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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纪二(9/10)

羽很是担忧,便架设案,把刘的父亲放到上面,通告汉王说:“今日你如不赶快投降,我就煮杀了太公!”汉王:“我曾与你一起面向北作为臣接受楚怀王的命令,盟誓结为兄弟,因此我的父亲就犹如你的父亲。倘若你一定要煮杀你的父亲,那么望你也分给我一杯羹!”项羽怒不可遏,想要杀掉太公。项伯说:“天下的事情不可预料。况且有志争夺天下的人是不顾及自己家人的,即使杀了太公也没什么好,不过徒增祸患罢了!”项羽依从了他的话。

项羽对汉王说:“天下沸沸扬扬地闹腾了好几年了,只是由于我们两个人相持不下的缘故。现在我愿意向你挑战,一决雌雄,不要再让天下的老百姓白白地忍受煎熬了!”汉王笑着推辞:“我宁肯斗智,不肯斗力。”项羽便连着三次命楚军壮士阵挑战,但次次都被汉营中善于骑的楼烦杀了。项羽因此然大怒,就亲自披甲持戟上阵挑战。楼烦又想要项羽,项羽这时愤怒地瞪着大厉声喝斥,使楼烦双不敢直视项羽的目光,双手不敢张弓发箭,随即奔回营垒,不敢再面了。汉王派人悄悄地探听那挑战者是谁,才知竟是项羽本人,汉王为此大吃一惊。

这时项羽便靠近汉王,相互隔着广武涧对话。项羽想要单独向汉王挑战。汉王历数项羽的罪状说:“你项羽违背先约,封我到蜀、汉为王,这是第一条罪状;假托怀王的命令,杀害卿冠军宋义,是第二条罪状;救赵之后不回报怀王,竟擅自胁迫诸侯军关,是第三条罪状;焚烧秦朝室,掘毁秦始皇陵墓,盗取财据为私有,是第四条罪状;诛杀已经归降的秦王婴,是第五条罪状;采用欺诈手段,在新安活埋了已经归顺的二十万秦兵,是第六条罪状;把好的地方封给各将领,却迁徙放逐原来的诸侯王,是第七条罪状;将义帝逐彭城,自己在那里建都,侵夺韩王的封地,并在梁、楚之地称王称霸,竭力扩充自己的地盘,是第八条罪状;派人到江南暗杀了义帝,是第九条罪状;执政不公平,主持盟约不守信义,为天下所不容,实属大逆不,是第十条罪状。如今我率领正义的军队随各诸侯一起征讨你这残的贼,只须让那些受过刑罚的罪犯来攻打你就行了,又何苦要与你单独挑战呢!”项羽闻言大怒,用暗伏的弩箭中了汉王。汉王负伤,却摸着脚说:“这贼中我的脚趾了!”汉王因受创伤而卧床休息,张良却持请他起去军中抚将士,以安定军心,不要让楚军乘势取胜。汉王于是去巡视军营,但终因伤势加重,而赶赴成皋养伤。

韩信已经平定了临淄,即向东追赶齐王田广。项羽派龙且领兵,号称二十万大军,前来援救齐国,在密与齐王的军队会师。

宾客中有人劝龙且说:“汉军远离本土,拼死战斗,它的锋芒锐不可当。而齐、楚两军在自己的家门作战,士兵容易逃散。因此不如修筑垒固守,让齐王派遣他的心腹大臣去招抚已经丢失的城邑。已丧汉军之手的城邑听说自己的君王还健在,楚军前来救援时,必定都会反叛汉军。汉军客居在远离本土二千里的齐地,如果齐国的城邑全起来反叛它,汉军势必无取得粮草,这样即可以不战就使他们投降了。”龙且说:“我一向了解韩信的为人,容易对付得很!他曾依赖漂洗丝绵的老太太分给他饭吃,毫无自己养活自己的办法;还曾蒙受从人下爬过去的耻辱,毫无胜过他人的勇气。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害怕。况且现在援救齐国,不打一仗便使汉军主动投降,我还有什么功劳可谈啊!如今与他锋而战胜了他,半个齐国就可以归我了。”

十一月,齐、楚两国军队隔潍摆开阵势。韩信命人连夜赶了一万多个袋,装满沙土,投堵潍的上游,然后率领一半队渡河去袭击龙且,随即假装战败,往回奔逃。龙且果然兴地说:“我本来就知韩信胆小如鼠嘛!”于是渡潍追击韩信。韩信即派人挖开堵在潍上游的沙袋,大立刻奔泻而下,龙且的军队因此大分没能渡过河去。韩信迅速组织反击,杀了龙且,阻留在潍东岸的楚军四散奔逃,齐王田广也逃走了。韩信随即追逐败兵到了城,俘获了田广。汉军将领婴这时追击捉住了齐国守相田光,军到博。田横听说齐王田广已死,就自立为齐王,回迎击婴的队伍,婴在嬴崐城下打败了田横的军队。田横逃往梁地,归顺了彭越。婴接着又军到千乘攻打齐将田,曹参则在胶东攻田既,将田、田既都杀掉了,全平定了齐地。

汉王刘立张耳为赵王。

汉王箭伤痊愈后,西函谷关。抵达栎时,斩杀过去的王司欣,在栎街市中悬首示众。逗留栎四天后,汉王重返汉军,驻扎在广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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