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略人,发尸,祸及生死,上天震怒,假手行诛。昔邢为无。卫国伐之,师兴而雨;臣动兵涉夏,连获甘澍,岁时丰稔,人无疵疫。上占天心,不为灾伤;下察人事,众和师克。自桥门以 西、落川以东,故县邑,更相通属,非为险绝域之地,车骑安行,无应折。案奂为汉吏,当武职,驻军二年,不能平寇,虚修文戢戈,招降犷敌,诞辞空说,僭而无徵。何以言之?昔先零作寇,赵充国徙令居内,煎当边,援迁之三辅,始服终叛,至今为鲠,故远识之士,以为忧。今傍郡单少,数为羌所创毒,而令降徒与之杂居,是犹枳棘于良田,养蛇虺于室内也。故臣奉大汉之威,建长久之策,绝其本,不使能。本规三岁 之费,用五十四亿;今适期年,所耗未半,而余寇残烬,将向殄灭。臣每奉诏书,军不内御,愿卒斯言,一以任臣,临时量宜,不失权便。”
护匈中郎将张奂向朝廷上书说:“东羌虽然被击破,但是残余羌民很难全消灭,段情轻率而果敢,应考虑到东羌诸 的失败,难以保持经常。最好是以恩德招降,就永远不会后悔。”朝廷下诏,将张奂的建议转告段,段再次向朝廷上书说:“我原本知东羌虽然人数众多,然而,他们的力量弱,容易制服。所以,才不断向朝廷陈述我的愚见,想永远安宁的打算。可是,中郎将张奂总是调羌人力量大,难以击破,应该采用招降的策略。圣明朝廷明镜悬,采纳我的犹如瞽者的妄说,所以,我的谋略才得以施行,而张奂的计划才被搁置不用。只因为事态的发展,跟张奂原来所预料的恰恰相反,张奂便心怀猜疑忌妒,听信叛羌的申诉,饰言辞和文意,指责我的军队‘不断受到挫折’,又宣称:‘羌人和汉人都是上天所生,不能诛杀灭尽,山谷广阔大,不能空着无人居住。血污染原野,有伤和气,招致天灾。’我低思考,周王朝、秦王朝时代,西戎、北狄为害。汉王朝中兴以来,羌人的侵犯为害最大,杀也杀不完,虽然归降,不久又起兵反叛。而今先零等诸 羌人,多次反复无常,攻陷县邑,抢夺人民财,挖掘坟墓棺木,暴死尸,使生人和死者都遭受灾祸。于是上天盛怒,才借我所统御的大军之手,对他们行诛杀。过去,秋时代,邢国暴无,卫国对它行讨伐,大军动之日,上天及时降雨。我率军征战,经过夏天,接连获降及时雨,庄稼丰收,人民也没有瘟疫疾病。上应天心,不降灾异伤害;下受人民拥,大众齐心,师获胜。从桥门以西,落川以东,旧有的殿和县城聚邑,互相连接,并不是穷山恶的绝域地带,车辆匹,都能安全行驶,不会遭到毁伤损坏。张奂为汉朝官吏,担任武职,到任二年,仍不能扫平贼寇,徒想兴修文教,止息戈,招降八凶悍的敌人,这纯粹是虚诞无用之说,安全不能得到验证。为什么这么说呢?过去,先零羌众侵犯边,赵充国把他们迁居到边之内;煎当羌众扰边,援把他们迁移到三辅地区。他们开始时全都降服,而后来终于起兵反叛,至今仍为祸害。所以,凡是有远见卓识的人士,都忧虑。而今沿边各郡,汉人稀少,常常遭受羌人的毒害。如果再把大批降羌内迁,让他们和汉人杂居在一起,这就犹如把荆棘到良田,把毒蛇豢养在卧室一样。所以,我依靠大汉朝廷的威名,建立长久安宁的计策,打算彻底地铲除病,使它再不能发生。本来规划三年的经费,支用五十四亿,迄今一载,消耗不到一半,然而,残余的叛羌,已象灰烬一样,濒临灭绝。我每次拜读诏书,对军事行动朝廷绝不预。但愿把这个神贯彻到底,凡事都由我全权理,临事应变,不失军机。”
[13]八月,司空王畅免,宗正刘为司空。
[13]八月,司空王畅被免官,擢升宗正刘为司空。
[14]初,窦太后之立也,陈蕃有力焉。及临朝,政无大上,皆委于蕃。蕃崐与窦武同心戮力,以奖王室,徵天下名贤李膺、杜密、尹勋、刘瑜等,皆列于朝廷,与共参政事。于是天下之士,莫不延颈想望太平。而帝母赵娆及诸女尚书,旦夕在太后侧,中常侍曹节、王甫等共相朋结,谄事太后,太后信之,数诏命,有所封拜。蕃、武疾之,尝共会朝堂,蕃私谓武曰:“曹节、王甫等,自先帝时国 权,浊海内,今不诛之,后必难图。”武然之。蕃大喜,以手推席而起。武于是引同志尚书令尹勋等共定计策。
[14]起初,窦妙被册封为皇后,陈蕃曾经尽过力量。等到窦妙当上太后,临朝主持朝政时,就把大小政事全付陈蕃。陈蕃和窦武同心合力,辅佐皇室,征召天下闻名的贤才李膺、杜密、尹勋、刘瑜等人,都朝廷,共同参与朝廷政事。于是,天下的士人,无不伸长脖殷切盼望太平盛世的来临。然而,灵帝的妈赵娆跟女尚书们,早晚都守候在窦太后边,和中常侍曹节、王甫等人互相勾结,奉承窦太后。于是,得到窦太后的信,多次颁布诏书,封爵拜官。陈蕃、窦武对此为痛恨。有一次,在朝堂上共同商议朝廷政事,陈蕃私下对窦武说:“曹节、王甫等人,从先帝时起,就纵国家大权,扰天下,今天如果不杀掉他们,将来更难下手。”窦武也很同意陈蕃的意见。陈蕃大为兴,用手推席起。于是,窦武便和志同合的尚书令尹勋等人,共同制定计策。
会有日之变,蕃谓武曰:“昔萧望之困一石显,况今石显数十辈乎!蕃以八十之年,为将军除害,今可因日斥罢宦官,以天变。”武乃白太后曰:“故事,黄门、常侍但当给事省内门,主近署财耳;今乃使与政事,任重权,弟布列,专为贪暴。天下匈匈,正以此故,宜悉诛废以清朝廷。”太后曰:“汉元以来故事,世有宦官,但当诛其有罪者,岂可尽废邪!”时中常侍霸,颇有才略,专制省内,武先白收霸及中常侍苏康等,皆坐死。武复数白诛曹节等,太后豫未忍,故事久不发。蕃上疏曰:“今京师嚣嚣、路喧哗,言侯览、曹节、公乘昕、王甫、郑飒等,与赵夫人、诸尚书并天下,附从者升,忤逆者中伤,一朝群臣如河中木耳,泛泛东西,耽禄畏害。陛下今不急诛此曹,必生变,倾危社稷,其祸难量。愿臣章宣示左右,并令天下诸知臣疾之。”太后不纳。
正好遇上发生日的灾变,陈蕃对窦武说:“过去,萧望之困在一个石显手里,何况今天有数十个石显!我今年已八十岁,只想帮助将军铲除祸害。正可抓住发生日这个机会,斥退废黜宦官,来消除天象变异。”于是窦武禀告太后说:“照旧日的典章制度,黄门、常侍只在内供职,负责理门,保廷财。而今却教他们参与朝廷政事,掌握重要权力,家人弟,布满天下,专门贪赃暴。天下舆论沸腾,正是为了这个缘故,应该将他们全诛杀或废黜,以肃清朝廷。”窦太后吃惊地说:“自从汉王朝建立以来,照旧日的典章制度,世世代代都有宦官,只应当诛杀其中犯法有罪的,怎么能够将他们全都消灭?”当时,中常侍霸,很有才能和谋略,在禁独断专行。窦武请准窦太后,先行逮捕霸,以及中常侍苏康等,都坐罪死。窦武又多次向窦太后请求诛杀曹节等,窦太后犹豫不决,不忍批准,所以,便把事情拖延下去。于是陈蕃又上书说:“而今京都洛人心不安,路喧哗,传言侯览、曹节、公乘昕、王甫、郑疯等,和赵妖、尚书们共同扰天下。凡是依附和服从他们的升官爵,违背和抗拒他们的中伤陷害。举朝的文武官员,好象河中漂的树木一样,一会漂到东,一会漂到西,只知贪图俸禄,畏惧权势。陛下如果现在不迅速诛杀此辈,一定会发生变,危害国家,灾祸难以预计。请求把这份奏章,宣示左右,并命天下的佞们都知我对他们恶痛绝。”窦太后不肯采纳。
是月,太白犯房之上将,太微。侍中刘瑜素善天官,恶之,上书皇太后曰:“案《占书》:门当闭,将相不利,人在主傍;愿急防之。”又与武、 蕃书、以星辰错缪,不利大臣,宜速断大计。于是武、蕃以朱寓为司隶校尉,刘为河南尹、虞祁为雒令。武奏免黄门令魏彪,以所亲小黄门山冰代之,使冰奏收长乐尚书郑飒,送北寺狱。蕃谓武曰:“此曹便当收杀,何复考为!”武不从,令冰与尹勋、侍御史祝杂考飒,辞连及曹节、王甫。勋、冰即奏收节等,使刘瑜内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