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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纪五十二(4/10)

皇家的血统。公卿等朝臣都谄媚董卓,怎能再相信他们!只要派兵去守住关,自会把他们全都困死。我们在东边拥立一个圣明的皇帝,就可期望过上太平日,为什么迟疑不决?再说,咱们全家被杀,你不想想伍胥是怎样为父兄报仇的,难可以再向这样的皇帝称臣吗?”袁术回信说:“皇帝职明睿智,有周成王姬诵那样的资质。贼臣董卓乘国家危之时,用暴力压服群臣,这是汉朝的一个小小厄运,你意说皇帝‘没有皇家血统’,这岂不是诬蔑吗!你还说‘全家被杀,难可以再向这样的皇帝称臣’,这事是董卓的,岂是皇帝吗!我满腔赤诚,志在消灭董卓,不知其他的事情!”韩与袁绍竟然派遣前任乐狼郡太守张岐等带着他们的提议到幽州,向刘虞奉上皇帝的尊号。刘虞见到张岐等人,厉声呵斥他们说:“如今天下四分五裂,皇帝在外蒙难,我受到国家重恩,未能为国雪耻。你们各自据守州、郡,本应尽心尽力为王室效劳,却反而策划这逆谋来沾污我吗!”他决拒绝。韩等人又请求刘虞主持尚书事务,代表皇帝封爵任官,刘虞仍不接受,打算逃将自己隔绝起来,袁绍等人这才作罢。

[3]二月,丁丑,以董卓为大师,位在诸侯王上。

[3]二月,丁丑(十二日),任命董卓为太师,地位在诸侯王之上。

[4]孙移屯梁东,为卓将徐荣所败,复收散卒人。卓遣东郡太过胡轸督步骑五千击之,以吕布为骑督。轸与布不相得,击,大破之,枭其都督华雄。

[4]孙率军移驻梁县以东,被董卓将徐荣打败,他又收集残人。董卓派遣东郡太守胡轸统率步、骑兵五千人,攻打孙,任命吕布为骑督。胡轸与吕布不和,孙来迎战,大破胡轸,斩杀他下的都督华雄。

或谓袁术曰:“若得雒,不可复制,此为除狼而得虎也。”术疑之,不运军粮。夜驰见术,画地计校曰:“所以不顾者,上为国家讨贼,下尉将军家门之私雠。与卓非有骨之怨也,而将军受浸之言,还相嫌疑,何也?”术,即调发军粮。

有人对袁术说:“假如孙攻占洛,就不能再控制他,这是除掉了狼而得到了虎。”袁术到疑虑,便不再给孙运送军粮。孙连夜奔驰,去见袁术,在地上画图为他分析形势,说:“我所以奋不顾,上为国家讨伐逆贼,下为将军报家门私仇。我与董卓并没有个人怨恨,而将军却听信外人的挑拨之言来猜忌我,这是为什么?”袁术惭愧不安,立即调发军粮。

还屯,卓遣将军李说与和亲,令弟任刺史、郡守者,许表用之。曰:“卓逆天无,今不夷汝三族,县示四海,则吾死不瞑目,岂将与乃和亲邪!”复军大谷,距雒九十里。卓自,与战于诸陵间,卓败走,却屯渑池,聚兵于陕。至雒,击吕布,复破走。乃扫除宗庙,祠以太牢,得传国玺于城南甄官井中;分兵新安、渑池间以要卓。

回到驻地,董卓派将军李劝说孙,表示愿与孙结成儿女亲家,并要孙把他弟中想刺史、太守的,开列一个名单,由他推荐任用。孙说:“董卓逆天无,我今天要是不能灭你三族,昭示天下,则我死不瞑目,怎会与你结亲!”孙继续军,抵达距洛九十里的大谷。董卓亲自击,与孙在诸陵园之间战,董卓败逃,退守渑池,在陕县集结兵力。孙攻吕布,吕布也被打败,退走。于是孙打扫皇帝宗庙,用猪、、羊行祭祀。在城南甄官署的井中,找到了传国御玺。他又分兵到新安、渑池,以迫董卓。

卓谓长史刘艾曰:“关东军败数矣,皆畏孤,无能为也。惟孙小戆,颇能用人,当语诸将,使知忌之。孤昔与周慎西征边、韩于金城,孤语张温,求引所将兵为慎作后驻,温不听。温又使孤讨先零叛羌,孤知其不克而不得止,遂行,留别刘靖将步骑四千屯安定以为声势。叛羌截归,孤小击辄开,畏安定有兵故也。虏谓安定当数万人,不知但靖也。而孙随周慎行,谓慎求先将万兵造金城,使慎以二万作后驻。边、韩畏慎大兵,不敢轻与战,而兵足以断其运。儿曹用其言,凉州或能定也。温既不能用孤,慎又不能用,卒用败走。以佐军司,所见略与人同,固自为可;但无故从诸袁儿,终亦死耳!”乃使东中郎将董越屯渑池,中郎将段煨屯华,中郎将辅屯安邑,其余诸将布在诸县,以御山东。辅,卓之婿也。卓引还长安。孙诸陵,引军还鲁

董卓对长史刘艾说:“关东的叛军屡败,都畏惧我,不会有什么作为。只有孙不知死活,会用人,应该告诉诸将,让他们知提防。我从前与周慎到金城郡西征边章、韩遂,我向张温请求率领周慎的后援,张温不同意。张温又派我去讨伐先零的叛羌人,我知不能取胜,但又不能不去,于是发,留下别刘靖率领四千步、骑兵驻在安定,作为呼应。羌军想切断我的归路,我只作轻微攻击就冲开了阻截,这是因为他们害怕安定的驻军。羌军以为安定会有数万大军,不知只有刘靖一支队。孙随周慎作战,向周慎请求先率一万人前往金城,让周慎率二万人为后援。边章、韩遂害怕周慎的大军,不敢轻易与孙开战,而孙的军队足以切断他们的粮。假如周慎那帮小能用孙的计谋,凉州或许能够平安。而张温既不能听从我,周慎又不能听从孙,最后只能战败而退走。孙是个佐军司,见解却与我大致相同,确实是可用之才。只是他无缘无故地跟随袁家的那些公,最终还是会送命的!”于是,董卓派东中郎将董越驻守渑池,中郎将段煨驻守华,中郎将辅驻守安邑,其余的将领分布各县,以抵御山东联军的攻。辅是董卓的女婿。董卓回到长安。孙在修复历代皇帝的陵墓后,率军回到鲁

[5]夏,四月,董卓至长安,公卿皆迎拜车下。卓抵手谓御史中丞皇甫嵩曰:“义真,怖未乎?”嵩曰:“明公以德辅朝廷,大庆方至,何怖之有!若刑以逞,将天下皆惧,岂独嵩乎!”卓党尊卓比太公,称尚父,卓以问蔡邕,邕曰:“明公威德,诚为巍巍,然此之太公,愚意以为未可,宜须开东平定,车驾还反旧京,然后议之。”卓乃止。

[5]夏季,四月,董卓抵达长安。公卿都来迎接,在他车前参拜。董卓击掌对御史中丞皇甫嵩说:“皇甫义真,你害怕不害怕?”皇甫嵩回答说:“您以德辅佐朝廷,大的喜庆方才到来,我有什么害怕的!如果随意杀戮,滥施刑罚,则天下人人畏惧,岂只是我一个人呢!”董卓的党羽想依照周朝开国功臣羌牙的先例,尊称董卓为“尚父”董卓征求蔡邕的意见,蔡邕说:“您的威德,确实很,但我觉得不可以与羌牙相比。应该等到平定函谷关以东的叛,皇帝返回旧京洛,然后再商议此事。”于是董卓作罢。

卓使司隶校尉刘嚣箱吏民有为不孝、为臣不忠、为吏不清、为弟不顺者,皆诛,财没官。于是更相诬引,冤死者以千数。百姓嚣嚣,路以目。

董卓命令司隶校尉刘嚣,将官员与百姓中儿女不孝顺父母、臣属不忠于长官,官吏不清廉以及弟弟不尊敬兄长的人行登记,一律死,财由官府没收。于是有许多人互相诬告,冤而死的人数以千计。百姓惶恐不安,在路上相遇时,只敢用睛相互示意。

[6]六月,丙戌,地震。

[6]六月,丙戌(二十三日),发生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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