战争与情这两大千年不衰的主题,在这篇习作里得到了完和奇妙的合。战争的雄阔,战争中人的壮烈,还有那地老天荒的情,古老而又新鲜的童话般的意境就在那动着的一地幽蓝中冉冉升起了。
军区文化办有一个内文学刊,赵湘芗兼任刊的编辑,她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把这篇稿拿去发表,她确实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小说。后来她决定先让夏玫玫和韩陌阡过目。
恰好不久夏玫玫就打来了电话。经过一番锣密鼓的运作,夏玫玫的大型舞蹈设计终于被通过了,并快速上。定于七月二十日彩排。夏玫玫在七月十八日得到准确音讯后,分别给韩陌阡和赵湘芗打电话,邀请观看二十日的彩排,并信誓旦旦地保证:“要让你们睛为之一亮、视野为之一新,心灵为之一震。这个节目你们要是错过了,那将是你们的一笔大的神损失。”
赵湘芗说:“当然要去看,我是在长面前说了好话的,我得证实一下我是不是瞎了。”
夏玫玫说:“为了庆祝我的初步胜利,我今天可以请你和老韩吃饭,咱们也算是N-017的‘四人帮’了,当然了,那一位老先生我们就不请他了。”
赵湘芗笑骂:“才大胆!”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