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吾家乎!”又与公孙瓒书曰:“绍非袁氏。”绍闻大怒。
[13]当初,袁术占领南时,有数百万,但他骄奢逸,征收赋税没有限度,百姓困苦,逐渐外逃。他与袁绍结下怨仇后,两人自树立党羽,寻求外援,互相算计。袁术勾结公孙瓒,袁绍则联合刘表。当时,豪杰多数都归附袁绍。袁术愤怒地说:“这些小不跟随我,反而跟随我们家的家吗!”他还给公孙瓒写信说:“袁绍不是袁家的儿。”袁绍听到后大怒。
术使孙击刘表,表遣其将黄祖逆战于樊、邓之间,击破之,遂围襄。表夜遣黄祖潜发兵,祖将兵还,逆与战,祖败走,窜岘山中。乘胜,夜追祖,祖曲兵从竹木间暗,杀之。所举孝廉长沙桓阶诣表请丧,表义而许之。兄贲率其士众就袁术,术复表贲为豫州刺史。术由是不能胜表。
袁术派孙去攻击荆州刺史刘表,刘表派将黄祖在樊城和邓县一带迎战。孙打败黄祖,于是围困襄。刘表派黄祖乘夜偷偷城,前去调集各郡的授军,黄祖率军想要返回襄时,孙迎击,黄祖败退,逃岘山。孙乘胜连夜追赶,黄祖的曲潜伏在竹林树丛之中,用暗箭将孙死。孙生前推荐的孝廉长沙人桓阶晋见刘表,请求他归还孙的尸安葬。刘表为他的义举所动,表示同意发还。孙哥哥的儿孙贲率领孙的队投靠袁术。袁术又上表推荐孙贲担任豫州刺史。从此以后,袁术不再能战胜刘表。
[14]初,董卓关,留朱俊守雒,而俊潜与山东诸将通谋,惧为卓所袭,奔荆州。卓以弘农杨懿为河南尹;俊复引兵还雒,击懿,走之。俊以河南残破无所资,乃东屯中牟,移书州郡,请师讨卓。徐州刺史陶谦上俊行车骑将军,遣兵三千助之,余州郡亦有所给。谦,丹人。朝廷以黄巾寇徐州,用谦为刺史。谦至,击黄巾,大破走之,州境晏然。
[14]当初,董卓函谷关时,留朱俊镇守洛。而朱俊暗中与山东地区的将领们联络,他怕董卓发觉后会兵袭击,就逃到荆州。董卓任命弘农人杨懿为河南尹,朱俊又率军返回洛,攻杨懿,杨懿败逃。朱俊见洛已残破不堪,便向东移驻中牟县。同时向各州、郡发公文,号召各地派军讨伐董卓。徐州刺史陶谦上表推荐朱俊代理车骑将军,并派三千名兵援助朱俊,其他州、郡也纷纷响应。陶谦是丹人,朝廷因黄巾军侵扰徐州,便任命他为刺史。陶谦到职之后,大破黄巾军,将其逐,恢复了徐州境内的秩序。
[15]刘焉在益州图异计。沛人张鲁,自祖父陵以来世为五斗米,客居于蜀。鲁母以鬼常往来焉家,焉乃以鲁为督义司,以张为别司,与合兵掩杀汉中太守苏固,断绝斜谷阁,杀害汉使。焉上书言“米贼断,不得复通”又托他事杀州中豪王咸、李权等十余人,以立威型。犍为太守任岐及校尉贾龙由此起兵攻焉,焉击杀岐、龙。焉意渐盛,作乘舆车千余乘,刘表上“焉有似夏在西河疑圣人”之论。时焉范为左中郎将,诞为治书御史,璋为奉车都尉,皆从帝在长安,惟小别司瑁素随焉;帝使璋晓喻焉,焉留璋不遣。
[15]刘焉在益州暗中策划独立。沛国人张鲁从他祖父张陵创立五斗米以来,世代信奉,迁到蜀地居住。张鲁的母亲因会神秘的术,经常刘焉家中,于是刘焉任命张鲁为督义司,张为别司,派两人联合率兵攻杀汉中郡太守苏固,并封锁了益州到长安的通斜谷阁,截杀朝廷派来的使臣。刘焉上书朝廷,说:“米贼将路阻断,不能再与朝廷联系。”又找借杀死州中豪王咸、李权等十余人,以建立型威。犍为郡太守任岐与校尉贾龙因此起兵攻打刘焉,刘焉迎击,杀死任岐、机龙。刘焉渐渐得意忘形,制作了唯有皇帝才能使用的御车及其他车一千多辆。荆州刺史刘表为此上书说:“刘焉在益州仿效皇帝,就像夏在西河模仿孔圣人一样。”当时,刘焉的儿刘范为左中郎将,刘诞为治书御史,刘璋为奉车都尉,都跟随献帝住在长安,只有小儿别司刘瑁一直跟随在刘焉边。献帝派刘璋到益州,向刘焉讲清理,刘焉则将刘璋留下,不让他再回长安。
[16]公孙度威行海外,中国人士避者多归之,北海宁、邴原、王烈皆往依焉。宁少时与华歆为友,尝与歆共锄菜,见地有金,宁挥锄不顾,与瓦石无异,歆提而掷之,人以是知其优劣。邴原远行游学,八九年而归,师友以原不饮酒,会米送之;原曰:“本能饮酒,但以荒思废业,故断之耳。今当远别,可一饮燕。”于是共坐饮酒,终日不醉。宁、原俱以尚称,度虚馆以侯之。宁既见度,乃庐于山谷,时避难者多居郡南,而宁独居北,示无还志,后渐来从之,旬月而成邑。宁每见度,语唯经典,不及世事;还山,专讲《》、《书》,习俎豆,非学者无见也。由是度安其贤,民化其德。邴原刚直,清议以格,度以下心不安之。宁谓原曰:“潜龙以不见成德。邴原刚直,清议以格,度以下心不安之。宁谓原曰:“潜龙以不见成德。言非其时,皆招祸之也。”密遣原逃归,度闻之,亦不复追也。王烈业过人,少时名闻在原、宁之右。善于教诱,乡里有盗者,主得之,盗请罪,曰:“型戮是甘,乞不使王彦方知也!”烈闻而使人谢之,遗布一端。或问其故,烈曰:“盗惧吾闻其过,是有耻恶之心,既知耻恶,则善心将生,故与布以劝为善也。”后有老父遗剑于路,行一人见而守之,至暮,老父还,寻得剑,怪之,以事告烈,烈使推求,乃先盗者也。诸有争讼曲直将质之于烈,或至途而反,或望庐而还,皆相推以直,不敢使烈闻之。度以为长史,烈辞之,为商贾以自秽,乃免。
[16]公孙度的声威远传海外,中原地区人士为了躲避战纷纷归附他。北海人宁、邴原和王烈都前往投奔。宁少年时与华歆是朋友,曾一起锄菜,看到地上有一块黄金,宁继续挥锄不止,视黄金如同瓦砾,华歆却将黄金拾起后又扔掉。人们从这件事上判断他们二人的优劣。邴原曾到远方去游学,八九年后才返回家乡,老师和朋友们以为他不会喝酒,所以只拿来米和为他送行。邴原说:“我本来有酒量,只是因为怕荒废学业,才将酒戒掉。如今就要与你们远别,可以喝一次。”于是与众人坐在一起饮酒,喝了一天也没醉。宁、邴原都以节尚而闻名于世,公孙度听说他们来到辽东,便准备宾馆,迎候二人。宁见过公孙度之后,就在山谷中修建小屋。当时前来避难的人大多居住在郡城南郊,而唯独宁住在北郊,表示他不想返回家乡。后来人们渐渐地在他的周围落。不过一个月,就形成了村庄。宁每次见到公孙度,只谈儒学经典,不涉及世事;回到山中,则专门讲授《诗经》、《尚书》,研习古代祭祀的礼仪,只会见学者,不见其他的人。因此,公孙度因宁为人贤明而不再提防他,民间则受到他品德的化。邴原为人情刚直,喜评价人,抨击不合理的现象,从公孙度以下的各级官吏,都对他表示不满。宁对邴原说:“隐藏的龙,以不为人所见而成其德。不合时机而发表意见,都会招来灾祸。”他秘密教邴原逃回中原。公孙度听说后,也没有派人追赶。王烈度宽宏,学业,年轻时名望在宁、邴原之上。他善于教诲,乡里有人偷,被的主人捉住,偷贼请求说:“甘愿受型被杀,只求不让王烈知。”王烈听说后让人前去看他,并送给他一匹布。有人询问送布的原因,王烈说:“偷贼害怕我听到他的过失,表示他还有羞耻心。既然知羞耻,就能够生善心。我送给他布,就是鼓励他从善。”后来,有一位老人将佩剑丢失在路上,一位行人看到后,便守在旁边,到了傍晚,老人回来,找到了丢失的剑,大为惊奇,便把这件事告诉王烈。王烈派人调查,原来守剑的人就是从前那个偷贼。民间发生争执后,去请王烈裁决,有的才走到半路,有的只看到他的住宅,便纷纷退回去,向对方表示让步,而不愿让王烈知他们有过纠纷。公孙度想任命王烈为长史,王烈推辞不受,而去经营商业来贬低自己,表示无意为官。公孙度这才作罢。
三年(壬申、192)
三年(壬申,公元192年)
[1],正月,丁丑,赦天下。
[1]季,正月,丁丑(疑误),大赦天下。
[2]董卓遣辅将兵屯陕,辅分遣校尉北地李、张掖郭汜、武威张济将步骑数万击破朱俊于中牟,因掠陈留、颖川诸县,所过杀虏无遗。
[2]董卓派辅率军驻在陕县,辅分别派遣校尉北地人李、张掖人郭汜、武威人张济率领步、骑兵数万人袭击中牟,大败朱俊,并沿抢掠陈留、颖川两郡所属各县,所过之,烧杀掳掠,人民几乎死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