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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纪三十三(7/10)

繁挑战,想取得一时的胜利。现在我们关闭营门,休整军队,正是所谓‘不用打仗就能使敌人屈服’!”苏茂、周建既然不能和王霸战,只好率军回营。夜里,周建哥哥的儿周诵反叛,关闭垂惠城门,不让他们城。周建死在途中,苏茂逃奔到下邳,与董宪会合。梁王刘纡投奔佼

[5]乙丑,上行幸魏郡。

[5]乙丑(二十日),刘秀前往魏郡。

[6]彭妻数为恶梦,又多见怪变;卜筮、望气者皆言兵当从中起。后兰卿质汉归,不信之,使将兵居外,无亲于中。斋在便室,苍密等三人因卧寐,共缚著床,告外吏云:“大王斋禁,皆使吏休。”伪称命,收缚婢,各置一。又以命呼其妻,妻,惊曰:“反!”乃其,击其颊。急呼曰:“趣为诸将军办装!”于是两将妻取宝,留一谓守曰:“若小儿,吾素所也。今为密所迫劫耳!解我缚,当以女珠妻汝,家中财皆以与若。”小解之,视外,见密听其语,遂不敢解。于是收金玉衣,至所装之,被六匹,使妻两缣。昏夜后,解手,令作记告城门将军云:“今遣密等至后兰卿所,勿稽留之。”书成,斩及妻中,便持记驰城,因以诣阙。明旦,阁门不开,官属逾墙而,见尸,惊怖。其尚书韩立等共立午为王,国师由韩利斩午首诣祭遵降,夷其宗族。帝封密为不义侯。

[6]彭的妻多次恶梦,又常常看到奇异反常的现象。占卜师、望气先生都说兵要从内兴起。彭因为堂弟后兰卿在洛人质后归来,不信任他,派他率领军队住在外地,远离中。彭在供休息用的便室斋戒,密等三人趁彭在躺着睡觉,一起把他绑在床上,告诉外面的官员:“大王 正在斋戒,官吏们全都放假。”又假传彭的命令,把男女仆全都捆起来,分别囚禁。又以彭的命令唤请他的妻,彭的妻便室,一惊,说:“才反了!”家们竟然揪着她的,狠打她耳光。彭急忙叫:“赶快为将军们置办行装!”于是两个仆押着彭到后收取珍珠财宝,留一个仆看守彭。彭对看守自己的仆说:“你这个小孩,我一向护你。而今你不过被密胁迫罢了!替我解开绳索,我将把女儿彭珠给你,家里的财宝全都给你。”小仆想要解开绳索,看看门外,见密正听他们说话,便不敢去解。于是密等人收取了后中的财宝衣,回到彭所在的便室装好,备好六匹,命彭的妻制两个细绢袋。天黑以后,解开彭的手,命他给守卫城门的将军亲笔下命令:“今派密等人到后兰卿,不要留难。”写好之后,密等人斩杀彭和他的妻,把人放到袋里,就拿着彭的手令骑疾驰城,将人等送到东汉京师洛。第二天,门不开,彭的官属们翻墙而,看到彭的尸,惊慌恐怖。彭的尚书韩立等共同拥立彭的儿彭午为燕王。国师韩利诛杀彭午,砍下人,带到东汉征虏将军祭遵投降。祭遵把彭家族全杀死。刘秀封密为不义侯。

权德舆议曰:伯通之叛命,密之戕君,同归于,罪不相蔽,宜各致于法,昭示王度;反乃爵于五等,又以‘不义’为名。且举以不义,莫可侯也;此而可侯,汉爵为不足劝矣。《秋》书齐豹盗、三叛人名之义,无乃异于是乎!

权德舆议曰:彭叛变,密杀君,同样是臣贼,罪恶不能相遮盖,应当分别绳之以法,使王法显示于天下。但刘秀反而封五等爵,又冠以“不义”的称号。既然提他不义,就不可以封侯。如果这样的行为可以封侯的话,汉朝的爵位就失去劝勉的意义了。《秋》把因私仇杀害卫侯兄孟絷的卫国司寇齐豹称为盗;记载庶其、牟夷、三个叛徒的名字,它的原则恐怕与此不同吧!

[7]帝以扶风郭为渔太守。承离之后,养民训兵,开示威信,盗贼销散,匈远迹;在职五年,增倍。

[7]刘秀任命扶风人郭太守。郭接受的是离战后的烂摊,他休养百姓,训练士兵,建立威信。不久盗贼消散,匈人的踪迹远去。郭在职五年,增加一倍。

[8]帝使光禄大夫樊宏持节迎耿况于上谷,曰:“边郡寒苦,不足久居。”况至京师,赐甲第,奉朝请,封牟平侯。[8]刘秀命光禄大夫樊宏持符节在上谷郡迎接耿况,说:“边疆郡县,寒冷贫穷,不能长期居住。”耿况到达洛,被赐予上等住宅,有权参加朝会封他为牟平侯。

吴汉率耿、王常击富平、获索贼于平原,大破之;追讨余党,至海,降者四万余人。上因诏讨张步。

吴汉率领耿、王常在平原郡攻打富平、获索贼军,大败贼军。追击余海郡,有四万余人投降。刘秀接着颁诏书,命耿军讨伐张步。

[9]平敌将军庞萌,为人逊顺,帝信之,常称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者,庞萌是也。”使与盖延共击董宪。时诏书独下延而不及萌,萌以为延谮己,自疑,遂反袭延军,破之;与董宪连和,自号东平王,屯桃乡之北。帝闻之,大怒,自将讨萌,与诸将书曰:“吾尝以庞萌为社稷之臣,将军得无笑其言乎!老贼当族,其各厉兵,会睢!”

[9]平敌将军庞萌为人谦逊和顺,刘秀信任并喜他,常常称赞他说:“可以托付六尺的孤儿,托付一县百里土地的是庞萌。”派他和盖延共同攻打董宪。当时诏书只颁给盖延而没有颁给庞萌,庞萌以为是盖延在刘秀面前说了自己的坏话,起了疑心,于是叛变,袭击盖延军,打败盖延和董宪联合起来,自称东平王,在桃乡以北驻扎军队。刘秀听到庞萌叛变的消息,大怒,亲率军队讨伐庞萌,他给将领们写信说:“我曾经以为庞萌是可以把国家托付给他的重臣,将军们恐怕要笑我说的话吧?庞萌这个老贼应当灭族,你们加练军队,在睢会师!”

庞萌攻破彭城,将杀楚郡太守孙萌。郡吏刘平伏太守上,号泣请代其死,被七创;庞萌义而舍之。太守已绝复苏,渴求饮,平倾创血以饮之。

庞萌攻下彭城,要杀楚郡太守孙萌。楚郡官吏刘平趴在太守上,哭号着请求代替太守去死,上受了七伤。庞萌觉得他很讲义气而赦免了孙萌。孙萌已经气绝,又苏醒过来,渴想要喝,刘平将伤的血倒给孙萌喝。

[10]岑彭攻夷陵,田戎亡蜀,尽获其妻、士众数万人。公孙述以戎为翼江王。

[10]岑彭攻下夷陵,田戎逃蜀地。岑彭全俘获了田戎的妻儿女及众数万人。公孙述封田戎为翼江王。

岑彭谋伐蜀,以夹川谷少,险难漕,留威虏将军冯骏军江州,都尉田鸿军夷陵,领军李玄军夷;自引兵还屯津乡,当荆州要会,喻告诸蛮夷降者,奏封其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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