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寻找陈九川,忽然看见敌人阵地前闪过一个黑影,像猴一样上蹿下。郑秉杰总算找到觉了,振臂喊,全击,压制敌人火力,掩护陈九川!
鬼发现有单兵接近,所有的火力都指向陈九川,陈九川倏然不见了人影,跟在郑秉杰后边的黄寒梅顿时发一声惨叫,我的儿啊,你小心啊!纵就要去,被郑秉杰一把拉住了,郑秉杰说,九川灵活,你去了反而误事!
黄寒梅说,我去引鬼的火力,我要保护我的儿!
黄寒梅的话音刚落,只见山坳里刷的一下又腾起一个黑影,左冲右突,避开鬼的弹,看就到了敌人机枪阵地不到十米远了,黄寒梅突然大张着双臂,手上举着一件红布褂,冲堑壕,一边狂奔一边喊着,我的儿,当心啊,娘来帮你了!
黄寒梅这么一咋呼,游击队愣住了,鬼也愣住了。远远地看见一团红在山坳里跃,便有一分火力向这边扫。郑秉杰红了,也不讲战术了,抡起盒枪朝后一挥,喊了一声冲啊,带队向东侧地冲去。
这是一场完全自发的突击战,然而所有的环节却又衔接得恰到好。就在游击队快要敌人程的时候,只见东侧地上传来接二连三的爆炸,郑秉杰举目望去,那是刘锁,刘锁扔的手榴弹就像天上的彩虹,线条匀称,目标准确,犹如神。还有一个小小的影,已经抵近了敌人火力的基,反手向上扔,就像往碗里扔豆一样不偏不倚,那是陈九川。
敢死队的突袭成功了。
这次战斗,虽然三大队付了很大的代价,但是终于击毙了原信少尉,活捉了汉苏三山,另外毙伤敌伪军二十多人。韩君率领一大队挡住了增援之敌,杨邑也率领国军一六一团一赶到胭脂河,将残敌一并聚歼。
打扫战场的时候,找到了负重伤的黄寒梅,但是没有找到陈九川,只是在敌人的阵地前沿发现了几个手榴弹拉环。
黄寒梅上中了四弹,战斗结束后被送到国军守备旅战地医院,虽然命保住了,但是上和嘴角却落下了残疾,说话也不利索了。黄寒梅从昏迷中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的儿,我的儿他在哪里?
郑秉杰肝寸断,回答说,九川好着呢,已经回到队伍上了。
三天后,淮上州抗日联席指挥召开会议,分析时局,调整协调作战计划,郑秉杰在会上泣不成声,追忆少年英雄陈九川的英勇事迹,检讨在胭脂河战斗中自己指挥失误。
就在三大队为陈九川的牺牲笼罩着一片悲痛的时候,陈九川意外地回来了。
四
华北平原上的临城反扫,同淮上的胭脂河战斗几乎发生在同一个时间段。
成旅长在给陈秋石述战斗任务的时候,并不是完全放心,他其实是在检验他的“特殊疗法”成果。早在半个月前,成旅长就从抗大分校把赵明商调过来了,担任二团的政治主任,已经熟悉了队。在赋予陈秋石任务的同时,任命赵明为特遣支队政委,如此这般地了代:陈秋石的指挥如果正常正确,赵明鼎力相助;一旦发现陈秋石犯病,赵明可以行使临机决断权;万一陈秋石现错,情形严重的话,可以将其临时控制起来,战斗指挥由赵明全盘负责。
陈秋石见到赵明的时候,完全乎赵明的预料。陈秋石说,啊,老赵,你又调回来了?这回好了,我们又可以并肩战斗了。
赵明心里嘀咕,这伙计难真的好了,难对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一记忆都没有了?当然,这个时候他不会旧事重提,陈秋石正常了,他也就正常了。
跟赵明一起来的,还有冯知良,他是特遣支队惟一的参谋。
据陈秋石的思想,冯知良制订了一个相当周密的临城反扫预案,成旅长看了,了如下批示,把困难再想得细一,应付突然变化的准备再充分一。陈秋石为特遣支队军事责任者,赵明为特遣支队政治责任者,赵明同志行使最后决定权。
陈秋石看了这个批示,说了一句,啊,怎么赵明同志行使最后决定权?这是红军时期的法,现在怎么还搞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