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了,你要是喜,挑几件去玩就是了,还谈什么卖不卖的事呢?”
夏玫玫说:“这也是你的劳动。现在是商品经济社会了,我经商了就是商人了,商人是靠钱说话的,我肯定不会白拿你的。你开个价吧,我全要了。”
蔡德罕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反而不知所措了,吭吭哧哧地想了半天才说:“夏编导要是需要,你都运走算了,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呢?”
夏玫玫蹙着眉想了一阵说:“这样,一共是二百四十六件,以每件十元计算,我给你两千四百六十元,相当于两万多人民币,你看怎么样?”
蔡德罕倒了一冷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天爷!这一堆铁疙瘩,值那么多钱吗?“夏编导,你不是开玩笑吧,咱蔡德罕是穷,可咱又不是疯,你可别耍笑咱,咱好歹也是你的兵呢。”
夏玫玫说:“我这个老大能跟你开玩笑吗?我跟你讲实话,这些东西是有价值的,一可以办展览,二可以收藏,我们就先把它命名为工艺兵吧。要是对别人,我绝不会跟他讲实话。对你嘛,咱们也算是战友你说是不是?这样,给你三千元,东西我今天晚上就派人来拉走。”夏玫玫说完,关照蔡德罕把东西锁好,就开着黄女士的那辆绿宝到汝定城吃饭去了。
蔡德罕却没有心事吃午饭了。愁眉不展地把情况跟柳潋说了,柳潋也觉得这是个意外情况,夫妻二人都拿不定主意,这显然不是一件小事,不是他们两个能够作主的。柳潋灵机一动说“蔡德罕你别磨蹭了,赶快到留守去给韩副政委打电话报告,主意由韩副政委拿。”蔡德罕顿时清醒过来了,连饭也没有顾上吃,就跑到留守去给韩陌阡挂电话,大约等了一个半钟,电话那边传来了韩陌阡的声音。
“蔡德罕,有急事吗?是不是柳潋又要生孩了?超计划生育我可是要罚你的款啊。”韩陌阡最近抓反腐败成效卓著,并且终于扳倒了一棵固的大树,受到了某某某首长的表扬,并被总纳视野,结束了十年正师职停滞不前原地踏步的局面,升任集团军副政委,心情比较好,居然跟蔡德罕开起玩笑来了。
蔡德罕哪有心事开玩笑,急急忙忙语无次地把夏玫玫要买“工艺兵”的事情汇报了。
韩陌阡听了,在电话那沉一阵,以不容置疑的气说:“不卖。”
蔡德罕想了想说:“两万多块钱呢,就是让柳潋把它捐给残疾人基金会,也是一大笔啊。”
“蔡德罕我告诉你,我们都不懂,但夏玫玫懂,她既然可以两万,就说明这东西绝不止两万,她说十万,就不止十万,她说一百万也不要卖给她,千万不要答应。”
蔡德罕拖着哭腔说:“怎么会这样啊,那些小玩意儿就是个玩意儿,它嘛要值那么多钱啊,我怎么跟夏编导说啊?好好的关系一下搞得这么复杂…我可真是窝…”
“你对夏玫玫说,就说是我不让卖。让她直接给我打电话。”
韩陌阡告诉了蔡德罕一个电话号码。
到了晚上,夏玫玫果然带着几辆双牌座汽车和十几个工人来,随车还带来了一些的包装盒和塑板衬垫,夏玫玫的计划,这些工人今天将工作一夜,以保质保量安全平稳地把这些“工艺兵”运往大洋彼岸。
可是蔡德罕却示了韩副政委的电话号码,木木呐呐地说他不了主,这事得韩副政委说了算。
夏玫玫捧着韩陌阡的电话号码,一时间竟有些梦游的觉,她原来是有计划去会一会这位“老朋友”的,但她没有想到,老朋友竟抢在她的前面,手她的生意了。
电话拨通后,夏玫玫喂了一声,那边果然传来了韩陌阡的声音,有些苍老,但仍然是那样熟悉“我是韩陌阡。”
夏玫玫还没回过神来,睛就了“老阡,我是玫玫。”
“我知了,我在等你。”
“哦,我会去的。”
沉默。
过了一会儿,夏玫玫说:“老阡,蔡德罕制作的这些小玩意儿我有兴趣,我决定买下来了,他说要你发话。”
“玫玫,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你先到某某市来,我们见面再说。”
“可是我请的工人都来了,你先发话让我把东西拉走,我随后就到你那里去。”
“玫玫,这些东西是不能卖的。”
“为什么?”
“因为你的价太低了。”
夏玫玫顿时愣住了——怎么,老阡也学会生意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看来此话不假,十几年不见,大陆的党政军都成了生意。
夏玫玫突然笑了起来,说:“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最定的布尔什维克也学会了讨价还价。那好,既然与你老阡利益攸关,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老阡你开个价,五万元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