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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纪五十九(7/10)

;魏公之女也。

[1]季,正月,甲(十八日),魏公曹的女儿曹贵人被册立为皇后。

[2]三月,魏公自将击张鲁,将自武都氐,氐人,遣张、朱灵等攻破之。夏,四月,自陈仓散关至河池,氐王窦茂众万余人,恃险不服,五月,攻屠之。西平、金城诸将演、蒋石等共斩送韩遂首。

[2]三月,魏公曹亲自率兵攻打张鲁,准备自武都氐人所居之地。氐人在途中拦截,曹派张、朱灵打败了氐人。夏季,四月,曹从陈仓散关,到达河池。氐王窦茂有众一万余人,仗恃地势险要,不肯降服。五月,曹军打败氐人,并行屠杀。西平、金城的演、蒋石等将领共同杀死韩遂,把他的颅献给曹

[3]初,刘备在荆州,周瑜、甘宁等数劝孙权取蜀。权遣使谓备曰:“刘璋不武,不能自守,若使曹得蜀,则荆州危矣。今先攻取璋,次取张鲁,一统南方,虽有十,无所忧也。”备报曰:“益州民富地险,刘璋虽弱,足以自守。今暴师于蜀、汉,转运于万里,使战克攻取,举不失利,此孙、吴所难也。议者见曹失利于赤,谓其力屈,无复远念;今三分天下已有其二,将于沧海,观兵于吴会,何肯守此坐须老乎!而同盟无故自相攻伐,借枢于,使敌乘其隙,非长计也。且备与璋托为宗室,冀凭威灵以匡汉朝。今璋得罪于左右,备独悚惧,非所敢闻,愿加宽贷。”权不听,遣孙瑜率军住夏。备不听军过,谓瑜曰:“汝取蜀,吾当被发山,不失信于天下也。”使关羽屯江陵,张飞屯秭归,诸葛亮据南郡,备自住孱陵,权不得已召瑜还。及备西攻刘璋,权曰:“猾虏,乃敢挟诈如此!”备留关羽守江陵,鲁肃与羽邻界;羽数生疑贰,肃常以好抚之。

[3]以前,刘备在荆州时,周瑜、甘宁等人多次劝孙权夺取蜀地。孙权派遣使者对刘备说:“刘璋弱,不能保护自己,假如曹得到蜀地,荆州就危险了。我现在计划先攻破刘璋,再击败张鲁,统一南方,即使有十个瑛,我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刘备回答说:“益州人民富裕,地势险要,刘璋虽然弱,保护自己还有足够的力量。现在若使军队行在蜀、汉之地,餐风宿,在万里路上转运给养,要想战必克,攻必取,举措不失利,就是孙武和吴起也难以到。议论的人见曹在赤失败,就说他已经没有什么力量,不再有长远打算。然而现今三分天下曹已拥有其二,准备到沧海去饮,到吴郡会稽来阅兵,怎么会守着这个局面坐等年老呢?而抗曹的同盟之间却无故自相攻伐,把机会借给曹,让敌人钻空,这是长久之计。况且我和刘璋都是刘姓皇族,希望凭借祖上尊严的神灵匡扶汉朝。如今刘璋得罪了您,我独自到惶恐,不敢听从您的计划,请求宽恕。”孙权不听刘备的劝告,派孙瑜率军驻在夏。刘备不允许孙权的军队过境,对孙瑜说:“你们若要攻取蜀地,我将披散发,隐遁山林之中,不能在天下人面前失信。”便派关羽驻守江陵,张飞屯兵在秭归,诸葛亮据守南郡,他自己坐镇孱陵。孙权不得已,把孙瑜召回。及至刘备向西攻刘璋时,孙权说:“这个,竟敢如此搞谋诡计!”刘备留下关羽防守江陵,鲁肃的防区与关羽为邻;关羽多次产生疑虑,鲁肃则经常以友好的态度使他安心。

及备已得益州,权令中司诸葛瑾从备求荆州诸郡。备不许,曰:“吾方图凉州,凉州定,乃尽以荆州相与耳。”权曰:“此假而不反,乃以虚辞引岁也。”遂置长沙、零陵、桂三郡长吏。关羽尽逐之。权大怒,遣吕蒙督兵二万以取三郡。

刘备得到益州后,孙权派中司诸葛瑾向刘备索求荆州的各郡。刘备不同意,说:“我正准备夺取凉州,取得凉州以后,才能把荆州全给你们。”孙权说:“这是有借无还,不过是找借以拖延时日罢了。”因此任命了长沙、零陵、桂三郡的地方长官。关羽则全加以驱逐。孙权大怒,派吕蒙率兵二万人夺取三郡。

蒙移书长沙、桂,皆望风归服,惟零陵太守郝普城守不降。刘备闻之,自蜀亲至公安,遣关羽争三郡。孙权住陆,为诸军节度;使鲁肃将万人屯益以拒羽;飞书召吕蒙,使舍零陵急还助肃。蒙得书,秘之,夜,召诸将授以方略;晨,当攻零陵,顾谓郝普故人南邓玄之曰:“郝太闻世间有忠义事,亦为之,而不知时也。今左将军在汉中为夏侯渊所围,关羽在南郡,至尊自临之。彼方首尾倒县,救死不给,岂有余力复营此哉!今吾计力度虑而以攻此,曾不移日而城必破,城破之后,死,何益于事,而令百岁老母白受诛,岂不痛哉!度此家不得外问,谓援可恃,故至于此耳。君可见之,为陈祸福。”玄之见普,宣蒙意;普惧而降。蒙迎,执其手与俱下船,语毕,书示之,因拊手大笑。普见书,知备在公安而羽在益,惭恨地。蒙留孙河,委以后事,即日引军赴益

吕蒙向长沙、桂发送文书,二郡都望风归服,只有零陵太守郝普据城守不降。刘备得到消息以后,亲自从蜀抵达公安,派关羽争夺三郡。孙权则亲至陆坐镇,指挥调度各军;派鲁肃领兵一万人驻屯益,对抗关羽;用急军书传召吕蒙,让他放弃零陵去帮助鲁肃。吕蒙接到孙权的书面命令后,秘密藏了起来。夜间,召集下将领,宣布了自己的作战方案;清晨,在向零陵发起攻击时,吕蒙看着郝普的旧友南人邓玄之说:“郝普听说世间有忠义之事,也想那样,但他不了解时势。现在左将军刘备在汉中被夏侯渊包围,关羽则在南郡,我们主公亲自来征讨,他们好像首尾倒悬,救命都来不及,哪里有余力量再救援零陵!如今我已考虑周全,准备充分,将向零陵城发起攻击,不久必定可攻城去,城破之后,郝普自己死了,有什么益,而且牵连百岁白发老母遭受诛杀,难不让人痛心吗!我想郝普是得不到外边的消息,以为可以依靠援兵,所以守到现在。你应该去见他,为他分析祸福。”邓玄之见到郝普,把吕蒙的意思全都告诉他。郝普被吓住了,城投降。吕蒙亲自迎接,拉着他的手一起下船,谈话后,吕蒙把孙权的军书命令拿来给他看,拍手大笑。郝普看到军书命令,才知刘备已到公安,而关羽在益,惭愧悔恨得要钻到地底下。吕蒙留下孙河,命令他理零陵的事务,当天率军奔赴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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