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从中调解开导,使他们关系逐渐和睦。
[6]初,前将军腾与镇西将军韩遂结为异姓兄弟,后以曲相侵,更为雠敌。朝廷使司隶校尉锺繇、凉州刺史韦端和解之,徵腾屯槐里。曹将征荆州,使张既说腾,令释曲还朝,腾许之。已而更犹豫,既恐其为变,乃移诸县促储,二千石郊迎,腾不得已,发东。表腾为卫尉,以其超为偏将军,统其众,悉徒其家属诣邺。
[6]起初,前将军腾与镇西将军韩遂结拜为异姓兄弟,但后来由于属间相互闹,关系逐渐恶化,而成为仇敌。朝廷派司隶校尉钟繇、凉州刺史韦端来调解他们的矛盾,征召腾驻军槐里。曹准备远征荆州,派张既劝说腾,建议他放弃军权,到朝廷担任官职。腾表示同意,但是后来又犹豫不决。张既恐怕腾改变主意,就下令沿途各县准备粮草等资,以供腾路上需要,又命令各郡太守都到郊外去迎送,腾不得已,只好启程向东发。曹上表推荐腾担任卫尉,任命他儿超为偏将军,继续统领腾的队,把腾的家属全都迁到邺城。
[7]秋,七月,曹南击刘表。
[7]秋季,七月,曹军南征刘表。
[8]八月,丁未,汉光禄勋山郗虑为御史大夫。
[8]八月,丁未(二十四日),任命光禄勋山人郗虑为御史大夫。
[9]壬,太中大夫孔弃市。恃其才望,数戏侮曹,发辞偏宕,多致乖忤。以名重天下,外相容忍而内甚嫌之。又上书“宜准古王畿之制,千里寰内不以封建诸侯。”疑所论建渐广,益惮之。与郗虑有隙,虑承风旨,构成其罪,令丞相军谋祭酒路粹奏:“昔在北海,见王室不静,而招合徒众,规不轨。及与孙权使语,谤讪朝廷。又,前与白衣祢衡跌放言,更相赞扬。衡谓曰‘仲尼不死’,答‘颜回复生’,大逆不,宜极重诛。”遂收,并其妻皆杀之。
[9]壬(二十九日),太中大夫孔被分开死,孔倚仗自己的才与名望,屡次戏、嘲笑曹,随便发表议论,褒贬人,多与曹意见不合。曹因为孔名重天下,所以表面上容忍他的言行,而心里十分厌恶。孔又上书给献帝,提:“应该遵照古代的王畿制度,在京师周围一千里的地方,不可建立封国。”曹发现孔的议论范围越来越广,对孔更加忌惮。孔与郗虑一向有矛盾,郗虑秉承曹的意思,罗织孔的罪状,命令丞相军谋祭酒路粹上奏:“孔从前担任北海国国相时,看到天下大,就召集徒众,准备图谋不轨。后来与孙权的使者谈话,又讥讽、诽谤朝廷。另外,他从前与平民祢衡在一起行为放,互相标榜,祢衡称赞孔为‘孔不死’,孔称赞祢衡是‘颜回复生’。这些都是大逆不的行为,应该以极刑。”曹于是下令逮捕孔,连他的妻儿女一起死。初,京兆脂习与善,每戎刚直太过,必罹世患。及死,许下莫敢收者。习往抚尸曰:“文举舍我死,吾何用生为!”收习,杀之,既而赦之。
当初,京兆人脂习与孔关系亲近,经常告诫孔,说他情过于刚直,必然会招来大祸。等到孔被杀后,许都没有人敢去收葬孔的尸。脂习前去抚着孔的尸,哭着说:“孔文举弃我而去,我为什么还活着!”曹逮捕脂习,打算死,接着又把他赦免了。
[10]初,刘表二,琦、琮。表为琮娶其后妻蔡氏之侄,蔡氏遂琮而恶琦,表妻弟蔡瑁、外甥张允并得幸于表,日相与毁琦而誉琮。琦不自宁,与诸葛亮谋自安之术,亮不对。后乃共升楼,因令去梯。谓亮曰:“今日上不至天,下不至地,言,而吾耳,可以言未?”亮曰:“君不见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居外而安乎?”琦意悟,规计。会黄祖死,琦求代其任,表乃以琦为江夏太守。表病甚,琦归省疾。瑁、允恐其见表而父相,更有托后之意,乃谓琦曰:“将军使君抚临江夏,其任至重;今释众擅来,必见谴怒。伤亲之,重增其疾,非孝敬之也。”遂遏于外,使不得见,琦涕而去。表卒,瑁、允等遂以琮为嗣。琮以侯印授琦,琦怒,投之地,将因奔丧作难。会曹军至,琦奔江南。
[10]起初,刘表有两个儿,刘琦与刘琮。刘表把后妻蔡氏的侄女嫁给刘琮,蔡氏就喜刘琮而厌恶刘琦。蔡氏的弟弟蔡瑁与刘表的外甥张允都是刘表的亲信,他们经常称赞刘琮,诋毁刘琦。刘琦心中不安,就与诸葛亮商议保护自己的对策,但诸葛亮不回答。后来,刘琦与诸葛亮一起登上楼,命令左右把梯撤开,对诸葛亮说:“如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话从你嘴里说,只我一个人的耳中,可以说了吗?”诸葛亮说:“你难不记得,秋时晋国的太申生在国中遭到危险,而他弟弟重耳在外亡却终获平安的事情?”刘琦领悟了诸葛亮的意思,暗中策划从刘表边离开。正好黄祖被孙权杀死,刘琦就请求接替黄祖的职务。刘表于是委任刘琦为江夏郡太守。不久,刘表病重,刘琦从江夏回襄来探视。蔡瑁、张允恐怕他与刘表相见,动父情,刘表可能会立刘琦为继承人,于是就对刘琦说:“将军委派你镇守江夏,责任十分重大。如今你擅离职守,父亲见到你一定会生气。伤害亲人的情,增重他的病势,不是孝顺之。”他们把刘琦关到门外,不许他与刘表见面,刘琦只好着泪离开。刘表去世后,蔡瑁、张允等就拥立刘琮继任荆州牧。刘琦大怒,把印信扔到地上,准备借奔丧的名义起兵讨伐方琮。正在这时,曹大军已南下荆州,刘琦就投奔江南。
章陵太守蒯越及东曹掾巽等劝刘琮降,曰:“逆顺有大,弱有定势。以人臣而拒人主,逆也;以新造之楚而御中国,必危也;以刘备而敌曹公,不当也。三者皆短,将何以待敌?且将军自料何如刘备?若备不足御曹公,则虽全楚不能以自存也;若足御曹公,则备不为将军下也。”琮从之。九月,至新野,琮遂举州降,以节迎。诸将皆疑其诈,娄圭曰:“天下扰扰,各贪王命以自重,今以节来,是必至诚。”遂兵。
章陵郡太守蒯越及东曹掾傅巽等劝刘琮投降曹,对他说:“逆顺有一定的理,弱有一定的形势。以臣属的份去抗拒天,是对国家叛逆;以刚接手的荆州去抵御朝廷大军,必会陷危险;依靠刘备去对抗曹,一定失败。这三个方面我们都不行,拿什么去对付曹大军?而且将军您自己考虑一下,您比得上刘备吗?如果刘备挡不住曹,则即使是投荆州的全力量,也不足以自保;如果刘备挡得住曹,则他就不会再居于将军之下。”刘琮听从他们的意见。九月,曹到达新野县,刘琮就以荆州投降曹,派人用朝廷过去颁发的符节去迎接曹。曹军将领都疑心刘琮是诈降,娄圭说:“现在天下分裂,各地割据势力都贪图用代表王命的符节来抬自己的份。这次送来符节,这必定是真心诚意。”曹于是接受刘琮的投降,继续军。
时刘备屯樊,琮不敢告备。备久之乃觉,遣所亲问琮,琮令官属宋忠诣备宣旨。时曹已在宛,备乃大惊骇,谓忠曰:“卿诸人作事如此,不早相语,今祸至方告我,不亦太剧乎!”引刀向忠曰:“今断卿,不足以解忿,亦耻丈夫临别复杀卿辈!”遣忠去。乃呼曲共议,或劝备攻琮,荆州可得。备曰:“刘荆州临亡托我以孤遗,背信自济,吾所不为,死何面目以见刘荆州乎!”备将其众去,过襄,驻呼琮;琮惧,不能起。琮左右及荆州人多归备。备过辞表墓,涕泣而去。比到当,众十余万人,辎重数千两,日行十余里,别遣关羽乘船数百艘,使会江陵。或谓备曰:“宜速行保江陵,今虽拥大众,被甲者少,若曹公兵至,何以拒之!”备曰:“夫济大事必以人为本,今人归吾,吾何忍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