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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纪十一(5/10)

建功立业,于是公孙弘开辟相府东门作为延揽人才的场所,与他们共同探讨 国家大事。每当上朝奏事,便将于国家有益的见解奏闻朝廷,汉武帝也常常命 边的文学之臣与公孙弘行辩论。公孙弘曾经上奏说:“十个盗拉满了弓,能使上百名官吏不 敢向 前。请下令禁止老百姓携带弓箭,以利于地方治安。”汉武帝将此建议朝臣讨论。侍中吾丘寿王表示反对,言:“我听说古代人制造,并不是 为了相 互攻杀,而是用来制止 暴力、诛讨邪恶。秦朝兼并天下,销毁兵甲,折断刀锋,后来老百姓用农等相互攻击,犯法之人日益增多,盗贼防不胜防,终因大而亡。因此,圣明的君主对百姓以教育化为主,而减少防范和禁令,知那是 靠不住的。《礼记》上说:‘男孩诞生,用桑木制成的弓、蓬草杆制成的箭天地四方。’以表明男事业所在。大之礼,上自天,下到百姓都要遵守,这是夏、商、周三代的传统。我听说圣明的君主用礼教化百姓,没听说过禁止携带弓箭的。况且禁止使用弓箭的原因,是为了防 止盗贼用弓箭攻杀和劫掠。攻杀、劫掠是死罪,却不能禁绝,说明那些大大恶之徒对重刑并不退避。我恐怕坏人持弓箭害人而地方官吏不能禁止,平民百姓却会因用弓箭自卫而犯法律,这是助长坏人气焰而剥夺百姓的自救手段。我认为这是很不妥当的。”奏章呈递上去,汉武帝以此诘问公孙弘,公孙弘无言答对。

公孙弘生好猜忌,外表宽厚而内里心机很。凡是曾经与他不 合的人,不论关系远近,虽然表面上装作友善,后来终究要予以报复。董仲舒为人清廉正直,认为 公孙弘阿谀奉承,引起公孙弘的嫉恨。胶西王刘端骄横放纵,多次违犯法令,杀伤国中二千石官多人。于是公孙弘推荐董仲舒为胶西国相,董仲舒因病而得 免。汲黯经常诋毁儒生,当面犯公孙弘,公孙弘想找借将其杀死,便向汉武帝 建议:“右 内史界居住着很多显贵的大臣、皇室弟,难于治 理,不是平素有威望的大臣不 能胜任,请让汲黯改任右内史。”汉武帝听从了他的建议。

季,发生严重旱灾。

右贤王多次率兵侵扰朔方郡。汉武帝任命车骑将军卫青率兵三万自,任命卫尉苏建为游击将军,左内史李沮为弩将军,太仆公孙贺为骑将军,代相李蔡为轻车将军,他们都归车骑将军统属,一同率兵自朔方;命大行李息、岸侯张次公为将军,一同 自右北平  ,共调集了十几万人击匈。匈右贤王认为 汉军距自己路途遥远,不可能到达,经常饮酒而醉,毫不戒备。卫青等率兵六七百里,乘夜赶到,将右贤王大营团团包围。右贤王大惊,乘夜而逃,只 率数百名壮骑兵冲包围圈向北逃奔。此战共俘获右贤王手下各首领十余人,匈男女众一万五千余人,牲畜近百万,汉军于是班师回朝。

卫青率军回至边,汉武帝派使臣带着大将军印信来到, 在军中只拜卫青为大将军,各路将领皆归卫青统领。到该年夏季四月乙未(初八),又加封卫青邑八千 七百,并将他的三个儿卫伉、卫不疑、卫登都封为列侯。卫青决辞谢,说:“我有幸能够在军中效力,仰仗陛下的神灵,获得大胜,全都是诸位校尉奋力作战的功劳。陛下已增加了我的封邑,我的儿还在襁褓之中,并无功劳,陛下却要划土地封他们三人为侯,这就不是我效力军中,鼓励将士奋力战斗的本意了。”汉武帝说:“我并没有忘记诸位校尉的功劳。”于是,封护军都尉公孙敖为合骑侯,都尉韩说为龙侯,公孙贺为南侯,李蔡为乐安侯,校尉李朔为涉轵侯,赵不虞为虽随成侯,公孙戎为从平侯,李沮、李息及校尉豆如意都被封为关内侯。

当时,汉武帝对卫青的尊崇信超过了任何一位朝廷大 臣,三公、九卿及以下官员都对卫青卑奉承,唯独汲黯用平等的礼节对待卫青。有人劝汲黯说:“皇上想让群臣全都居于大将军之下,大将军地位尊贵,您不可以不下拜。”汲黯说:“以大将军份而有长揖不拜的平辈客人,大将军反而不尊贵了吗!”卫青得知,越发觉得汲黯贤明,多次向汲黯请教国家和朝廷的疑难大事,对待他比平日更为尊重。卫青虽然地位尊贵,但有时,汉武帝就坐在床边接见他;丞相公孙弘大汉武帝空闲时谒见,没武帝有时不;至于汲黯谒见时,汉武帝没上帽就不接见。有一次,汉武帝正坐在陈列兵的帐中,汲黯前来奏事,汉武帝当时没,远 远望见汲黯,急忙躲后帐,派人传话,批准汲黯所奏之事。汲黯受到的尊重和礼敬就是这样的。

夏季,六月,汉武帝颁布诏书说:“据说,对百姓应以礼引导,用乐教化。现在礼已败坏,乐已丧失, 朕非常忧虑。命令负责礼教的官员劝导百姓学习,振兴礼教,为天下树立榜样!”于是,丞相公孙弘等上奏说:“请为博士官设置弟五十人,免除他们的赋税、徭役,排列 品学的低,分别派充郎中、文学、掌故等官。如有异常优秀者,则提名推荐;对那些不学无术的庸材,则予以罢黜。再有,凡低级官员中有一以上专长的,请全来,般官吏,有学问的人越来越多。

秋季,一万余名匈骑兵侵代郡,杀死都尉朱英,掳掠百姓一千余人。

当初,淮南王刘安喜读书文章,又沽名钓誉,罗致四方宾客和各技能之士数千人。他的臣僚、宾客,大多是江、淮一带的轻薄之徒,常常用厉王刘长在放途中死于非命一事刺激刘安。建元六年时,天空现彗星,有人向刘安游说:“以前,吴王刘 濞起兵时,彗星现,长仅数尺,尚且血千里。如今彗星贯穿天际,恐怕天下将有大规模战事发生。”刘安认为说得有理,就加制造的武,积好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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