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业也。”因往说别驾、治中曰：“今天下分裂而州无主；曹东郡，命世之才也，若迎以牧州，必宁生民。”鲍信等亦以为然，乃与州吏万潜等至东郡，迎领兖州刺史。遂兵击黄巾于寿张东，不利。贼众悍，兵寡弱，抚循激励，明设赏罚，承间设奇，昼夜会战，战辄禽获，贼遂退走。鲍信战死，购求其丧不得，乃刻木如信状，祭而哭焉。诏以京兆金尚为兖州刺史，将之，逆击之，尚奔袁术。

曹的将东郡人陈对曹说：“现在刺史已死，州中无主，与朝廷的联系也已断绝，无法再委任新的刺史。我想去说服州中的主要官员，同意由您来主持州中事务。以此作为资本，而夺取天下，这是霸王大业。”于是，陈前去劝说别驾、治中等主要官员。”如今天下分裂，而无人主持州政。曹是一代英才，假如迎接他刺史，必然能够使百姓安宁。”鲍信等也有同样的看法，便与州中官吏万潜等人来到东郡，迎接曹兼任兖州刺史。曹随后率军到寿张县东攻击黄巾军，未能取胜。黄巾军骁勇悍，而曹军则兵力单薄。曹稳定军心，鼓舞士气，严明赏罚制度，并且连设奇计，昼夜不停地会战，每次都杀伤不少敌军。于是黄巾军退兖州。鲍信战死，曹悬赏寻找他的尸，但终究没有找到，于是就雕刻了一个鲍信的木像。下葬时，曹亲去祭奠，放声大哭。朝廷任命京兆人金尚为兖州刺史。金尚将要赴任，遭到曹迎击，金尚逃走，投奔了袁术。

[7]五月，以征西将军皇甫嵩为车骑将军。

[7]五月，任命征西将军皇甫嵩为车骑将军。

[8]初，吕布劝王允尽杀董卓曲，允曰：“此辈无罪，不可。”布以卓财班赐公卿、将校，允又不从。允素以剑客遇布，布负其功劳，多自夸伐，既失意望，渐不相平。允刚棱疾恶，初惧董卓，故折节下之。卓既歼灭，自谓无复患难，颇自骄傲，以是群下不甚附之。

[8]当初，吕布劝王允把董卓的曲全杀死，王允说：“这些人没有罪，不能死。”吕布想把董卓的财赏赐给朝中大臣及统兵将领，王允又没有答应。王允一向把吕布视为一员武将，不愿他预朝政。而吕布认为自己诛杀董卓有功，到夸耀。既然屡次失望，心中逐渐不兴。王允情刚直方正，嫉恶如仇，当初因为畏惧董卓，不得不委曲低。董卓被诛之后，他自认为不会再有什么祸难，颇为骄傲，因此属们对他并不十分拥。

允始与士孙瑞议，特下诏赦卓曲，既而疑曰：“曲从其主耳。今若名之恶逆而赦之，恐适使自疑，非所以安之也。”乃止。又议悉罢其军，或说允曰：“凉州人素惮袁氏而畏关东，今若一旦解兵开关，必人人自危。可以皇甫义真为将军，就领其众，因使留陕以安抚之。”允曰：“不然。关东举义兵者，皆吾徒也，今若距险屯陕，虽安凉州，而疑关东之心，不可也。”

王允起初曾与士孙瑞商议，特别下诏赦免董卓曲。接着又到迟疑，说：“曲只是遵从主人的命令，本无罪可言。如今要把他们作为恶逆之人予以赦免，恐怕反会招致他们的猜疑，并不是令他们安心的办法。”因而没有颁布赦书。后又商议全解散董卓所统率的军队。有人对王允说：“凉州人一直害怕袁绍，畏惧关东的大军。如今若是一旦解散军队，打开函谷关，董卓的下一定会人人自危。可任命皇甫嵩为将军，率领董卓的旧，并留驻陕县以行安抚。”王允说：“不然，关东的义兵将领与我们是一致的，现在如果再将大军留驻陕县，扼守险要，虽然安抚了凉州人，却会使关东将领起疑，这是不行的。”

时百姓讹言当悉诛凉州人，卓故将校遂转相恐动，皆拥兵自守，更相谓曰：“蔡伯喈但以董公亲厚尚从坐；今既不赦我曹而使解兵，今日解兵，明日当复为鱼矣”吕布使李肃至陕，以诏歙诛辅，辅等逆与肃战，肃败，走弘农，布诛杀之。辅怯失守，会营中无故自惊，辅走，为左右所杀。李等还，辅已死，等无所依，遣使诣长安求赦。王允曰：“一岁不可再赦。”不许。等益惧，不知所为，各解散，间行归乡里，讨虏校尉武威贾诩曰：“诸君若弃军单行，则一亭长能束君矣；不如相率而西，以攻长安，为董公报仇，事济，奉国家以正天下；若其不合，走未晚也。”等然之，乃相与结盟，率军数千，晨夜西行。王允以胡文才、杨整修皆凉州大人，召使东，解释之，不假借以温颜，谓曰：“关东鼠，何为邪！卿住呼之？”于是二人往，实召兵而还。

当时，百姓中盛传要杀死所有的凉州人，于是那些原为董卓下的将领惊恐不安，全都控制军队，以求自保。他们还相互传言：“蔡邕只因受过董卓的信任和厚待，尚且被牵连死。现在既没有赦免我们，又要解散我们的军队。如果今天解散军队，明天我们就会成为任凭宰杀的鱼了。”吕布派李肃前往陕县，宣布皇帝诏命，诛杀辅。辅等率军迎击李肃。李肃战败，逃回弘农，被吕布死。辅心中惶恐不安，恰巧遇上军营中无故发生夜惊，辅想弃军逃走，被左右亲信杀死。李等回到大营时，辅已死，李等无以依靠，便派使者前往长安请求赦免。王允回答说：“一年之内，不能发布两次赦免令。”拒绝了他们的请求。李等更加害怕，不知如何是好，打算解散军队，各人分别走小路逃回家乡。讨虏校尉、武威人贾诩说：“如果你们放弃军队，孤逃命，只需一个亭长就能把你们捉起来，不如大家齐心合力，西攻打长安，去为董卓报仇。如果事情成功，可以拥皇帝以号令天下，如若不成，再逃走也不迟。”李等同意。于是一起宣誓结盟，率领着数千人，昼夜兼程向长安发。王允知胡文才、杨整修都是凉州有威望的人，便召见胡、杨二人，想让他们去东方会见李等人，解释误会。可是王允在面见他们时，并没有和颜悦，而是说：“这些潼关东面的鼠辈，想要什么？你们去把他们叫来！”因此，胡文才和杨整修去见李等人，实际上是把大军召回长安。

随收兵，比至长安，已十余万，与卓故曲樊稠、李蒙等合围长安城，城峻不可攻，守之八日。吕布军有叟兵内反，六月，戊午，引众城，放兵虏掠。布与战城中，不胜，将数百骑以卓系鞍走，驻青琐门外，招王允同去。允曰：“若蒙社稷之灵，上安国家，吾之愿也；如其不获，则奉以死之。朝廷幼少，恃我而已，临难苟免，吾不忍也。努力谢关东诸公，勤以国家为念！”太常拂曰：“为国大臣，不能禁暴御侮，使白刃向，去将安之！”遂战而死。

李沿途招集人，等到达长安时，已有十余万之众。他们与董卓旧樊稠、李蒙等会合，一起包围了长安。长安城墙大，无法攻。守到第八天，吕布属下的蜀郡士兵叛变。六月，戊午（初一），叛军引李队城，李等放纵士兵大肆抢掠。吕布与李等在城中战不胜，便率领数百名骑兵，把董卓的颅挂在鞍上，突围走。他在青琐门外停，招呼王允一起逃走，王允回答说：“如果得到社稷之灵保佑，国家平安，这是我最大的愿望，如果此愿不能实现，那么我将为之献生命。如今皇帝年龄幼小，只能倚仗着我，遇到危险而自己逃命，我不忍心这样。请勉励关东的各位将领，常将皇帝和国家大局放在心上。”太常拂说：“为国家大臣，不能禁止暴力，抵御凌辱，致使刀枪指向皇，还想逃到哪里！”于是奋战而死。

汜屯南掖门，杀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吏民死者万余人，狼籍满。王允扶帝上宣平门避兵，等于城门下伏地叩，帝谓等曰：“卿等放兵纵横，何为乎！”等曰：“董卓忠于陛下，而无故为吕布所杀，臣等为卓报雠，非敢为逆也。请事毕诣廷尉受罪。”等围门楼，共表请司徒王允，问：“太师何罪？”允穷蹙，乃下见之。已未，赦天下，以李为扬武将军，郭汜为扬烈将军，樊稠等皆为中郎将。等收司隶校尉黄琬，杀之。

李、郭汜等驻扎在南掖门，杀死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赵骑校尉王颀等人，官吏和百姓被杀一万余人，尸散地堆满街。王允扶着献帝逃上宣平门，躲避兵。李等人在城下伏地叩，献帝对李等人说：“你们放纵士兵，想要什么？”李等说：“董卓忠于陛下，却无故被吕布杀害，我们为董卓报仇，并不敢作叛逆之事。待到此事了结之后，我们情愿上廷尉去领受罪责。”李派兵围住宣平门楼，联名上表，要求司徒王允面，问：“太师董卓有什么罪！”王允被无奈，只好走下楼来面见李等人。己未（初二），大赦天下。任命李为扬武将军，郭汜为扬烈将军，樊稠等人都为中郎将。李等逮捕司隶校尉黄琬，将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