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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纪五十五(6/10)

沂,求救于黄祖,祖遣其率船军五千人助勋。策复就攻勋,大破之。勋北归曹亦遁走。

会稽郡太守孙策对刘勋的大势力颇为忌惮,假装言辞谦卑地对刘勋表示顺服说:“上缭的宗党民众,屡次欺负本郡,我打算攻他们,但路远不便。上缭很为富庶,希望您兵讨伐,我愿兵作为外援。”并用珠宝和葛布来贿赂刘勋。刘勋大喜,内外一致向他祝贺,只有刘晔不以为然。刘勋问他原因,刘晔说:“上缭虽小,但城堡固,壕沟广,易守难攻,不会在十天之内攻克。大军被困在城之下而后方空虚,如果孙策乘虚袭击我们,后方便难于自守。这样,则将军不能攻陷敌城,退又无家可归。因此,如果大军一定要,灾祸今天就会到来。”刘勋不听,于是讨伐上缭。大军到达海昏,宗党首领听到风声,全都赶快逃跑,只留下空城,刘勋什么也没有抢到。这时,孙策率兵向西攻黄祖,走到石城,听说刘勋在海昏,就分派堂兄孙贲、孙辅率领八千人驻在彭泽,自己与兼任江夏郡太守的周瑜率领二万人袭击刘勋的据地皖城,攻克该城,俘虏了袁术与刘勋的家眷以及曲三万余人。孙策上表推荐汝南人李术担任庐江郡太守,拨给他三千士兵,守卫皖城,把其余被俘的人都东迁到自己控制的吴郡。刘勋率军返回,到达彭泽,受到孙贲、孙辅的截击,大败。刘勋退守沂,向黄祖求救,黄祖派儿率五千军来援助刘勋。孙策再次前来攻刘勋,刘勋大败,向北投奔曹,黄也逃走了。

策收得勋兵二千余人,船千艘,遂击黄祖。十二月,辛亥,策军至沙羡,刘表遣从虎及南韩希,将长矛五千来救祖。甲寅,策与战,大破之,斩。祖脱走,获其妻及船六千艘,士卒杀溺死者数万人。

孙策收编了刘勋下的士兵二千余人,俘获了一千艘船只,乘势攻黄祖。十二月,辛亥(初八),孙策军到沙羡,刘表派遗遣侄刘虎与大将南人韩,率领五千名手持长矛的士兵来救黄祖。甲寅(十一日),两军会战,孙策大败敌军,斩杀韩。黄祖脱脱逃走,黄祖的家眷及战船六千艘被孙策俘获,黄祖下士兵被杀死及淹死的有数万人。

策盛兵将徇豫章,屯于椒丘,谓功曹虞翻曰:“华鱼自有名字,然非吾敌也。若不开门让城,金鼓一震,不得无所伤害。卿便在前,宣孤意。”翻乃往见华歆曰:“窃闻明府与鄙郡故王府君齐名中州,海内所宗,虽在东垂,常怀瞻仰。”歆曰:“孤不如王会稽。”翻复曰:“不审豫章资粮仗,士民勇果,孰与鄙郡?”歆曰:“大不如也。”翻曰:“明府言不如王会稽,谦光之谭耳;兵不如会稽,实如尊教。孙讨逆智略超世,用兵如神,前走刘扬州,君所亲见;南定鄙郡,亦君所闻也。今守孤城,自料资粮,已知不足,不早为计,悔无及也。今大军已次椒丘,仆便还去,明日日中迎檄不到者,与君辞矣。”歆曰:“久在江表,常北归;孙会稽来,吾便去也。”乃夜作檄,明旦,遣吏赍迎。策便军,歆葛巾迎策。策谓歆曰:“府君年德名望,远近所归;策年幼稚,宜修弟之礼。”便向歆拜,礼为上宾。

孙策统大军准备攻豫章郡,驻扎在椒丘,他对功曹虞翻说:“华歆虽有名望,但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他不开门让城,一旦发动攻,不会没有死伤。请你就在他的面前,讲明我的意思。”虞翻就先去拜见华歆,说:“听说您与我郡的前任太守王郎在中原地区都享有盛名,受到海内的一致尊崇,虽然我居住在偏远的东方,心中常常景仰。”华歆说:“我不如王朗。”虞翻又说:“不知豫章郡的粮草储存,武装备以及民众的勇敢斗志,比我们会稽郡如何?”华歆说:“远远比不上。”虞翻说:“您说名望不如王朗,是谦虚之词;但兵力比不上会稽,则正如您的判断。孙将军智谋众,用兵如神。以前,他攻破扬州刺史刘繇,是您亲所见;再向南平定我们会稽郡,您也一定有耳闻。如今,你要固守孤城,自己已知粮草不足,不早作打算,后悔就来不及了。现在孙将军大军已到椒丘,我这就回去,如果明天中迎接孙将军的檄文还没送到,我就不能与您再见了。”华歆说:“我久在江南,常想北归家乡,孙将军一到,我就离开。”于是,华歆连夜赶写迎接孙策的檄文,第二天一早,就派人送到孙策军前。孙策随即领军前,华歆葛巾,着便装迎接孙策。孙策对华歆说:“您年德劭,名满天下,为远近人心所归;我年幼识浅,应当用弟拜见长辈的礼节见您。”于是,孙策弟的礼节拜见华歆,将华歆尊为上宾。

孙盛曰:歆既无夷、皓韬邀之风,又失王臣匪躬之,桡心于邪懦之说,臂于陵肆之徒,位夺节堕,咎孰大焉!

孙盛曰:华歆既没有伯夷与商山四皓那样不慕荣利的风亮节,又失去朝廷大臣尽忠忘私的守,却屈从邪恶书生的游说,结孙策那样的横行之徒,官位被夺,气节堕毁,有什么过错比这更大的呢!

[7]策分豫章为庐陵郡,以孙贲为豫章太守,孙辅为庐陵太守。会僮芝病,辅遂取庐陵,留周瑜镇丘。

[7]孙策分豫章郡,另立庐陵郡,委任孙贲为豫章郡太守,孙辅为庐陵郡太守,恰好占据庐陵的僮芝有病,孙辅就军攻取庐陵,留周瑜镇守丘。

孙策之克皖城也,抚视袁术妻;及豫章,收载刘繇丧,善遇其家。士大夫以是称之。

孙策攻克皖城时,安抚照顾袁术的妻家小;等到他豫章,又运送刘繇的棺柩,厚待刘繇的家属。士大夫因此而称赞孙策。

会稽功曹魏腾尝策意,策将杀之,众忧恐,计无所。策母吴夫人倚大井谓策曰:“汝新造江南,其事未集,方当优贤礼士,舍过录功。魏功曹在公尽规,汝今日杀之,则明日人皆叛汝。吾不忍见祸之及,当先投此井中耳!”策大惊,遽释腾。

会稽郡功曹魏腾曾经得罪孙策,孙策要杀死他,众官员忧虑恐惧,却又无计可施。孙策的母亲吴夫人倚着大井的栏杆,对孙策说:“你刚刚开创江南的局面,诸事都还没有安顿,正应该礼贤下士,不念过失,只记功劳。魏功曹在公事上尽职尽责,你今天杀了他,那么明天别人都会背叛你。我不忍心见到大祸监,应当先投到这个井里自尽!”孙策大惊,赶快释放魏腾。

初,吴郡太守会稽盛宪举岱孝廉,许贡来领郡,岱将宪避难于营帅许昭家。乌程邹佗、钱铜及嘉兴王晟等各聚众万余或数千人,不附孙策。策引兵扑讨,皆破之,攻严白虎。白虎兵败,奔余杭,投许昭。程普请击昭,策曰:“许昭有义于旧君,有诚于故友,此丈夫之志也。”乃舍之。

当初,吴郡太守、会稽人盛宪曾推荐岱为孝廉,许贡来接吴郡,岱就把盛宪藏在营帅许昭家中避难。乌程人邹佗、钱铜以及嘉兴人王晟等,每人都拥有众一万余人或数千人,不肯归附孙策。本年,孙策军讨伐,将他们全击破,就又挥军讨严白虎。严白虎战败,逃到余杭,投奔许昭。孙策将程普请求击许昭,孙策说:“许昭对过去的长官有义,对老朋友有诚,这正是大丈夫应有的志气。”于是,没有军去迫许昭。

[8]曹复屯官渡。常从士徐他等谋杀帐,见校尉许褚,变,褚觉而杀之。

[8]曹驻官渡。曹边的侍卫徐他等策划谋杀曹。他们的营帐,刚想动手,见到校尉许褚,脸大变。许褚发觉,将徐他等杀死。

[9]初,车骑将军董承称受帝衣带中密诏,与刘备谋诛曹从容谓备曰:“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耳,本初之徒,不足数也!”备方,失匕箸;值天雷震,备因曰:“圣人云‘迅雷风烈必变’,良有以也。”遂与承及长校尉辑、将军吴兰、王服等同谋。会遣备与朱灵邀袁术,程昱、郭嘉、董昭皆谏曰:“备不可遣也!”悔,追之,不及。术既南走,朱灵等还。备遂杀徐州剌史车胄,留关羽守下邳,行太守事,还小沛。东海贼昌及郡县多叛为备。备众数万人,遣使与袁绍连兵,遣空长史沛国刘岱、中郎将扶风王忠击之,不克。备谓岱等曰:“使汝百人来,无如我何;曹公自来,未可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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