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而归。
顺为人清白有威严,少言辞,所将七百余兵,号令整齐,每战必克,名“陷陈营”布后疏顺,以魏续有内外之亲,夺其兵以与续,及当攻战,则复令顺将,顺亦终无恨意。布决易,所为无常,顺每谏曰:“将军举动,不肯详思,忽有失得,动辄言误,误岂可数乎!”布知其忠而不能从。
顺为人廉洁,有威望,很少说话。下有七百余兵,号令整齐,每战必胜,号称“陷阵营”吕布后来疏远顺,因为魏续是自己的亲威,就把顺的下拨给魏续指挥。等到需要冲锋陷阵时,才又给顺率领,但顺始终没有怨恨。吕布情不稳定,反复无常,顺每每劝他说:“将军行动,不肯多加思考,忽然失利后,总说有错误,但错误怎么可一再发生呢?”吕布知他忠于自己,但不能采纳他的意见。
[7]曹遣议郎王,以绍书拜孙策为骑都尉,袭爵乌程侯,领会稽太守,使与吕布及吴郡太守陈共讨袁术。策得将军号以自重,便承制策明汉将军。
[7]曹派议郎王携带献帝诏书,去任命孙策为骑都尉,承袭父亲孙的爵位乌程侯,兼任会稽郡太守。命令孙策与吕布及吴郡太守陈共同讨伐袁术。孙策想得到将军的名号,以抬自己的地位,王就以献帝代表的名义,任命他为明汉将军。
策治严,行到钱唐。图袭策,潜结祖郎、严白虎等,使为内应。策觉之,遣其将吕范、徐逸攻于海西;败,单骑奔袁绍。
孙策准备行装上路,走到钱唐时,吴郡太守陈谋袭击孙策,暗中勾结祖郎、严白虎等,让他们内应。孙策察觉,派遣将吕范、徐逸到海西去攻陈,陈战败,单人匹投奔袁绍。
[8]初,陈王有勇,善弩。黄巾贼起,治兵自守,国人畏之,不敢离叛。国相会稽骆俊素有威恩,是时王侯无复租禄,而数见虏夺,或并日而,转死沟壑,而陈独富,邻郡人多归之,有众十余万。及州郡兵起,率众屯夏,自称辅汉大将军。袁术求粮于陈,骆俊拒绝之,术忿患,遣客诈杀俊及,陈由是破败。
[8]当初,陈王刘勇猛过人,善用弓弩。黄巾军起兵后,刘征召境内兵士,固大守城池,陈国人惧怕他,不敢叛变。陈国的国相、会稽人骆俊一向很有威望,当时,诸封国的王、侯都已不再享有租赋收,反而不断遭到抢掠,有的两天才能吃上一顿饭,离在外,死于荒野。只有陈国仍很富,邻郡的百姓纷纷前去投靠,拥有众十余万人。到各州、郡起兵讨伐董卓时,刘率军驻夏,自称辅汉大将军。袁术向陈国要粮草,被骆俊拒绝,袁术大为生气,派刺客诈降,乘机杀死骆俊和刘,陈国从此衰败。
[9]秋,九月,司空曹东征袁术。术闻来,弃军走,留其将桥蕤等于蕲以拒;击破蕤等,皆斩之。术走渡淮,时天旱岁荒,士民冻馁,术由是遂衰。
[9]冬季,九月,司空曹东征袁术,袁术听说曹前来,抛下军队逃跑,留大将桥蕤等据守蕲抵抗曹。曹大破桥蕤等,将桥蕤等将领全斩杀。袁术渡过淮河,逃到淮北。当时旱灾很重,土地荒芜,百姓饥寒迫,袁术从此便没落下。
辟陈国何为掾,问以袁术何如,对曰:“天之所助者顺,人之所助者信。术无信顺之实而望天人之助,其可得乎!”曰:“为国失贤则亡,君不为术所用,亡,不亦宜乎!”严,掾属公事往往加杖;常蓄毒药,誓死于辱,是以终不见及。
曹延聘陈国人何为自己的僚属,问他对袁术的看法。何说:“只有顺应嘲,才能得到上天帮助;只有信誉卓著,才能得到百姓帮助。袁术既不顺应,又缺乏信誉,却盼望上天与百姓帮助他,怎么可以得到呢!曹说:“任何一个政权,失去贤能的人才,都会灭亡,袁术不能重视你这样的人才,灭亡的命运不是注定了吗?”曹情严厉,下僚属往往因公事而受到的责打,何常常随携带毒药,誓死不受责打的侮辱,因此,他到底也未受过责打。
沛国许褚,勇力绝人,聚少年及宗族数千家,以御外寇,淮、汝、陈、梁间皆畏惮之,徇淮、汝,褚以众归,曰:“此吾樊哙也!”即日拜都尉,引宿卫,诸从褚侠客,皆以为虎士焉。
沛国人许褚勇力过人,聚集少年勇士及宗族数千家,守寨垒,以抵御外侵。淮河、汝、陈国、梁国一带都很畏惧他的势力。曹军到淮河、汝一带时,许褚率领众归附曹,曹兴地说:“这就是我的樊哙!”当天就委任许褚为都尉,让他作自己的侍卫首领,跟随许褚的少年侠客们,都被任命为侍卫武士。
[10]故太尉杨彪与袁主昏姻,曹恶之,诬云图废立,奏收下狱,劾以大逆。将作大匠孔闻之,不及朝服,往见曰:“杨公四世清德,海内所瞻。《周书》,父兄弟,罪不相及,况以袁氏归罪杨公乎!”曰:“此国家之意。”曰:“假使成王杀召公,周公可得言不知邪!”使许令满彪狱,与书令荀皆属曰:“但当受辞,勿加考掠。”一无所报,考讯如法。数日,求见,言之曰:“杨彪考讯,无他辞语。此人有名海内,若罪不明白,必大失民望;顷为明公惜之。”即日赦彪。初,、闻考掠彪,皆怒;及因此得,乃更善。彪见汉室衰微,政在曹氏,遂称脚挛,积十余年不行,由是得免于祸。
[10]前任太尉杨彪与袁术家有姻亲关系,曹对此到厌恶,便诬告杨彪图谋罢黜皇帝,另立新君。奏报献帝后,将杨彪逮捕下狱,指控他有大逆不之罪。将作大匠孔听到消息后,来不及换上朝服,就赶去见曹,对他说:“杨公四代都有清的品德,受到天下人的仰慕。据《周书》,父兄弟,有罪都互不牵连,何况将袁术之罪加到杨彪上!”曹说:“这是天的意思。”孔说:“假如周成五要杀死召公,周公能说不知吗?”曹命令许都令满来审理杨彪案件,孔与尚书令荀都嘱咐满说:“只应接受杨彪的供,不要用刑加以拷问。”满本未加理睬,照样严型拷问,过了几天,满求见曹,汇报说:“杨彪受刑后,没有供什么罪行,这个人全国闻名,如果没有确实证据就定罪,必定会大失民心,我为您惋惜。”曹当天就下令赦免杨彪。起初,荀、孔听到满拷打杨彪的消息,都到愤慨,等到杨彪因此而被赦免,才明白满的用意,于是对待满更加亲近。杨彪看到东汉王室已经衰败,政权控制在曹手中,就自称脚痉挛,十几年不走路,因此得以免祸。
[11]日丧至京师,朝廷议加礼,孔曰:“日以上公之尊,秉髦节之使,而曲媚臣,为所牵率,王室大臣,岂得以见胁为辞!圣上哀矜旧臣,未忍追,不宜加礼。”朝廷从之。金尚丧至京师,诏百官吊祭,拜其玮为郎中。
[11]太傅日的灵柩运回京师,朝廷商议要为他大办丧事,提仪式规格。孔说:“日以上公的尊贵地位,代表天使,而他曲意谄媚臣,受臣的牵制。朝廷的大臣,怎么能以被人胁迫作为借!天怜悯旧臣,不忍加以追究,但不应该再提规格。”朝廷接受了孔的意见。已故兖州刺史金尚的灵柩运到京师,献帝下诏,命令文武百官行祭吊,任命他的儿金玮为郎中。
[12]冬,十一月,曹复攻张绣,湖,禽刘表将邓济;又攻舞,下之。
[12]冬季,十一月,曹再次攻张绣,攻占湖,生拎擒刘表将邓济。曹军又攻舞,攻克。
[13]韩暹、杨奉在下邳,寇掠徐、扬间,军饥饿,辞吕布,诣荆州;布不听。奉知刘备与布有宿憾,私与备相闻,共击布;备许之。奉引军诣沛,备请奉城,饮未半,于座上缚奉,斩之。暹失奉,孤特,与十余骑归并州,为杼秋令张宣所杀。胡才、李乐留河东,才为怨家所杀。乐自病死。郭汜为其将伍习所杀。
[13]韩暹、杨奉在十邳,纵兵抢掠徐州与扬州界地区,但军队仍然饥饿,便向吕布告辞,打算到荆州投靠刘表。吕布不允许他们离开。杨奉知刘备与吕布有宿怨,便暗中与刘备联络,想与刘备一起攻吕布。刘备假装同意。杨奉率军到沛县,刘备请杨奉城,摆宴席款待杨奉。酒宴还未到一半,就在席上将杨奉捆起来,随即斩杀。韩暹失去杨奉,十分孤立,率领下十余名骑士投奔并州,途中被杼秋县令张宣杀死。胡才、李乐留在河东,胡才被仇人杀死,李乐自己病死。郭汜被将伍习杀死。
[14]颖川杜袭、赵俨、繁钦避荆州,刘表俱待以宾礼。数见奇于表,袭喻之曰:.吾所以与俱来者,徒全以待时耳,岂谓收牧当为拨之主而规长者委哉!若见能不已,非吾徒也,吾与绝矣!”钦慨然曰:“请敬受命!”及曹迎天都许,俨谓饮曰:“曹镇东必能匡济华夏,吾知归矣!”遂还诣,以俨为朗陵长。
[14]颖川人杜袭、赵俨、繁钦到荆州避难,刘表都以宾客的礼节接待他们。繁钦屡次向刘表贡献奇计,受到刘表的欣赏。杜袭劝告繁钦说:“我所以与你一起来到荆州,只是为了保全命,以等待时机罢了。你难认为刘表是拨反正的英主,而打算让长者托于他吗!你如果不断显示才能,就不再是我的学生,咱们从此绝!”繁饮慨地说:“我接受你的劝告!”及至曹奉迎天,定都许县,赵俨对繁钦说:“曹一定能安定全国,我知应该归附谁了。”
安都尉江夏李通妻伯父犯法,俨收治,致之大辟。时杀生之柄,决于牧守,通妻号泣以请其命。通曰:“方与曹公戮力,义不以私废公!”嘉俨执宪不阿,与为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